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年,默讀(二)(1 / 3)

第七章 十年,默讀(二)

十指相扣,攜手人生

太長時間不曾記錄下自己的生活點滴,此時敲打著鍵盤些許的陌生令我惟恐失措,驚訝於時光的飛逝,卻又感懷於生活的奇跡。

曾經在我的筆下留下的盡是些令人看了揪心的文字,心酸,更心疼。很久不曾寫字了,今天當我的雙手再次貼伏於鍵盤上敲打著這久違的文字時,同一個人卻有著不同的意境。此時的我,心境爽朗,猶如陽春三月的明媚戲舞著柔風,蘇軟,怡情且甜美.. 所有的一切,一切的改變,隻因身邊多了一個他,我親愛的豬豬。一切因他而變得潤色嬌媚。 在我們的生命中總會有一種力量讓我們無法抗拒,也總會有一個人讓我們感動,心動,直至彼此心照情交,惜惜相印! 豬豬的出現讓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選擇與等待是正確的,是明智且完美的。因此也令我更加堅定了自己對緣份的定義與信仰。 2008,我曆經種種磨難,在眾多親朋好友的真心祝福聲中,我終於盼來了時來運轉的這一天。2008的歲末我的生活讓我嚐到了苦盡甘來的滋味。屬於我人生中的另一種生活篇章由此而拉開帷幕。 或許是緣份,也或許是命運,豬豬的出現改變了整個憂鬱的我,他就像是我生命中的一道曙光,讓我的生活充滿希望與生機,寄予我曾經不曾想象過的幸福! 在沒有遇到豬豬之前我的生活似乎很忙碌卻單調的隻能與文為舞,字裏行間處處都布滿了憂慮的哀愁。我常常抱怨著自己是一個與愛無緣的孩子,隻是偶爾也會自我安慰,高調的學著晴丫的王者風範,衝人則喊女因優而剩。 如今,我的生活依然每天都很忙碌,但我的日子卻不再單調,不再隻是黑白相間的灰色世界,我的世界因為有了豬豬而變得多彩絢爛。 自從認識豬豬以來,我不得不承認在我的心靈深處便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從容、平靜與釋懷。豬豬說以後他隻準我快樂幸福的生活,因為有他在我的身邊。 我的豬豬是一個不善言語的大憨兒,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一句情意綿綿的纏心話,但他的每一句話,他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總會給我很多很多的感動,也總會給我的心靈灌滿甜蜜的幸福。我獨自認為這是一種別人無法感受的自我體味。 一年了,眼望我和豬豬的相識快滿一年了。在這即將一年的時光裏,而真正屬於我和豬豬朝夕相處的日子卻隻需要一雙十指雙手便可以數得清清楚楚。自相識到相知,相見,相愛,我們花了不到半年的時間,並且還是倆地遙守相望的愛戀。沒有花前月下,沒有所謂的浪漫,就這樣,自然而然的讓他牽起了我的小手,輕吟的喚著我為親親,而我則大咧的叫他為豬豬。

因為如此的傖促與遙守,一月一次的相聚,日複一日的單憑網絡與電話的相連,有時難免我會在心底發出無聲的自問,豬豬真的了解我嗎?我又了解豬豬多少?我們真的適合在一起生活嗎?這些一連串無聲的問題總會讓我的意誌左右搖晃,令我猶豫不決,從中失去重心。然而,每當那會我又會情不自禁的想到一些自然而然的情愫,從而又令我多了一份信念與堅定。

細細回想,當我和豬豬第一次見麵時,說實話我不曾想過他就是那個將要與我攜手相伴一生的男子。第一次見麵,我覺得就隻是見個麵而已,但豬豬說那算是一次相親。那時的我隻是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為了不辜負長輩們的關心,出於一種不想傷害長輩們的本能,我去見了豬豬。第一次見豬豬,我沒有太多的感受,隻覺得眼前這男子很成穩,但不善言詞。我們就那樣有一句沒一句的瞎搭和著,聊了些什麼我全都忘了。 第二次見豬豬,那是我最受拘束的一次。我恨不得挖個地坑讓自己鑽進去,以至最後逃一般的離他而去。我最討厭別人做事事先沒個商量就自行其是。那一次豬豬說要請我吃飯,卻並沒有告訴我他會帶著他的家人一起前往,以至他在我心中原本就沒多深的印象再來一個大折扣。出於禮貌,我沒有將自己的憤怒展示於臉龐,相反隻是假裝高興的笑著,然後迫不及待的給我最好的哥們發信息叫他來接我離開,越快越好.. 第三次見豬豬,喧鬧的街頭,三言兩語,禮貌的回敬,隨後便匆匆的轉身離去。 第四次見豬豬,大年初四夜,我病得不輕,咳嗽得厲害,也正因為這一病讓我看清楚了我家豬豬的憨兒與細膩。雖然在那之前我就一直感冒,豬豬也一直都在手機信息叮囑著我要按時吃藥。其實我也並沒有認真的吃藥,壓根就沒把這事當一回事兒,以至後來越病越嚴重。最後還是那天晚上豬豬去幫我買的藥,然後叫服務生給我倒的白開水親眼監視我把藥吃完。那一刻,我的心瞬間變得蘇軟起來,眼前這不善言詞的大憨兒此時看來如此的暖我心.. 接下來的時間,豬豬整個家長般的每天監視著我要按時吃藥按時吃飯。那時,我就像一個流浪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家,找到了依靠,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越往後,豬豬給我的關愛越來越多,所有的一切都隻落於他的行動。沒有花言巧語,有的隻是默默付出。偶爾我們也有不開心的時候,偶爾我也會生豬豬的氣,但這些卻都不影響我們彼此之間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隻因愛而生氣,因愛而磨合。 豬豬的同事說豬豬是大灰狼,可樂姐姐空間的文章寫著說嫁人就得嫁大灰狼。嗬嗬,我的豬豬,我的大憨兒,我的大灰狼,但我不做懶羊羊,我隻做豬豬的乖親兒。 我是一個外剛內弱的孩子,愛我的人都懂我,她們都懂得我最最需要的是什麼,所以,很多時候很多人都會問我,豬豬對你好嗎?你幸福嗎? 每當那時我都會不假思索的告訴她們,我很幸福,不僅僅隻是因為豬豬愛我,最重要的是我們彼此相愛。因為不管是愛還是被愛,當原本屬於倆個人的角色,最後隻有一個人充當其主角時,這種愛就不叫幸福。而我和豬豬,我們彼此深愛著對方,所以我們彼此都很幸福。 隻是,偶爾我也會擔心,擔心我們的這種幸福到底能夠走多遠、多久。我不是在擔心我們彼此之間的感情會出問題,隻是一種唯恐令我害怕生活的磨礪會使我們的感情變得越來越淡泊,以至幸福倆字慢慢抽離於我們的生活。所以每次當豬豬跟我提及我們的婚事時我總想選擇逃避,總想把婚期推後再推後..

嗬嗬,我這樣說,我的豬豬又該不高興了。嗯,我不瞎說了,我要改掉這胡思亂想的壞毛病。我要堅信我和豬豬一定會幸福,幸福一輩子!因為這是很多人希望看到的,也是我自己最大的願望! 屬於我的愛姍姍來遲,但也總算是塵埃落定了,也終於明白,千年的等候,原來隻為要找到我的豬豬,這是屬於我靈魂深處最大的撼動,我將用一生來守候!不管前方的路是平是坦,也不管風雨再不再來,我隻願與我的豬豬攜手一生,互攙互扶直至我們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菩提花開,墨香瀲灩。愛情花,爛漫葉,十指合扣,唯願我的幸福生活能夠細水逐流,一輩子..

壞小子,生日快樂

今天是壞小子的生日,長這麼大這是他第一次在外麵過生日。 一大早,老媽就作心碎狀在那裏感歎: “那麼小的年紀就到那麼遠的地方闖蕩,連生日都不能在家裏過,可憐的我兒啊..” 老爹刷完牙後出來,一手端著牙杯,一手拍拍老媽的肩膀,聲音低沉而感性, “男孩子就是得出去闖蕩闖蕩,這是每個男人都得經曆的,等兒子回來後,他一定會變成出色的男人。” 然後,老爸就出去打麻將了,到晚上十點都沒有回來。老媽在早飯過後也馬上打電話叫來鄰居好友在客廳打撲克牌,連午飯都忘記做,不斷的有笑聲從客廳傳了出來,並伴著幾句司空見慣的“三字經”,那流裏流氣的調調讓你絕對想不到這是一群已婚婦女,有的甚至已經當奶奶的女人們口中所能說出來的。 雨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下了,斷斷續續的時小時大,以前的時候,我挺喜歡下雨,也喜歡不戴傘去雨裏狂奔,身後是老媽像雷聲一般的吼叫,她叫的越響我跑的越快,那種近似於發泄的淋漓感讓我在一段時間內對於雨天有種陌名的親近感,而現在我卻極其討厭那種濕膩的感覺,最煩人的是一但下雨家務就會多了起來,要洗很多人的衣服,鞋子,家裏到處可見的泥點,所以一下雨我就會全天呆在家哪裏也不想去,有時想想感覺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 刺耳的尖叫加像鴨子似的怪笑充斥著家裏的每一個角落,我知道,聽著刷刷的雨聲呆在暖和的家裏打撲克牌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嗬嗬。

但是我無意和他們一起享受那種樂趣,戴上耳機打開千千靜聽,然後掛QQ,不想寫小說,不想聊天,也不想看電影,更沒心情查資料,轉身看了看窗外,雨似乎越下越大了,遠處的樹梢都罩上了一層朦朦的雨霧,那小子在幹什麼呢,今天是他二十歲的生日,昨天看了天氣預報,他那裏也一樣下大雨,應該不會在外麵做工了吧。

老媽哄亮的聲音震的屋頂都嗡嗡響了,嗬嗬,看樣子是打贏了,她在年輕的時候就是個女強人,做任何事都很認真,是那種在細節上也要求完美的認真,我老爹當然也不會落後,他們兩個可以同時認真到把家當旅館,把子女當傭人的地步,偶爾了,嗬嗬。在享受同事好友們羨慕眼光的背後是我跟壞小子餓了沒飯吃,渴了沒水喝,被人欺負了也不敢說的“悲慘”童年,有一次我把鑰匙丟了兩人進不了門,午飯就沒吃,到下午放學兩人餓的前胸貼後背,僅有的五毛零花錢買了兩塊泡泡糖,一邊嚼著一邊坐在門口等老爸老媽回來,從五點開始到七點,然後九點,泡泡糖也早就嚼到沒味了,甚至連彈性也沒有了,但仍然舍不得吐掉,越是餓就越是使勁嚼,像是在跟誰作對似的,直到十點半的時候老爸才回來,兩人累到飯都沒有吃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兩邊的腮綁子痛到連刷牙都會揪心的疼,從此以後,泡泡糖甚至是口香糖就在我們家絕種了,從那時我學會了做飯,現在我老媽的手藝跟我差的那絕不是一兩級,而壞小子開始拿家裏的鑰匙,那年他七歲,我十二。 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過的真的很苦,早上爸媽六點就走了,有時晚上加班12點回不來的時候也經常有的事,壞小子和我的三餐就是我在負責,但是那時因為能得到比同齡人更多的零花錢所以其他的一切都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壞小子小時候是個任性的小壞蛋,誰的話都不聽,除了我的。我罵他,打他,不給他好臉,有時有好東西也故意也不給他吃,但他還是會一聲不吭的我到哪裏他就會跟到哪裏,我喜歡吃茄子和青椒,那麼他也喜歡吃;我不喜歡吃肉,那麼在桌子上你就看不到他朝肉盤動筷子,就算是吃肉包子他也會把肉給摘出來;老媽讓他去撿韭菜他說沒時間,但是我去撿的時候他會屁顫顫跟著去撿;老爸領著他打預防針,他看到那針頭就害怕的大哭大鬧,但是我要先打了的話,他也毫不猶豫把胳膊伸出去,即使會痛的稀裏嘩啦的大哭,可以後去醫院的話,他還是會跟著。 不過,後來到了八九歲令人閑的年齡後也很是讓人頭疼,他開始有意識的跟我展開了競爭,不管是衣服,課本,還是文具,零食,就算是他不喜歡的他也要搶,隻要我難過,他就很開心似的,直到那年的廟會。 那是我有記憶以來最熱的一個夏天,我跟同學去準備逛廟會,因為錢要準備買其他的東西,所以能省即省的想帶一瓶水,讓他去奶奶家拿,因為老媽和老爸去外地進貨了,家裏沒人,那時他也想跟著去,但是我沒答應,女生們的聚會帶個小男孩不是自找麻煩嘛,可是我和同學等了好半天都不見壞小子的人影,可能是賭氣我不帶他去玩的原因,所以故意放我鴿子,當時因為在同學們麵前丟了麵子我還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他一通,不過,之後在山上的廟會還是玩的很開心的,中午的時候,碰到了也來逛廟會的鄰居家大嬸,她給了我一瓶水,還是那種輸液用的葡萄糖瓶子, “這是你弟弟剛才在廟門口給我的,說一定要讓我給你帶到。” 那個鄰居大嬸這麼說著,而旁邊的同學們卻在低低的偷笑,這瓶子也太難看了點,而我想的卻不是這個,沒有理會同學們的嘲笑,我向大嬸問到, “這真的是我弟弟讓你帶給我的嗎?” “對啊,剛才他還在門口來著啊。” 我拿著瓶子轉身朝廟門口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