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夏日的夜晚
鬼來電話
夏日的夜晚帶著一股悶熱,青雨住在小區的最高層,雖然晚上有繁星與美麗的夜景觀賞但是對於處在頂樓的房子來說,夏天畢竟是個可憐又可愛的日子,在沒開空調的情況下房間裏的溫度可以與白晝相比拚,所以現在雖然是晚上十一多了,青雨還在陽台上悠閑的翻看雜誌,喝著她最愛的奶茶,感受著夜晚的涼風與肌膚輕吻的快樂。 “哧~~~”手機在玻璃桌上震動著發出一陣刺耳的鈴聲,刺激著青雨的耳膜:‘怎麼回事?記得沒下載過這種鈴聲啊,真難聽。肯定又是佳佳那鬼丫頭使壞。’青雨的臉上掛著一絲笑意,拿起手機看來電:‘咦怎麼是個陌生號碼?是誰這麼晚了還騷擾我。’青雨心裏嘀咕著,心想還是先接電話吧。 “喂!喂!喂!那位呢?怎麼不說話啊?” 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沒有半點聲響。 “喂,說話呀!” 突然一襲涼風打在的臉上,令青雨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寒顫。電話那頭還是沒人回應,但可以很清晰的聽到風聲,給人一種寒風而立的感覺,也就哪麼一刹那令青雨頭皮發麻,青雨自覺的提高了戒備心。 “你~~~是青雨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低沉如幽靈般的回音,但又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是,你那位?找我有事嗎?” “乖孫女~我是爺爺啊!” 青雨頓時腦袋裏響起了一片轟鳴,感覺一根針瞬間穿透她的腦門,‘爺爺?怎麼可能,五年前爺爺已經去世了,而且葬禮是我一手包辦的,電話是爺爺打來的這根本不可能,可是他的聲音卻..’ “別開玩笑了,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青雨嚴肅的回應。 五年前青雨從國外留學回來時,爺爺已經病入膏肓,用藥物與氧氣勉強支撐著為的隻是想在臨終前見青雨最後一麵,從小青雨幾乎是和爺爺奶奶一起呆在鄉下的老家,念初一時奶奶因病去世,可以說在初中三年裏隻有她和爺爺相互照顧,直到念高中時才回到城裏與父母生活在一起。 “乖孫女,你把爺爺給忘了呀,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你說過每年爺爺的祭日你都會回來看爺爺的?”幽靈般的聲音帶著沉重的幽怨深長的哀痛。
此時的青雨已經啞口無言,戰栗的立在那,手不住的鬥著吃力的握著電話,隻聽到那頭
不住的發出歎息聲,一聲接著一聲,那頭的風悠悠的吹著,突然聽到一位阿婆的聲音‘老頭子!你不冷呢?在那幹嗎呢?給誰打電話呢?’這聲音,這聲音是奶奶.. “咚咚咚..”牆上的鬧鍾發出午夜十二點整的鍾聲。 “啪“的一聲手機掉在地上,青雨瞬間清醒,連忙撿起手機可對方的電話已經掛斷隻留下忙音,青雨趕緊按下回撥鍵: “對不起,您撥的電話號碼是空號,不在使用中,請確認後再撥,謝謝!” 當青雨再一次按鍵尋找剛剛的來電號碼時,它已經不存在了,於是青雨連忙打電話到服務台詢問剛剛的來電的號碼,服務台明確告知她今晚最後接的一通電話是在晚八點的來電號碼,並沒有查詢到十一點多的這通來電,青雨揣著一顆忐忑的心回到房間直至淩晨才安然入睡了。 “鈴鈴鈴”電話鈴響, “喂”青雨在睡眼迷糊中接起電話。 “寶貝女兒,快起來了,今天是你爺爺的祭日,你得陪爸爸回老家一趟。” 青雨刹那間清醒,回想起昨晚的那通電話,突然想起,去年這時由於出差公幹,沒能回鄉下給爺爺過祭日..
七妹的飯店
七妹飯店是我們第幾個驛站,我渾然不知道,而且我可以肯定,帶隊的老李也根本不知道。在這條國道上,我們測量的隊伍住過的地方多了,但是在這條路上卻惟獨七妹飯店迷倒了我們幾個熱血男兒。 晚上,我坐在屋子裏寫東西,這是我一向的習慣,好象我一天不寫點什麼就會手癢。熊崽和倭瓜早就襲一身白衫,宛然是童話裏的白馬王子,先前我隻覺得年輕人是有朝氣的。熊崽的小夥的確很帥,讓人打跌眼鏡的帥,而倭瓜卻瘦的象個豺狼。兩個人走在一起,卻或多或少有那麼些幽默。 我其實是在寫關於一個女人的故事,是山村女人的故事,卻怎麼也寫不如意。黑泥鰍穿著大褲衩,光著黑脊背,沒事眯著眼睛看電視,黑泥鰍說,熊崽和倭瓜的心讓樓上的兩個服務員給拐走了。黑泥鰍說話時看著我,那樣子象是等我發表些意見。我始終不喜歡介入別人的事情,尤其是很神秘的事情。在兩天前,黑泥鰍就和我說,咱們的老李和小老板娘有一腿。我當時聽這話,是做了嘔吐狀的,我不相信,老李的一表堂堂,卻怎能和那般醜陋的女子有沾染,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老李的媳婦可比她漂亮百倍。 很快,熊崽和倭瓜與女服務員的故事在一天天上演,這隻能做為故事的開端,故事沒有達到高潮,就已經被悲劇充斥著。黑泥鰍晚上一個人翻來覆去睡不著,熊崽和倭瓜很晚也不見人影。這一帶的山上有狐狸,聽說那狐狸可以修煉的,熊崽和倭瓜千萬別中了狐狸的妖氣,那樣他們倆將會大禍臨頭。 一早,熊崽和倭瓜吃飯都打不起精神,使勁的睜眼,卻還是掩飾不住一陣陣困頓。老李笑,笑的眼睛彎的如了女人的眼,那笑也在暗示:自己的徒弟都已經很不簡單了。老李的目光和熊崽對接的如此默契,眉目裏傳出的卻隻有他們才能讀懂的驕傲。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會有什麼樣的徒弟,但是,黑泥鰍的話還是應驗了。 這個七妹飯店,一層是飯店,二層是旅館,三層是女服務員的天地。黑泥鰍說,小老板娘曾和老李做過眉眼,讓他去三樓按摩,而且是免費的。老李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去的,老李隻是笑,笑的很狡猾,比小老板娘還狡猾。 黑泥鰍還告訴我,說老李和司機的關係好著呢,你沒來的時候,司機經常拉他去別的飯店玩。黑泥鰍所說的玩,語氣裏是很強調的,黑泥鰍是很淳樸的。
我們在離開七妹飯店的前一天晚上,我始終不見老李回來,我怕他會出事我便給她發短信。老李不回,我就給他打過去,過了一會兒,老李才回過來說,我忙著呢,一會兒再說。 黑泥鰍說,老板娘的媽今天不在,這個礙事的娘在盯著她的女兒呢。我不相信,也睡不著,我就站在二樓的廊道裏。夜靜的出奇,我竟能聽到一對男女的呻吟聲,那個呻吟聲象是從樓下哪個房子的床上發出來的。黑泥鰍在我的身後拍了我一下背,他說,聽到了吧,那是老李的聲音。 我躺在床上,始終想不明白一件事情,但是,第二天早上,小老板的娘卻將小女老板大吵了一頓,好象還有錢的事情。我隱約聽明白了,她們家的兩千塊前讓小老板娘挪走了。總之,那天早上,老李很沒有麵子,在公司最要麵子的人,眼下卻怎麼也找不回來一點麵子。黑泥鰍說,沒了麵子,那是怪不得別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