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跨世紀的青春
引言: 瀅就坐在我的對麵,像往常一樣打印著文件。她白皙的臉寧靜如水,一又纖細的玉指在鍵盤上有節奏地跳躍著,發出清脆的嗒嗒聽聲響,所不同的隻是變換了一種發型。
一切似乎都有很平靜,但我卻有一種說不清感覺:今天她一定有非常的事情。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教我無法平靜,有時我索性放下筆與同事們神侃。但這個總是一直像磁石
一樣吸引著我的心,我的腦。
紅雨傘,藍雨傘
瀅就坐在我的對麵,像往常一樣打印著文件。她白皙的臉寧靜如水,一又纖細的玉指在鍵盤上有節奏地跳躍著,發出清脆的嗒嗒聽聲響,所不同的隻是變換了一種發型。 一切似乎都有很平靜,但我卻有一種說不清感覺:今天她一定有非常的事情。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教我無法平靜,有時我索性放下筆與同事們神侃。但這個總是一直像磁石一樣吸引著我的心,我的腦。 我坐在辦公桌前,且手指像彈鋼琴一樣敲擊著桌麵。這是我智慧的源,每當我遇到難題時,就是從這篤篤的敲擊聲中得出答案。——哦,對了,今天一定是瀅的生日,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迷團開解,但種新的意念又自心底油然而生——今天我一定要留下來陪她,為她唱生日歌,祝她生日快樂。雖然邊我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但我卻覺得必須這麼做。並且非這麼做不可。 瀅今年剛從某所政法學院畢業,說起來遠東律師事務所還真有點兒意思。憑她的條件畢業後找份工作本不該太難,可她奔波了整整三個月仍一無所獲。而我則更有意思,早兩年就開始想找個律師助理,但由於"吹毛求疵",而一直是"知音"難覓。直到在人才市場遇上她,到她的第一眼,我就一下子決定選用她,而且非選她不可。雖然她並不漂亮,也並沒有什麼特長,但在她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東西,緊緊揪住我那顆一向孤傲的心。 不知不覺地又到了下舊調重彈時間,不知什麼時候竟刮起了大風,卷來滿天的彤雲,使勁地搖撼著窗戶。同時遠處響徹雲霄起一陣轟隆隆的雷聲,稀哩嘩啦地震落下滿天豆大的雨點。 "哇,下雨啦!"阿紅使勁才喊。 "趕快走!"阿傑邊說邊向外跑,大夥兒立刻響應。 人們嘰嘰喳喳地埋怨,悉悉籟籟地抖動雨具,好一陣子,喧鬧的大樓才沉靜下來。我和瀅都沒有動,她住單位宿舍,因為她家遠在一個偏僻的小鎮,來遠東後就隻能住單身宿舍。自從她來後,我那亂糟糟的桌子從此變得幹淨整齊,並且每天上班端起杯就能喝到一杯暖暖的茶。當然我有時也會給她以莫名奇妙的幫助,真的,不知為什麼,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那個"緣"吧。 我起身關好窗戶,拉上窗簾,把所有的風和雨都關在窗外——這時需要的是寧靜。我們倆誰也不說話,室內隻有她嗒嗒的擊鍵聲。隻是速度漸漸地有些慢,而且有些雜亂,不斷地聽到回車鍵跳動。 已是掌燈的時候了,我能猜得出這會兒妻兒肯定正係著圍裙在廚房裏忙著做晚飯,我們的寶貝獨生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看他的動畫片,但這些漸漸地都被瀅那如瀑的秀發衝淡了。 "瀅,去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說我今晚加班,晚飯不要等了。"我隻有在沒第三個人的時候才這麼叫她。 她停下來,但卻沒有動,盯著天藍的屏幕,淡淡地說:"你還是回去吧。" 她是個好姑娘,雖然她的聲音很平靜,但卻飄著一縷幽幽的無奈與傷感。她總是寧肯欺騙自己也不肯欺騙別人。說著她從抽屜裏拿出一樣東西,那是一把紅雨傘。 "我..我可不可以..祝你生日快樂?"望著她,我結結巴巴地不知開始怎麼表達。
"謝謝!"她的聲音有此發抖,雖然她低下頭,但我還是從那一瞬間看到她那雙眸裏閃動
著的淚花。說著她把傘遞給我,輕輕地走到窗前,像剛才一樣重複著:"你還是回去吧。"然後拉開一角窗簾,像每天下班後一樣靜靜地望著窗外,延長著我們相見的分分秒秒.. 我默默地走到她身邊,輕輕地為她拭去兩腮的淚花,吻了吻她的前額,想給她以誠摯的祝福與安慰。可一股罪惡的衝動竟使我周身的熱血如火山似的沸騰起來。教我倦倦地把唇移向她的臉頰、雙唇.. "宇宣,宇宣——"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我立刻放開她,彈簧似地跳開到一邊,頓了頓去開門。 "給你傘,雨小點兒了再走吧,反正飯還在火上給你熱著呢。"妻水人似的一進門就喊,並不由分說塞給我一把藍傘。雨瀑吞沒了兩個女人的身影,那晚的雨越下越大,我揣著兩把雨傘,淋著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