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蟻皇為什麼不控製飛蟻的衍生速度呢?”我問。
女皇搖頭道:“這個我還沒有查出來原因,隻知道蟻皇每過兩三個月,就會親手處決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子民。飛蟻國上下,無不對他畏懼萬分,但是,誰也不敢對他的行為質疑一個字。”
我不由想起死魂河畔,他發出億萬火電毀滅那些殿後士兵的舉動,原來,他是不止一次的這麼幹了。
此刻知道了他滅絕人性的根源,我忽然覺得他其實並沒有那麼十惡不赦。畢竟,不殘酷控製子民數量,就會全部因為饑餓而死。
清除一部分負擔不起的成員,才能保證不被全部餓死。可是,誰又願意做那多餘的被剔除對象呢?天生萬物,人人都有活著的權利,被意外殘忍剝奪,任誰都接受不了。
蟻皇此舉,雖然算是不得已為之,可是,他的子民誰不恨?誰不怕?
犧牲一部分,成全一部分,這是最殘酷最無情的抉擇,他早晚,必將激怒不甘心死亡的民眾,被聯手誅滅!
雲沉思道:“他用這樣殘暴的方式控製人口數量,可見他是絕不會提倡超速衍生臣民的現象,那麼,為什麼飛蟻的數量沒有控製住?難道,是有什麼力量在與他抗衡,刻意加快生命衍生,讓他無力應對,盡失民心?”
我靈機一動:“難道是蟻獸之母?無殤不是說,蟻皇因為痛恨母親想改立新帝,就出其不意殺死所有兄弟,並且廢掉蟻獸之母的法力,將她永生囚禁於暗牢。若她還活著,一定也是萬年魔法在身的絕代高手,也許,隻她可以對付蟻皇。”
女皇喜上眉梢:“有道理,不過,那個暗牢在哪裏?而且,就算我們知道暗牢,也未必進得去。她既然如此厲害,蟻皇就絕不會給她機會接近任何人。”
“想知道她的下落,借用浩渺鏡,是最佳捷徑。”我說:“我已經受到神鏡的詛咒,就讓我查看她的下落吧。”
“浩渺鏡我已經查探出來放置在哪裏,隻是,我找不到有關蟻獸之母的畫像。若不知道自己查看對象的樣子,你借用浩渺鏡,也是枉然,什麼都不可能看到。”女皇說。
我心裏一沉,這個女皇,看來她是一早就盤算好了。
她想誘我入局,借用我的手,達成她報複蟻皇甚至飛蟻國的目的。
不過,對於蟻皇和飛蟻,我實在沒有絲毫好感,他們死不足惜。
隻要能殺了那個蟻皇,救出風寂,我覺得就算是被女皇利用,也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究竟該如何得到蟻獸之母的畫像呢?她已經被蟻皇關押數千年,相信知道她容貌的人,大概都已經不存於世。
想從蟻皇口中得到任何秘密,都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風寂。
他隻對風寂千依百順,極盡討好。但是,風寂肯配合我嗎?
他隻要有求於蟻皇,就必須讓蟻皇得償所願,要他用這種交換條件套取秘密,我實在說不出口。
可是,除了他,確實再也沒有誰可以從蟻皇口中得到獸母的下落。
一整天,我都在為這個問題糾結,思來想去,無計可施。
一直到晚飯後,我煩悶的趴在窗台上,對著明月還在思量這個難題。
雲歎氣道:“小影,看來不解決這個難題,你晚上是不打算睡覺了?這樣吧,我們偷偷去蟻皇寢殿,看能不能接近風寂。”
“你願意陪我去幹這種偷窺的事情嗎?太好了!”我驚喜的轉身攀住他脖子,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呐,給你個獎勵。”
他向來不參與胡鬧或者偷偷摸摸的事情,今晚如此破例開恩,我真是很意外。
我倆本來就都是鳥類,可以身姿輕盈如無物,此刻為了不被魔法蓋世的蟻皇察覺,更是加倍小心,並且用了隱身術,所過之處,簡直連一絲最細微的空氣波動都沒有掀起。
星月皎皎,花草遍地,沿著溪流起造無數精巧華美的屋宇。
為了清幽幹淨,除了兩個必要的最心腹宮女伺候衣食住行,蟻皇從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他劃定的寢殿範圍。
這幽靜的溪邊華室,一座座倒映在清清溪流中,與滿溪星月的倒映融為一體,看起來,真是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