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衣人是納斯的幫凶,那哈裏斯就是最大的嫌疑,納斯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她為什麼要對付你,而且我總覺得哈裏斯不是納斯的幫手,否則理查斯?布朗不會允許他的存在,”林雨說出自己的想法。
“但願吧!”文馨有種不祥的預感。
想起幾天前的那個奇怪的人質,文馨又端著藥品再次來到他的身邊,輕聲地問:“先生,你該吃藥了。”說著把拿在手裏的水杯遞過去,卻被眼前這位眼部受傷的男子輕易推開了。文馨心裏咯噔一下,“他的感覺定位怎麼這麼準,從他眼傷的角度看,要做到這點幾乎是不可能的。”文馨又一次把杯子遞過去,而這次她沒有說話。
男人不耐煩的將杯子推開水被濺了出來,他慌忙用手護住別在胸前的一枚徽章,生怕把它弄髒了。文馨注意到徽章很別致,徽章的右邊有一缺口,從形狀看應該還有一枚徽章是與之相印的,兩枚應為一對,拚起來應該是個心型。
男子又從自己的上衣兜裏掏出一架鑲有徽章完整圖案的口琴,徽章的另一半圖案也印入文馨的腦海。悠揚的《天鵝湖》在耳邊響起,從男人專注的表情中文馨仿佛感覺到他心中的白天鵝已經翩翩起舞了。
周圍的其他人質聽到樂曲,似乎暫時忘卻了傷痛。她也靜靜的聆聽,望著眼前這個謎一樣的男人,她仿佛看到了寧飛的影子。
這幾天文馨一直在醫護室幫忙,地下室的工作基本上是由遊明、江晦明、林雨和另外兩名醫生一起負責的。
今天去小院裏為納斯做健康檢查時路過廚房,讓文馨又想起那個地下室的癡情男人,她無奈的搖搖頭。也許是有些累了,她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竟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股焚燒物品的煙味嗆醒,揉揉惺忪的眼睛,“天哪,好大的火”,屋子裏蔓延著從門縫擁進的火苗已經將離門最近的書櫃引著了,火勢正在屋裏蔓延,屋子裏煙霧幾乎讓她窒息。
窗戶和門怎麼也打不開,有可能是被反鎖,她意識到這場火不是意外,她迅速用水將床單打濕塞住門縫,並在屋子裏尋找能撬開門窗的工具。這時,窗戶那邊傳來劈劈啪啪的敲打聲,她以為是走廊上有人發現火勢趕來營救的。
她開始大聲呼救,讓趕來營救的人知道房間裏遊人。窗戶終於被打開了,還沒等她說聲謝謝,打開窗戶的那個身影卻迅速閃過奔向走廊的另一端,文馨想起前幾天襲擊自己的那個黑影,麻利的跳出窗戶跟出去。就在身影閃過假山的那瞬間消失了,她略微停了一下剛想要返回時,身影在二樓陽台的窗紗下又出現了,她停住腳步決定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