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入,城西出。

出了城西,封湉這才慢下馬速。

“真就這麼回去啊?”封楠太叔謨澤跟著慢下馬速。

“怎麼可能。”封湉眯眼。

“那……”封楠看著她。

“先找個隱蔽地兒把馬藏起來。”封湉說。

“之後呢?”封楠四下張望著。

“自是去看看本王的好王弟是如何為百姓施恩的。”太叔謨澤說。

“不錯。”封湉笑。

“哎。”封楠歎,“你們老子的那個位置有那麼好嘛?一個二個的。”

“沒湉兒好。”太叔謨澤說。

封湉:……

封楠:……

真踏馬猝不及防啊!

“去那邊吧……”封湉小臉微紅,抬手指著西側不遠處的小山坡。

“行。”封楠沒二話。

甩著馬鞭就朝那邊奔去。

小山坡後麵有片兒隱蔽的小樹林。

從這樹林的雜草高度來看,應該沒什麼人經過。

藏好馬,封湉太叔謨澤封楠掩了氣息,點腳躍身,直朝太叔席泙前來的方向飛去。

太叔席泙現在在哪,他們不知道。

隻能看著哪裏百姓最多。

到了臨城東門,就見不少百姓都彙聚在這,個個都是翹首以盼的姿態。

封湉眯了眯眼,跟著又往前飛了一段。

沒出多久,他們就見不遠處的一片草地上,正圍著數人。

因為草地上沒有遮掩的地方,他們隻能停在數百米外的一顆大榕樹上。

“人中間的是太叔席泙吧?”封湉三人藏在榕樹葉裏,封楠指著那方問。

“嗯。”封湉頷首。

再見……

當真猶如隔世啊。

草地上有六個人。

五個身著粗布麻衣的人,真將一位錦繡少年圍在中間。

少年一身米白錦袍,三千青絲也有白絲帶取了一半係與腦後,還有一半任意散落在肩頭或者背後。

少年的膚色還是如記憶中的病態白,毫無一絲血色。

身形也顯得單薄不已。

清風拂過,好似隨意都能將他刮倒。

可就算這樣,少年依舊麵帶淺笑,手握銀針,一絲不苟的為眼前之人施著針。

“他真在為人治病?”封楠瞪眼。

“看著不像假的。”封湉說。

“為什麼呢?”封楠道:“莫不是……他真的想要用此收攬民心,讓百姓擁戴他為皇?”

“誰知道呢。”封湉歎。

她的記憶裏……

太叔席泙從來沒有露出過半分對那位置敢興趣的情緒。

“澤王呢?”封楠看向太叔謨澤,“你對你這弟弟可有了解?”

“他對那位置有沒有興趣本王不知道,”太叔謨澤說:“但他此番行為,確有收攬民心的意思。”

“他要不想坐那位置,為什麼要收攬民心?”封楠不解,“難不成是為了討個好名聲?”

“嗬。”封湉太叔謨澤都笑了。

“你們笑什麼?”封楠瞪眼。

“你信嗎?”封湉看著他。

“當然不信。”封楠嘖了一聲,“鬼手魔醫那種變態之人的徒弟,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好名聲做這些事情。”

封湉笑了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