“哪裏呀,最近單位的確事情比較多,忙的抽不出時間來呀。”鄭禿驢笑眯眯上下打量著。

“鄭哥,我聽夏劍說建委要派個人去黨校學習,現在確定人選了嗎?”夏劍的老婆直蹦主題,側過身子靠在他肩膀上顯得小鳥依人極了。

鄭禿驢一點也不介意的伸出一隻手攬住了她一邊說:“還沒有,最近忙的沒時間專門開會研究這個事呀。”

“還研究什麼呢,鄭哥您在建委的官最大,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嘛,我看您就讓我們家那個不爭氣的夏劍去黨校培訓的了,那不爭氣的家夥都工作好幾年了,現在還一點出息都沒有。”夏劍老婆嬌滴滴地說。

鄭禿驢聽她這麼說,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攬著她香肩撫摸的手停下來,扭過頭問:“是不是小夏讓你給我說的啊?”

夏劍老婆怔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的神銫,故作鎮定的媚笑著說:“哪裏呀,我是聽他說起這件事了,覺得他太不爭氣了,一點出息都沒有,要是有這個好機會的話,倒不如讓他去爭取一下,說不定去黨校培訓一下對他工作上也有幫助嘛。”

鄭禿驢將他攔在懷裏,說:“妹子你有所不知啊,去黨校培訓的這個機會現在建委很多人在私底下爭呢,我之所以一直沒開會研究就是怕萬一定下來的人選下麵人不滿意,不能服眾啊。再說規劃處的那個葉南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聽夏劍說啦,就是那個他表姐是區委組織部部長的葉南嘛。”夏劍老婆說。

鄭禿驢神銫有些為難的說:“就是那個葉南啊,他也抓住這次機會去黨校培訓,董部長就給我打電話來打了招呼,讓我把這個機會讓給葉南。但是我不太想讓葉南去,所以啊,現在我也有壓力,到現在還沒開會研究這件事呢。”

“鄭哥,這可是你們建委內部的事情呀,雖然葉南他表姐是區委組織部部長,但是她也不能左右你們建委內部的事情啊,再說派人去黨校學習也要經過鄭哥你們研究決定啊。葉南他才去建委上班幾天啊,要是真讓他去黨校培訓的話那你們建委其他人才不會服氣呢。要我說呀,我就覺得夏劍合適,至少他上班時間長,有一定的資曆嘛。鄭哥你看呢?”夏劍的老婆依偎在老禿驢身上一個勁的鼓吹老禿驢把這個機會留給夏劍。

不過這少婦說的一番話讓鄭禿驢有一種醍醐灌頂毛塞頓開的感覺,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的。派誰去黨校培訓是建委內部的事情,自己好歹是建委一把手,由自己拍板決定合情合理。雖然她董以寧權高位重,但插手這件事也不對啊。更何況如果真要排葉南去黨校培訓的話肯定是不能服眾的,這樣以來反而讓自己在單位的威望會受到影響,下麵人肯定會很有看法。無論是從工作經驗的資曆上來看,夏劍倒也是個不錯的人選,總比葉南那個眼中釘要好。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要上會研究,到時候自己在會議上推薦夏劍的話其他黨組成員肯定也不會有異議的。董以寧到時候要是問下來,就說派夏劍去黨校學習是眾望所歸,量她也不好說什麼的。

鄭禿驢正在凝眉思考這件事,夏劍老婆見他不說話,就撒嬌似地在鄭禿驢的胸膛上用粉拳垂了一下,嬌滴滴的撅嘴說:“鄭哥,你說句話嘛,就讓夏劍去好不好嘛?”

鄭禿驢想了一通,也算是想通了,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董以寧即便手裏權力比自己大,官位比自己高,但她也是外人,建委還是老子說了算,鄭禿驢一邊想著伸出手在夏劍老婆白嫩渾圓的大腿上輕輕拍了拍說:“那行,既然妹子都說了,哥就答應你,安排夏劍去黨校培訓,等明天到單位就開會研究,把該走的程序走了。”

夏劍老婆喜出望外的看了他一眼,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嬌滴滴的說:“鄭哥您真好。”

鄭禿驢臉上堆滿壞笑低頭盯著她露出三分一的白嫩肉球不懷好意的問她:“妹子,哥幫了你這麼大的忙,那你就不打算感謝一下哥?”

“鄭哥想讓人家怎麼感謝嘛?”夏劍老婆仰起鵝蛋臉,烏黑發亮的眸子迷離的看著他,臉上掛著嫵媚的笑,看上去神態特別嬌媚。

“這得看妹子想怎麼感謝啦。不過哥可是有言在先,第一不要送什麼東西給哥,第二不要錢。”鄭禿驢盯著她說。

“鄭哥,那……那你看用我自己來感謝你怎麼樣啊?”夏劍的老婆嬌滴滴的說。

完畢,夏劍老婆紅著臉吐氣如蘭的問道。

“鄭哥,這樣感謝您可以嗎?”

“行。”鄭禿驢心滿意足說。

突然聽見房間裏響起了“蹦蹬蹦蹬”的聲音,鄭禿驢就立刻警覺起來,一臉緊張的左顧右盼朝四下看著:“聽見沒?什麼聲音?”

經鄭禿驢提醒,夏劍的老婆將垂下來遮住耳朵的長發撥到耳後,才聽見了一陣“蹦蹬蹦蹬”的響聲,也有些疑惑的朝四下打量著,看了一會突然發現客廳門的門鎖在轉動。

“不好了,是夏劍回來了。”夏劍的老婆在鄭禿驢來的時候特意從裏麵反鎖的門,這是有人在外麵用鑰匙開門,但門反鎖著,門鎖隻能被擰的微微轉動一下。 “鄭哥,快。”

鄭禿驢看了一下手腕那塊葉南送的江詩丹頓,發現已經六點多了,立刻驚慌不安的小聲問她:“妹子,我躲在哪?”

“鄭哥你別躲,就坐在這裏,鎮定一下,他抓不到現行就不會說什麼的。”夏劍老婆整理著淩亂的頭發一邊故作鎮定的走上前去打開了門。

“老婆,你怎麼反鎖著門幹什麼啊?”夏劍有些生氣的一邊問一邊走了進來。

“小夏下班回來了啊?”鄭禿驢故作鎮定的站起來嗬嗬笑著說。

夏劍先是一愣,隨即訕笑著點頭說:“剛回來,鄭主任您來了啊。”知道這老家夥下午肯定來家裏和老婆沒幹好事,幸虧自己回來的晚沒打擾領導的好事,夏劍心裏七上八下的想道。

“我也剛路過,看看時間也該下班了,就上來坐坐,等小夏你回來和你說點工作上的事情。”鄭禿驢做賊心虛,就道貌岸然的笑著解釋他為什麼會在夏劍回家前出現在人家家裏,而且還孤男寡女的從裏麵反鎖了門。

夏劍愣了一下,知道鄭禿驢這隻是借口,但為了能得到領導的寵幸和重視,在明知自己老婆被領導上了的情況下還對領導熱情無比的說:“鄭主任您快坐,老婆,怎麼不給鄭主沏茶呢。”說著就過去將家裏最好的茶葉從櫃子裏拿出來,給鄭禿驢沏了杯茶端過去遞了上去,“鄭主任您喝水。”

鄭禿驢真還有點蒙了,一時對夏劍的智商真有點懷疑起來了,這家夥倒像是什麼也沒察覺一樣,對自己還這麼敬畏和熱情,搞的鄭禿驢呆若木雞的愣了起來。

“鄭主任,茶水。”在夏劍老婆的提醒下鄭禿驢才回過神來神銫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夏劍,沉著冷靜的嗬嗬笑著一邊接住茶水一邊說:“好。”

“鄭主任您說來找我談點工作上的事情,您說吧。”夏劍笑嗬嗬的坐下來說。

鄭禿驢剛抿了一口水,還不等他說話,夏劍老婆就搶著說:“人家鄭主任說準備叫你去黨校培訓呢。”

“鄭主任,真的啊?”夏劍喜出望外的問道。

夏劍老婆這樣一說,鄭禿驢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想不讓他去黨校培訓都不行了,一時昏了頭腦已經答應了她安排夏劍去黨校培訓,這樣以來如果要反悔的話臉上就掛不住了,於是就硬著頭皮點點頭嗯了一聲,放下茶杯說:“夏劍,你在單位也工作了好幾年了,雖然這次去黨校培訓的機會私底下競爭的很激烈,但是我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無論是從工作經驗還是資曆上來說,派你去是最合適的,你覺得呢?”

夏劍等這個機會等的太久了,工作了五年還從來沒參加過這種對仕途特別重要的學習機會。喜出望外,內心的喜悅全寫在了臉上,心裏激動極了,嘴上卻謙虛的說:“鄭主任您覺得行就行,一切聽領導您的安排。”

鄭禿驢再次抿了一口水,笑嗬嗬的說:“小夏,你這態度可不對啊,不光對工作要有熱情,像這種機會該爭取的時候就要爭取啊,這次這個機會就給你,去黨校了好好學習,給自己充點電,多學點東西,你還年輕,為自己的前途做準備嘛。”

“是是是。”夏劍虛心的點頭接受著鄭禿驢的教誨,偷偷看了她老婆一眼,她有些得意洋洋的衝夏劍笑了笑,暗示夏劍能去黨校培訓全靠她的“努力”。

既然夏劍已經回來了,鄭禿驢覺得呆在這裏也不太好,喝了口茶水就一邊起身一邊說:“好啦,這個事給你說了,我也該走了。”

“鄭主任再坐會,吃了飯再走吧?”夏劍挽留道。

“不了,晚上還有點事,你妻子懷著,你可得勤快一點哦。”鄭禿驢笑嗬嗬地對夏劍說道,有意看了一眼和自己保持著肉 體關係的夏劍的妻子,夏劍的妻子也衝他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說:“鄭主任,要不吃了飯再走吧?好不容易來一趟家裏,正好夏劍也在,吃了飯再走吧?”

正說著鄭禿驢的手機就在皮包裏奏起了音樂,鄭禿驢從皮包裏拿出手機來一看,屏幕上顯示著“王院長”的名字,“你看,我想留下來吃飯也不行啦,咱們建委一牆之隔的醫院的王院長打電話來了。”說著一邊朝門口走一邊按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在了耳旁笑嗬嗬的“喂”了一聲。

“鄭主任啊,現在下班了吧?”電話裏王院長笑的和親近。

“是啊,下了,王院長打電話有事嗎?”鄭禿驢也嗬嗬的笑著一邊往出走一邊問,走出了夏劍的家門,回頭朝裏麵給夏劍和他老婆揮了揮手,就朝電梯走了過去。

“鄭主任,你今晚沒什麼應酬吧?要是一會在家裏的話我想去你家裏做客,不知道鄭主任您歡不不歡迎啊?”王院長在電話裏半開玩笑的朗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