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棋北鬥回到了西安,二魁哥倆回河南孟縣,雙煞哥倆回江南,北鬥送走了兩撥朋友,回到了書房。貫兩跑進來報告道:“秉報郡馬爺,南棋王爺過府來了。”
北鬥聽罷趕忙迎到了門前,上前一禮道:“歡迎王兄光臨。”南棋剛要說事情,北鬥又道,“請王兄到書房講話。”
兩人來到了書房,貫兩獻上茶,南棋喝了口茶說道:“禦妹夫,我的六星寶刀被人給換了,也不知道是誰,弄了把假刀換了我的真刀。”
北鬥問道:“王兄的刀是在哪被換的?”
南棋道:“我估計是在薛家堡那個小旅店被換的,在別處我的刀從不離身哪。”
北鬥道:“那好吧,咱哥倆再去薛家堡追尋一下寶刀。如何?”
南棋道:“好吧,咱們說走就走,免得時間長了有變。”
北鬥又問:“王兄是怎麼發現刀被掉換的?”
南棋便把發現刀被掉換的經過說了一遍。原來南棋回到王府臥室便把刀掛在了牆上,他發現刀鞘上的金絲龍不對勁,真刀上的龍是張著嘴的,可這把刀上的龍是閉著嘴的,再細看那六顆寶石也不對勁,真刀上的寶石閃閃發光,而這把刀上的寶石卻喑淡無光,原來是用珊瑚磨製而成的,他倒吸了口涼氣,是誰掉換我的六星寶刀呢?他想來想去應該是薛家堡的人。
北鬥聽完後,說道:“王兄,切莫著急,咱們得商量商量。”
南棋道:“快走吧,趕著走就趕著商量了。”
兩人騎上白馬向薛家堡飛馳而來,到薛家堡時天己經擦黑了,兩人把馬送到了哪個小旅店,便來到了薛家堡,爬上三丈多高的城牆,來到了薛家大院裏,院裏陰森森的,一溜擺著三口棺材,靈棚裏燈火通明,棺前擺著供果,香煙繚繞,青鬆編織的花圈擺放在了棺槨的旁邊,薛仁、薛義、薛智的遺像掛在了靈棚的後壁上,長明油燈泛著幽光,臘燭把整個靈棚照的雪亮。
南棋和北鬥來到一座西廂房,用舌頭舔破窗紙,趴在窗戶下偷看屋裏的動靜,見一男子跪在薛佳麵前,口中嘟囔道:“你怎麼這樣無情?讓我抓心撓肝的想你,你就嫁給我吧--”
薛佳娥眉倒豎,杏眼圓翻,她打斷了那人的話頭:“你休想,別說我翻臉把你給劈了,趁我心情好,給我滾出去!”
薛佳一扭身坐在了炕上,那男子也隨著薛佳轉了過來,南棋看清了那人的麵孔,一張白淨的臉,頦下無須,看來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人長的倒是不錯,就是一副苦像使他變得難看了些,也許是哀求薛佳的緣故。那男人是誰?是薛佳姑姑的兒子,他是塊亂粘糕,糊上就別想揭掉,他見表妹漂亮,沒少粘糊,可薛佳卻半拉眼珠都沒看上他。隻聽那男子說道:“我為你冒死偷了南棋的寶刀,這不是對你真心的表現嗎?”
南棋一聽是這個男子偷的六星寶刀,火從心頭起,他想踹破窗戶衝進去拿住這個偷刀賊,被北鬥一把給扯住了。北鬥小聲說道:“等一會兒,看他們還說什麼?”
薛佳翻臉了,說道:“你偷了人家的寶刀,人家最終會來找我們的,你可坑苦了我們了。你把刀藏在那了?說——”
那男子一臉詭秘,說道:“我藏在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了,怕給你帶來麻煩,所以我還不能對你說。”
薛佳道:“人家找來怎麼辦?你可坑了我們一家人了——”
那男子低三下四的說道:“不會來找的,我是用一把假刀換掉的,他一時半會兒不會發現的,那工匠的手藝話做的可逼真了。”
薛佳怒氣道:“假的就是假,真的假不了,你做的再逼真它還是假的!”
南棋再也忍不住了,衝屋裏喊道:“還我南箕六星寶刀,不然要你小子的命——”
那男子一聽是南棋的一聲音,嚇的魂飛魄散,一頭撞開後窗逃走了,南棋北鬥緊追不舍,追到了堡外的一片高粱地沒影了。兩人一合汁,猜出了他的去路,回旅店牽出白馬向西追了下去。
那人被追的沒辦法,到了酒泉換了匹青海馬,直奔西寧而來。上青藏高原,這內地的馬是不適合高原的,隻有青海馬才在高原上飛跑如燕,這是青海馬的肺呼量大的緣故。南棋和北鬥不用換馬,是秦王朱樉從大雪山上捕捉來的,雖然在高原上跑不如青海馬,但也慢不了多少,況且又是兩匹神駒,也舍不得出手。
那人在前頭跑,南棋北鬥在後邊追,那人比南棋北鬥早一個時辰到達了青海塔兒寺,這塔兒寺距西寧五十餘裏,麵山背岺,殿宇重疊,佛塔林立,是喇嘛教中的黃教的六大寺院之一,也是黃教的始祖宗喀巴的誕生地,其中金瓦寺,屋瓦鍍金,光彩奪目。那人來到了金瓦寺找到了首座達來一揖道:“大師,救我,我被仇家南棋和北鬥兩人追殺,到此避難來了。”
達來問道:“匡光老弟,你怎麼和北鬥他們結下了仇怨?說來讓貧僧聽聽。”
那人原來叫匡光,匡光便把怎麼偷南棋寶刀,現在又如何被南棋北鬥追殺講了一遍。達來道:“不要說他們兩個,就是其中一個你十個也不是對手。”
匡光道:“正因為我不是他們的對手,才逃難到貴寺來。”
達來道:“不怕你笑話,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就敗在北鬥手裏,如果不是他心腸好,我的四根手指早就沒了。後來他又請我們蹬驪山,住驛館,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那種有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的人,要是他們不來,你可以在寺中住下,如果他們找來了,你得趕快離開本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