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越目光癡迷的在他身上流連,伸手將他拉入懷裏,張口就吻上了他的唇。
現場眾人,齊齊驚呼,眾目睽睽下,這也太勁爆了。
就在我們不忍目睹,稍微偏移視線時,突然紅電億萬道,明滅幻變,一閃即逝。
我們定睛看去,時越的小腹,已經被蟻皇掌力洞穿,那顆血淋淋的拳頭大小紅色獸母內丹,躺在蟻皇手心。
他手中紅電吞吐,掌力蓄勢待發,冷眼俯視著內丹,森寒的輕笑道:“母親,你終究是太大意了。想要我死,也得等我送走了我最在乎的人,我才有可能安心求死。”
那顆內丹紅芒閃滅,嘶嘶嘶的爆發著澎湃元氣:“逆子,你能放過所有人,卻為什麼唯獨不肯給我一絲活命的機會?”
“這能放過你?你的怨念太深,我放過你,你會給我難以承受的最可怕報複,而別的人,就沒有這個機會和實力給我毀滅性的打擊。所以,母親,我但凡活著,就絕不可能給你任何逃匿的機會。你受死吧!”
他正要毀了那顆內丹,悅天突然奔到蟻皇麵前跪下:“蟻皇陛下,請你救救時越。”
“救他?你可知道,他將來會變成什麼樣的怪物?”蟻皇問。
“我不想知道,隻想求你放過他,救他一命。”悅天粉嫩嬌媚的唇輕輕顫抖,抽泣道:“剛剛獸母的靈體來找我們時,時越是堅決不從的,是我一個勁央求他答應,想盡量先保住性命。是我怕死,又貪圖那顆內丹的力量,但是,我又害怕受什麼反噬,時越才答應替我一試。所以,他不管要承受什麼樣的劫數,我都應該負一部分的責任。”
聽她如此說,不等蟻皇表態,雲已經趕緊俯身抱起時越,以自己的元神給他止住噴湧的血,一點點催合傷口。
但是,他的元神好像完全不能愈合時越的傷口,血雖然勉強止住,可那樣血肉翻卷的重創傷口,一點愈合的跡象都沒有。
悅天一臉後悔的跪坐在昏死的時越身邊,哭個不停。
雲無奈的歎氣道:“表妹,以後別再慫恿時越做什麼了,不管做什麼事,都要考慮周全再行動。”
“你是嫌我無知還是自私?反正我又沒有要求你為我做什麼,我是對是錯,不用你管。你隻知道關心那個死麻雀,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悅天狠狠的瞪了雲一眼。
“表妹,不能做戀人,難道就不再是親人了嗎?”
“不能,你要麼屬於我喜歡的人,要麼屬於我仇恨的人,別無選擇。”悅天斬釘截鐵的回答。
雲沒有再接話,起身問蟻皇:“傷口始終無法愈合,他還有救嗎?”
蟻皇冷淡的瞥了一眼悅天:“我用了最猛烈的蟻毒,這種毒素,會在一個時辰之內滲透他全身經脈血肉,無藥可解。”
“你怎麼能如此狠毒?”悅天帶著哭腔質問。
“嗬嗬,不下最狠的毒,隻是洞穿他的腹部,怎麼可能置他於死地呢?不一舉將他擊倒,我又怎麼能取出母親的內丹?”
豈料,蟻皇這句話剛說完,就見紅光一閃,血光倏然衝天而去。
他手中的那顆血紅內丹,已經逃逸到天空,霎時間就在數千丈之外,渺無影蹤。
蟻皇臉色驟變,疾飛追去。
我問:“怎麼辦?”
風寂斷然道:“這個獸母實在太難對付,湮月沒有內丹護體,絕不可能是她的對手。快追!”
“哥,你舍不得他死嗎?”風磊有些不樂意。
“如果不是想讓我們逃出獸母魔掌,活著離開遐荒,想必他早就已經束手就擒,甘願被母親殺死泄恨。磊,如果你覺得勉強,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必須得去助他一臂之力。”風寂說著就飛身去追。
“喂,等等,哥,你去哪我也去哪。”風磊趕緊追了上去。
我也急切的催道:“雲,我們也快追過去看看。”
他為難的看了看地上的時越和悅天,悅天狠狠的盯著他:“怎麼,表哥是打算丟下我們,還是追隨蟻皇他們?”
“如果獸母不除,我們誰也無法活著離開飛蟻國。”雲委婉的道:“表妹,我先去幫著他們對付獸母,若能成功,就趕回來……”
她冷笑打斷:“如果在你們離開時,來了大批飛蟻怎麼辦?”
一直沒有說過一個字的女皇,這時忽然笑著開口:“悅天公主,不如讓本女皇留在這裏保護你吧,我的法力,比起你表哥可要略勝幾分呐。”
悅天張了張口,惱怒的哼了一聲,顯然,她絕對不想和這個女皇呆在一起,她是想讓雲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