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林雨的回答讓海濤心裏湧起一股熱浪。
敲門聲響起,沒有得到允許,村上自覺地走進來,陰險的麵容又出現在這裏:“聽說公司股票大跌,退單不斷,股東們都快打到辦公室了,不知道該怎樣處理現在的狀況是嗎?”他自顧自得坐在海濤的對麵:“我想三本總裁一定很失望,他唯一的孫子是個無能之輩,我就是要讓三本集團改姓村上。”他狂妄的笑聲引來林雨的訓斥:“請您自重,這是總裁的辦公室,現在這裏還是三本集團。”
村上斜眼打量林雨,海濤怕他對林雨不利,拍案而起:“你囂張什麼,不要忘了,阮偉隻是失蹤並沒有死。”
“是嗎?不久他就會去見他的姐姐,這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當然,之後這裏也會是我的。告訴你,阮偉隻是我的一顆棋子,昌民也是,隻不過利用價值不同而已,昌民的父親當年輸給我是情有可緣,他被我踩在腳下則是自尋死路。三本集團不會撐的太久,我會讓你看到它是怎樣成為村上集團的。”村上得意忘形的神態讓人恨不能將他丟到樓下,海濤忍住了。
大家經過多次努力都未能找到村上的犯罪證據,他隱藏的太深了。麵對公司的經濟壓力,文馨和海濤考慮啟用三本家族留下的那筆資金。
按照法律程序繼承手續的辦理還需要一些時日,時間上有些來不及。經過和銀行方麵的溝通,他們獲得一項信息,就是如果可以找到爺爺生前向銀行登記使用的個人簽章和繼承文件便可以啟用這筆資金。
他們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還是沒有找到銀行提到的那枚簽章,他們再次陷入困境。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昌民承認了自己罪行,他已經幡然醒悟,自知罪孽深重,已沒有了往日的鬥誌;加上村上消滅證據的手法可謂是天衣無縫,昌民也經常嘲笑自己的可悲。海濤苦於沒有證據無法控訴村上,原田不但囂張跋扈,而且派出大量眼線查找阮偉的下落。大島在嶺南和寧飛的保護之下,村上暫時很難找到下手的時機。葉青也努力從村上那裏找到自己女兒的下落,村上始終守口如瓶,好像故意撩逗葉青讓她痛苦不堪。
今天是昌民案件開庭的日期,村上沒有打算出席,他正在家裏悠閑的看著報紙,身邊的電話響起,接完電話他讓司機備車帶著原田上車出門。幾乎是同一時間,遊明發現大島不在房間裏,桌上有她的留言:“我要幫助海濤留住三本集團,這是三本總裁畢生的心血,落款是大島。”遊明感到情況不對,馬上通知嶺南和寧飛。
寧飛給葉青通電話得知村上和原田也剛剛出門,因事先在村上的車內安裝了跟蹤裝置,寧飛馬上打開跟蹤器發現目標已經駛向郊外,根據地形顯示有可能是開往三本興男骨灰的存放地。嶺南發出緊急命令,要求遊明和文馨一組,林雨和林娜一組,馬上趕往海島林區。寧飛和嶺南帶著跟蹤儀也迅速出發。
村上接到的就是大島打來的電話,他考慮再三決定赴約。大島在預約好的山洞裏靜靜的坐著,想著小時候的事情,父母離婚後將自己送到孤兒院,孩子們的排斥和老師的冷漠讓內向的她跑出孤兒院。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讓她感受到漂泊的無奈,一次因為偷錢被路人追打,撞倒在三本的車前。她永遠記得三本慈祥的笑臉和關心的眼神,在三本的資助下她重新走進學校,再次有了家的溫暖。
想到這裏淚水劃過臉峽,她不能允許村上奪走恩人一生的心血,她咬咬牙,決定與村上同歸於盡。她將自己的身上綁滿炸藥,看著山洞四周布置好的火藥,隻要她點燃導火索,這裏將化為火海。汽車刹車聲過後,一陣腳步的回聲在耳邊逐漸臨近,大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準備盛情招待她的客人。村上信心十足的出現在眼前,不知廉恥的問:“知道背叛的代價了,想約我出來談條件。”
大島冷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多少也了解一些。”
“那就把你電話裏的條件拿出來吧!”村上希望速戰速決。
“既然來了,我們不妨先敘敘舊,阮偉等談好條件我再交給你們。”
“大島你有什麼資格提條件,你想想我把爸爸你從一個不起眼的小保鏢,一路升為總裁的私人助理,我們給你的財富,你這輩子都夠用了,你還不知足,你為了錢竟然轉向三本那老家夥。”原田顯得很猖狂。
“請你放尊重一點,稱呼三本總裁。”大島憤怒的眼神讓原田不寒而栗,在原田眼裏,大島的伸手可以讓他瞬間腦袋落地。
村上雖然不知道三本給了大島什麼,能讓她以命相報,但從大島的眼神裏可以看出她絕對不會背叛三本,那麼她今天來得真實目的是什麼。他的心裏隱隱有了一種恐懼感,他環視四周,隱隱聞到一股火藥的味道,他示意身邊的人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大島用藐視的口氣告訴村上:“老狐狸,沒有想到我會用點天燈的方式為你送行吧。”
“你在這裏布置了火藥?”村上似乎並不在意大島的作為。
大島點燃香煙,輕輕吸吮幾口:“按照這裏離洞口的距離,你們是沒有機會跑出去了。”
“原來你的手裏根本就沒有阮偉,隻是想以此為借口引我來這裏。”村上繼續悠閑的說。。
“現在才想通,晚了,你太自信了,總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會像你一樣,以金錢和利益為重。你錯了,世界上除了金錢和權利,還有情誼的存在。我沒有辦法阻止你對三本集團的傷害,但我有辦法與你同歸於盡。”大島說著準備按下炸彈的啟動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