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湉點頭。

太叔謨澤低眸看著她,“你……真會醫術?”

“哪啊。”封湉笑著罷手,“都是小桃子指點的。”

“她會醫術?”太叔謨澤說。

“不知道。”封湉搖頭。

“那海遇的哥哥……”太叔謨澤眯眼。

“不是病。”封湉輕聲說:“是被檮杌的邪氣附體了。”

太叔謨澤眉一挑,滿目震驚,看著她,沒說話。

“靈魂被檮杌的邪氣禁錮。”封湉低聲繼續講著:“隻有呼吸,沒有心跳,沒有脈搏,完全陷入假死狀態。”

“那你怎麼救活他的?”太叔謨澤低聲問。

“血。”封湉伸著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桃子說,我的一滴血可以焚盡檮杌禁錮海哥兒靈魂的邪氣。”

“真的?”太叔謨澤瞪眼。

“真的。”封湉指著前麵越來越近的兩兄弟,“我當時真就滴了一滴血在他眉心,他冰涼的體溫,漸漸回了熱度。現在都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我麵前了。”

太叔謨澤轉過臉,看了看狂奔而來的兄弟倆。

泛著金光的眸子裏,漸漸浮起一道深思。

“為什麼?”太叔謨澤凝眉不解,回眸看著封湉。

湉兒的血,為什麼可以焚盡檮杌的邪氣?

“不知道。”封湉搖頭,“我問小桃子,小桃子的話,總結一下,就六個字。”

“天機不可泄露?”太叔謨澤一臉無奈。

“聰明。”封湉笑了,“她說有些事情,自有知道它的時機。提早知道,不一定是好事。過晚知道,也不一定是好事。所有的事情,隻有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才能有它真正的意義,不管好壞。”

“哎。”太叔謨澤歎氣,“行吧。”

自從碰了那三人後,他們聽的最多就是這些話。

正確的時間。

“將軍!”跑到盤膝坐地的將士身後,海哥兒提著聲音,非常興奮的喊了一聲。

“嗯。”封湉對他笑了笑。

太叔謨澤猛地一把攬過她。

“嗯?”封湉抬眸看著他。

“不許對別的男人笑。”太叔謨澤冷著臉,泛著金光的眼神,嚴肅認真的簡直不能太認真。

封湉愣了一下,猛地瞪眼,哭笑不得,“爺啊……他就一小娃啊。男人……毛,咳,個兒都沒長全呢。”

“那也不行!”太叔謨澤一臉傲嬌。

海遇海哥兒一臉懵逼。

封湉抿著唇,低著腦袋,憋笑了好一會兒,方才忍住心中的笑意,費勁板著一張臉,抬眸看著身邊的男人,“行吧,不笑不笑。”

“這還差不多。”太叔謨澤非常滿意地低頭碰了碰她的腦袋。

封湉繃著的臉,被他這一碰,直接碰崩了。

腦袋一偏,靠他肩膀上低笑了好半晌,方才慢慢收住笑聲。

直起腰板,長長出了一口氣,回眸繼續看著海哥兒兄弟二人,一臉淡然,“你們兩個怎麼過來了?”

“村長說將軍明天才開工,今天正好王爺過來了,便讓我們邀請您們去漁村聚聚。”海遇提著嗓門,非常開心的說著:“這幾天,村民進海打了好多魚!大夥一大早就開始忙活著要給將軍王爺,還有身後的將士哥哥們,準備一場全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