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呢。”古紮迪似乎等不及要知曉一切,這引起了佩拉肯的不滿,他站起來,走到了圓桌朝門的位置,背對眾人。
比森王說:“我們沒能找到薩羅刹殿下的遺體,也沒能見到那個哈奇瑪,這一切都發生在午夜。”
“伊希迪雅夫人呢?”卡魯耶克對安吉瑪問。
“她也...”安吉瑪掩麵。
卡魯耶克看了看邁爾洛,邁爾洛說:“伊希迪雅不在第二界,卻也不在深淵。她和水梧桐融為一體,直到永恒。甚至可以聽到你所說的話,這消息能使你滿意麼。”
“不在深淵是一件好事,深淵不再被正義所管轄。”卡魯耶克說。
“這是我的錯,但也是注定的。”邁爾洛說。
“地獄的一個,一個人,或者說陰謀家伽羅斯打碎了聖翁,那是維持地獄牢固的東西。是四隻聖翁中裝有阿努列心髒的一隻。”卡魯耶克說。
“這麼多的災難,我們該怎麼辦?”布魯克低頭低語,但是太過安靜,圓桌上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同看向邁爾洛。
“邁爾洛大人受了傷,被黑以太重創,他正忍著無法平複的劇痛同你們交談。”卡魯耶克說。
古紮迪早就料到這些,邁爾洛背上有強烈的魔法波動,如果是一個凡人沾染上這樣的黑以太,會被瞬間撕碎,但是意識卻完整,在永恒中折磨此人。邁爾洛征用克製自己不去相信,他和邪惡的阿努列神下場一樣,會被黑以太折磨到永恒。他說:“我們隻需要盡我們的能力,我想厄齊爾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不管結局如何,是他想要的結局。”
“神創界的哈奇瑪,第四界的伽羅斯,幾乎同時造就了這樣的混亂,把我們逼到了這個樹冠上。”古紮迪說。
“有人指引著他們,我不願說出這個名字。”邁爾洛說。
“傑西卡。”卡魯耶克說,說罷看了看古紮迪。
眾人第二次受到驚嚇,這名字幾乎要淡出了他們的腦海,不願相信,一切是他所為,他似乎是至上的邪惡,甚至讓正義卻步,光明似乎要向他俯首。宇宙暗火被自然漩渦熄滅,傑西卡也淡出了眾人的視野,但他處心積慮,雖然沒有了仆人摩達加努,他又一次操控了另外的人,操控是對伽羅斯來說的,對哈奇瑪這樣的智者,隻能是勸說。他在宇宙之外不停呢喃,聲音成了魔法波動,影響著第二界的一草一木,這位神祗滿腔怒火,無處宣泄,隻想看到那沒能參與的造物被毀滅。
一切都合理了,都被賦予了該有的動機。
一聲鷹嘯穿過長空,黑色的四翅巨鷹落到了殿堂上,眾人起身。黑影幻化成人形,一身黑色的鎧甲,臉上寫滿了野心,眼神空洞,長久的被來自宇宙的若有若無的聲音迷惑,他已經失去了真我,傑西卡告訴他不要去見邁爾洛,他會看穿他的背叛。正如傑西卡想的一樣,邁爾洛當時向希爾斯刺了一劍,沒有成功罷了。
“我尊敬的冥王,邁爾洛大人。”希爾斯陰險地笑著,鞠了一躬。邁爾洛並沒有回答,隻是等著。
希爾斯沒說別的,閃向一旁,伽羅斯和哈奇瑪一同走了進來。伽羅斯和往時一樣,他的一生,先是陷入了對托魯克的迷信,失去了性命,又受到了惡魔的指引,在地獄花費了無數年月尋找聖翁,熔岩在他身上留下了無數傷口,這讓他衰老虛弱,看著令人厭煩。與之不同的是哈奇瑪,仍是紫色的鬥篷,他已經預謀了數十年,為了今天可以讓巨神都在自己麵前屈服,靠著黑劍給他帶來的無上的法力。他此時一臉的桀驁,好像雕塑家花費了畢生心血完成了一件舉世無雙的作品,並且願意花費一生片刻不停地端詳它。他並沒被摩達加努指引,他憑直覺做事,這使他最像是智者的一麵。
“很榮幸見到各位。”哈奇瑪平靜地說著。
“就是這麼一個人,一個一無是處的術士,紫袍術士,一個煉礦石的法師,不敢相信。”布魯克說。
“是啊,從北方開始,利用米蘭迪,製造阿米爾戰爭,利用聯邦,進入末界,拿到玄鐵,殺死薩羅刹,誰能想到一個術士能做到這麼多事。”哈奇瑪回答。
“看來你們已有了萬全的準備,準備用一把黑劍殺死我們所有人。”邁爾洛仍是平靜地說,好像他早已知曉了所有事一樣。哈奇瑪一怔,繼而又冷笑起來:“邁爾洛大人已經受傷了,黑以太恐怕不允許你活動肩周了吧。否則一個巨神,怎麼可能同一群凡人坐到一起,沒有一點神祗的氛圍。”
“那路斯法呢,加非西,狄修斯和托魯克。你如何確定他們不會幫忙。”邁爾洛言罷,眾人麵麵相覷,他們第三次驚異,瞪大眼睛看著邁爾洛,仿佛是突然而然看到了希望,在深淵中看到了一絲光明,又仔細想了想,邁爾洛是在說笑吧,自從北方元年,諸神都離開了時間神殿,追隨者厄齊爾到達了宇宙深處,尋找時間的永恒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