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跟著出來的是個六十幾歲精神矍鑠的老人,那亮閃閃的眼睛就看出這個老人不是一般的人。
葉南被王長利攙下了車,胡小鳳指著被打了的葉南,對老人說:“姥爺,你說這個社會多沒安全感,我的老師是個多老實的人,給學生補課回來晚了,就讓人給劫了,還好頓打,這我可不是給你找麻煩,你說我的老師發生這樣的事兒可氣死我了,你說你能不生氣?”
這段時間葉南的智力由於跟著劉英吳曉茵和孫陽這樣高智商的女人在一起,智商也得到了開發,他立刻明白了胡小鳳的用意,這也看出這個老中醫一般的情況是不會出診的。這是胡小鳳的姥爺,所以胡小鳳讓他裝成她的老師的。
王長利還傻逼似的發愣,葉南推開王長利說:“姥爺,給你添麻煩了。”
“李老師,這是我的姥爺,你就不能叫姥爺了?”胡小鳳對葉南的表現很是滿意。
“你姥爺就是我的姥爺的。姥爺,給你添麻煩了。”
葉南現在學會了嘴甜,老中醫皺了一下眉頭,罵道:“這麼就打成這個樣子?還真是沒了王法。”
葉南順坡下驢說:“這些小青年下手狠,不過還沒把我的胳膊腿打斷。”
老中醫看了看胡小鳳,說:“這是你的老師?”
胡小鳳毫不含糊地說:“是啊,是我的體育老師,現在他可不能給你練武把操了。”
老中醫試了試葉南的力氣,笑了說:“我說老師沒有你這樣的,體育老師,我就信了。”
葉南裝的真像,說:“我以前就是喜歡舉個重啊,摔個跤啊什麼的。”
老中醫說:“那好,我給你治好了傷,我跟你比試比試。”
“老師,還不謝謝姥爺?”
“謝謝姥爺。”
王長利在一邊看著這兩個人演戲,在心裏就罵道,這葉南現在撒起慌來簡直比跟女人那個還麻溜,真是兩天不見,一切全變。
“進屋,小鳳領著你的老師進裏間,我還有兩個患者,我忙完了他們就過去。”
“老師,你跟我走。”
胡小鳳在前麵帶路,王長利攙著葉南,老中醫進去後就進了大廳,那裏很寬敞的大廳裏,坐著幾個領導模樣的人。胡小鳳把兩個人帶到另一個房間。
整個大樓中的三層樓,都是這個診所的地盤,一樓的裏間是製藥的地方,除了胡小鳳的姥爺董長禮,還有許多醫生,這個私人診所的規模堪稱一流。
葉南羨慕地說道:“你們家是中醫世家啊?”
胡小鳳說:“那是我媽媽他們家是中醫世家,但到了我媽媽這裏,就中斷了,我姥爺讓我跟他學中醫,可我厭倦背誦那些中醫的方子什麼的,我姥爺不會放過我,等我玩幾年後,我再跟他好好的學幾年。”
葉南說:“你當個中醫,可比你當那護士好多了。”
“當護士有什麼不好?”
葉南想了想說:“至少不用給病人接尿。”
胡小鳳說:“你簡直是放屁,我就給你接了尿,你以為我還給所以的人接尿啊。”
葉南一怔:“真的?”
“那還有假?”
胡小鳳瞪了他一眼,葉南說::“那卻是為什麼?”
胡小鳳有些邪氣地說:“我看你那麼招那幾個美女喜歡,就想知道你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葉南臉一紅,但卻大膽地說:“我有什麼特別的?”
胡小鳳神秘地說:“還真是跟別的男人不一樣的啊。”
“我什麼地方和別人不一樣?”
雖然葉南是明知故問,但他還是想知道胡小鳳是怎樣對他表示。
置身在這個古色古香的中醫診所裏,葉南感覺著自己似乎受到了特別的優待,這個老中醫一看上去就絕不一般。如果不是這個做外孫女的胡小鳳帶他到自己,他是絕對無緣進入這裏的。
雖然這裏並無那些虛套的錦旗之類的東西,但有幾張照片就可以證明這個老中醫的身份,那就是老中醫跟兩屆總理單獨握手,這就足以讓葉南受寵若驚的了。
葉南看了看這裏的擺設,覺得這裏的一切是這樣的神秘,就對胡小鳳的身世也產生了巨大的懷疑,覺得她也許還真的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就問:“這裏都有什麼人?”
“當然是我姥爺啊,還有許多他的徒弟和學徒。他就我媽這一個女兒,我媽當然也時常回來。”
葉南已經看出胡小鳳對自己的好感,他繼續問:“董長禮這真的是你姥爺嗎?”
胡小鳳瞪了下眼睛說:“你以為我是那毛毛,隨便的認姥爺啊?她是我親媽的親爸,是不是我真的姥爺?他可是有名的中醫,是國家級的專家,你要是自己來,麵都見不到。”
“那你怎麼去到醫院當護士?”
“我當護士怎麼了?我就是不想天天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們總想管著我,我受不了。明白了?躺下。沒想到你還是個是喜歡調查戶口的人。”
葉南微微一笑說:“我是對你感到好奇啊?”
“好奇?有什麼好奇的?我不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嗎?”
“我看你一點都不普通。”
胡小鳳說:“別想這些用不著的東西。你在這好好的治傷就是了。我去看看姥爺在給什麼人治病。你們想喝什麼自己來。”
胡小鳳出去了,王長利四下看了看,發現有高級的紅酒,就說:“這真是個有錢的人家啊。”
葉南現在見到的都是有錢的人,他現在希望有個家庭有特殊背景的人。不僅吳曉茵劉英她們太弱,跟姚龍富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跟一隻螞蟻似的那樣的渺小。
自己在當民工的時候,可以什麼也不想,為了那幾個錢,他用不著有自己的對手,而現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居然有了個對手,而他現在明顯處在弱勢的地步。他被打了一頓,又讓這兩個女人對自己喪失了信心,這使他備感沮喪。
王長利拿起一瓶法國出品的紅酒,貪婪地說:“葉南,咱喝這個吧。”
葉南不滿地說:“你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啊,讓你喝你就喝。”
王長利賴吉吉地說:“這可是洋酒,我還沒喝過呢。”
“你沒喝過的多了。”
“就是,跟你在一起,我就是借光。”
王長利真的倒了一大杯路易士,葉南急了:“你那一杯就值一千多,知道嗎?”
“知道,所以我也開開洋葷。”
王長利說著就喝了一大口,葉南罵道:“真是沒見過世麵,還有你這樣的。”
王長利說:“你過去跟我也是一樣的,現在發燒了,就不是你了,你看,就連這樣不知道是什麼來曆的小護士都把你當成寶了,我也就跟著蹭個吃喝玩樂罷了,好東西你也不會讓給我的,我知道。”
胡小鳳走了進來說:“姥爺過來了。”
葉南想站起來,胡小鳳按住他說:“別動,現在你是受保護的啊。”
“我……小鳳,我看我就不要麻煩人家老先生了。”
胡小鳳說:“你給我好好的躺下好了,你看你這個渾身是傷,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的,讓人看到就知道你這不是幹什麼好事被人打的。在這裏住兩天,用我姥爺給你配製的特殊的草藥敷上一敷,保證你出門又是光光鮮鮮的。”
葉南對胡小鳳的話真是氣不是,不氣也不是,但他的一切也的確讓這個女孩看到了,那吳曉茵和劉英兩個女人罵架,無形中她又參與進來,真是給他添亂。但他畢竟還要感謝人家。
王長利不知眉眼高低地問:“那葉南在這裏治傷,要花多少錢才行啊?”
胡小鳳瞪了一眼王長利:“別跟我說錢,一會問我姥爺好了,但是呢,是不是要錢,要多少,就看他的情緒了。”
正說著,董長禮步伐穩健地走了進來,葉南還是要掙紮著起來,胡小鳳按住葉南,董長禮走到葉南的身邊,掀開葉南的衣服,看了看葉南身上的傷,說:“樓上有一個單間,小鳳,帶老師到那個單間去吧。”
葉南不知道那單間是幹什麼用的,但胡小鳳卻知道,那就是到單間的人,必須光著身塗上姥爺祖傳的秘藥,也就是說,到了那個單間接受治療的人,不能走出來,也不能有人進去。
胡小鳳對王長利說:“這裏沒你的什麼事兒了,你可以回去了。”
王長利似乎不想離開,說:“那葉南呢?”
“葉南,哦,是我的老師自然是在這裏治傷的啊。”
“那我就在這裏陪著他吧。”
胡小鳳說:“我告訴你,這裏陪著他的人有的是,至少還有我吧?這裏是不需要你的了。”
葉南看到胡小鳳讓王長利離開,也的確知道這裏真的不再需要王長利的,就說:“長利,你先回去,我治好了傷就給你打電話,讓你來接我。”
王長利戀戀不舍地走了。在胡小鳳看來,這個王長利其實就是個多餘的人,葉南也不知道自己到這裏來治傷,不然他也不能把王長利弄來。
現在葉南是明白了,他是交給這個胡小鳳了,但也比在醫院等待著吳曉茵和劉英對他聲討算賬強,雖然他現在還在掛念著她們,但他知道,他和她們在一起的機會幾乎是沒了,她們兩個個幾乎是共同對恨著他。他現在已經是兩個女人的敵人了。
這就是他非常悲哀的原因。他本想把事情做好,讓兩個女人都滿意,結果一個都不滿意不說,甚至成了她們的敵人。
“你在想什麼呢?還在想那兩個女人呢?”
“不不,不是。”葉南慌亂地說。
“什麼不是,我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著。我問你,是不是在這兩個……”
董長禮說:“小鳳,快扶把你李老師上樓。”
胡小鳳笑嘻嘻地說:“我忘了他還是個傷好,我隻是把他當做我的老師了。走,跟我上樓上的單間。”
葉南隻能乖乖地聽話。他現在的行動倒是方便多了,上樓也很自如,但胡小鳳似乎要繼續發揮自己當護士的用途,說:“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聽話,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好,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我現在攙你上樓。”
“我能……”
“聽話。”
葉南無耐地看了董長禮一眼,隻好說:“那我聽話。”
“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