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康那道:“我是咬著牙才使出了這撒豆成兵的招法,不咬著牙挺著我們就輸定了。”
胖得海誇獎道:“還是二哥有挺頭,要擱我早就敗下陣來了。”
米康那用眼睛白了胖得海一下,道:“別替我胡吹了,咱們下回與他們交手可得小心點了,別再吃這啞巴虧了。”
過了四五天,苗人的二位頭領帶領著苗眾又來到了唐家大院門前,胖得海高聲喊道:“唐家人聽了,快快出來受死,免得我們衝進去雞犬不留!”
瘦骨叟對南棋北鬥吩咐道:“你們出去迎戰,我上高台作法,等天上打雷下雨你們便捉拿米康那和胖得海,切不可傷及性命,出去吧!”說完,他一個鷂子翻身,上了法台,手拿法鈴眼晴瞄著大門外。
胖得海對北鬥,米康那對南棋,兩夥便打在了一起,胖得海免強和北鬥打了八十個會合,他以為北鬥武功比南棋弱,沒想到北鬥比南棋更難對付,他打不過想跑,往哪跑啊?被北鬥的五色石打倒在地上,苗眾衝上來想救他,被六十名火銃手一頓槍彈打退,莊丁們上來把胖得海捆了個結結實實。
二頭領米康那見三頭領被抓,心裏一急,招法也亂了,他隻好從挎包裏抓出一把黑豆向空中一揚,口念咒語,隻見那黑豆變成了兵將,忽然間雷聲大作,接著大雨如注,把那些兵將拍回了原形。米康那一見自己的法術不靈了,腳下就拌蒜了,被南棋一刀背打倒在地,莊丁們上來一陣捆綁,又被捆的結結實實。二百名莊丁和六十名火銃手一陣火銃和弓箭,射的那些苗眾東倒西歪的,那些苗眾必竟是烏合之眾,沒受過專業訓練,打勝了那是摧枯拉朽勇往直前,敗了就是一潭稀泥,亂哄哄的攪作一團,這一仗大部分苗人都跑掉了,隻有一少部分被俘。
眾家丁押著兩位頭領來到了上房,南棋喝道:“跪下!”兩位頭領雖然被俘,可還有個餓死不倒槽的勁兒,立而不跪。
過來兩個家丁在那兩位頭領的腿彎處踹了一腳,喊道:“你跪下吧!”兩位被逼著跪下了。
南棋問道:“你們倆知道我是誰嗎?”
二頭領米康那一翻白眼道:“我管你是誰?”
南棋用鼻子哼了一聲道:“孤是西安府的秦王南棋,為何見了本王還那麼固執?”
三頭領胖得海道:“你狗戴帽子就充王爺,王爺那有你這樣的?人家都身穿暗龍袍,你穿的是什麼?”
南棋並不生氣,他命令道:“本王告訴你們,不許再來唐家尋仇鬧事,違者格殺勿論!聽清楚了嗎?”
米康那“哈哈”一笑道:“你是天還是地,說什麼就是什麼!”
南棋道:“本王重複一遍,不許再報仇尋事,違者格殺勿論!”
米康那把頭一昂,說道:“你說你是王爺,你有什麼憑證?”
一句話提醒了南棋,他掀起衣襟,裏邊露出了一塊白玉,指著白玉問道:“這個信物可以嗎?”
米康那見白玉上刻著西安秦王四個篆字,心裏一凜,莫非他真是王爺?這禍可惹大了!米康那問道:“你父親是誰?”
南棋道:“本王的父王是朱樉,父王駕薨之後,本王繼承王位,這回你該信了吧?”
兩位頭領一聽人家說的都對,叩頭如搗蒜,連連說道:“請王爺恕罪,草民罪不可恕,望王爺看在我們是為大首領報仇的份上饒恕我們吧!”
南棋道:“起來吧,本王饒恕了你們倆,給他倆鬆綁。”
二位頭領又跪倒叩頭:“謝謝王爺的大恩大德!”
南棋道:“大首領的死孤王也很痛心,不過那是天意,一個五歲的孩子知道什麼?他怎麼知道哪包藥是給大首領的,哪包藥是給別人的?大首領死了就讓他安息吧,你們下葬了沒有?”
米康那道:“還沒下葬哪,我們是安照我們苗人的趕屍法給大頭領灌了些藥,這藥能讓屍體挺半年不腐,還等著把那小孩抓回去祭奠大頭領的亡魂後才下葬哪。”
南棋道:“本王不是說了嗎?那小孩知道什麼?拿他去祭奠你們的大首領那也太不公平了。即然你們知道了孤王的意思,那就安孤的意思去辦吧!”
米康那點頭道:“即然王爺有命,那我們就照王命去辦了,回去給大頭領下葬,叫他早日升天。”
南棋道:“好,就這麼辦吧!唐兄過來,你們兩家就和好吧,來,拉拉手!”唐老大和米康那胖得海六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米康那向南棋提出了一個要求:“王爺,草民有個不請之請,我們哥倆想見見破了我們撒豆成兵之術的神人。”
南棋道:“好吧,孤王滿足你們的好奇心。唐兄,去請我三師爺和二位首領見見麵。”
瘦骨叟來了,兩位首領一見心裏一驚,這不是白羊關見到的那位老道嗎?路過時,這老道攔住了兩位首領,說道:“此路泥濘也!”他倆當時沒明白這句話的含義,現在他們才明白了這句話的深遠意義。
兩位頭領過來向瘦骨叟一禮道:“大師,學生現在才明白您話的意思,謝謝指教!”
瘦骨叟道:“甭謝,甭謝,現在明白了也不晚”
南棋介紹道:“這位是我三師爺,人稱神算子。”
瘦骨叟道:“慚愧,慚愧,王爺是什麼人?龍之子孫也,我乃一介草民怎敢稱大。”
南棋道:“三師爺,您這是什麼話?您和我姥爺是一師之徒,為何不能稱大哪?”
瘦骨叟道:“切莫這麼說,就算貧道是您的長輩,咱也不可自吹自擂!”
唐老大進來道:“飯桌已經擺好了,請諸位入席吧。”
南棋道:“師爺請,二位首領請。”
這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南棋不但化解了苗人與唐家的仇恨,也解開了苗漢之間的過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