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柔地吹著,依山傍水的小鎮依然顯示出一如往昔的靜美。人們勞作著,孩子玩鬧著,煙囪上的白色煙霧輕輕地飄著,晚霞把天際染的緋紅,一行白雁悠閑地飛過,留下幾聲啼鳴。自從上次那次大戰及隨後的大混亂,那個人消失之後,城裏已經平靜地過了幾十年了。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寧靜的生活。
但是,那個人始終是城裏的隱患,所以,曆任長老都沒有間斷派人尋找其下落,可是,就像人間蒸發一般,尋不到痕跡。也有人猜測,是不是逃到另一空間去了。不過,據情報部門稱,各個空間連接點已經封鎖幾十年,除了正常執行任務的人,沒有什麼可疑人員通過。就算是使用易容術,執行任務的令卡也不能通過檢測。而且,就普通人類所處空間情報人員反饋的消息,雖然也發生一些離奇事件,但後來調查都係一些城裏執行任務的人所致,當然,這些人已經被送回城裏,受到應有懲罰了。所以,高層討論結果是,他已經死去,或者逃到別的城裏去了。所以,隻能派人暗中打探。
夜晚慢慢降臨,月色如水,風兒輕輕掠過樹梢發出簌簌的聲響。人們都已回家,圍坐在餐桌旁,燈光將屋子照的通亮。寅家今天卻是非常忙碌,因為即將添人,所以都焦急的等待著。不一會兒,一陣嬰兒的啼哭打破了窒息的空氣。出生的是一名男嬰,母親看了一眼,因體力太虛昏昏睡去。家人喜形於色,謝過接生的人。便出外通知別家,過幾日前來吃酒。一時,家中隻剩男嬰和熟睡的母親。
過了一會兒,孩子父親回來了。隨之來的有一些按耐不住好奇心的鄰人,前來看看。隻見粉嘟嘟的小臉,黑溜溜的眼睛四處望著,這會兒已不像剛才那般啼哭,安靜的看著陌生的世界。來的人齊誇長得可愛,又說了一會兒,夜已經漸漸深了,月光透過窗台照射進來。來的人說:“我們也該走了,明日再來吧,你也累了許久了,早點休息吧。”
孩子父親送走鄰居,抬頭看了看天空,一輪孤月懸在空中,皎潔的月光灑在地上,像是籠上一層輕紗。院子四周牆上爬滿藤蔓的葉子輕輕搖著,院子裏樹上的葉子飄落幾片,優雅的身姿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他正打算往屋裏走去,突然覺得身後有動靜。他敏銳的轉身,仿佛有一道黑影越過藤蔓,出了牆去。念了一聲騰空術,他一躍到牆上,向外望去,卻不見任何動靜。心下想著是太累了,出現了幻覺,也不在意,往屋裏走去。
半夜,正在酣睡。突然聽到孩子一聲啼哭,像是被掐疼了似的。他與孩子母親同被驚醒,發現不遠處,借著月光依稀有個黑影。孩子母親一驚道:“孩子,我的孩子哪去了?”父親向孩子躺的地方看去,什麼都沒有,頓時也有些慌亂,隻是沒有表現出來。黑影轉過來,懷裏抱著孩子。母親驚慌道:“孩子,快把孩子還給我。”
父親向黑影道:“你是誰?抱我孩子做什麼?”一麵說,一麵心中暗念仙術――瞬移之術,想乘其不備,搶過孩子。一時瞅準機會,發動了術,隻見一瞬之間一道影子竄過。
父親正打算搶過來,隻聽黑影冷笑一聲,卻被黑影反扣起來,動彈不得。心想,這是什麼仙法,難道是縛身術?但又有些不同,難不成是魔法?自己又沒學過,心下有些拿捏不準,向孩子母親看去,因為她所學屬於魔法,誰知她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孩子父親不由倒吸口冷氣,大聲叫道:“你到底是誰?我與你無怨無愁,你為何這樣對我?”黑影冷冷發出低沉且渾厚的聲音:“嗬嗬,果然你們都不記得了。”男子聽後冷汗直冒,顫顫微微道:“難道,難道你是、、、”還未說完,隻見一道冷光,沒有聽到術名,更沒見過此術。男子應聲倒下,在血泊中抽搐一下,便死去。
女的歇斯底裏抓狂的叫了起來,那黑影使了魔法中的消音咒。所以,四周還如死一般寧靜。女的說:“你既可以使用此咒,為何還能讓我們聽到聲音?”黑影淡然說道:“因為你倆都得死,你知道,被自己曾經人民遺忘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這也是主人的意思,我隻得照做。”絕望倒使女的冷靜下來,她知道自己的反抗無疑隻是垂死掙紮,現在她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保住自己孩子。她繼續道:“你們抱這孩子做什麼?難道連這麼小的孩子也不放過?”黑影說:“這是主人的意思,我自然不知。好了,你該去了。”說完,相同的冷光出現在空中,女子暗中使了魔法中基本的護體咒,應聲倒了下來。黑影沒有細看,一瞬間便帶著孩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