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活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沒把這小小的水潭給填滿啊？”
“小小的水潭？”太叔謨澤冷然一笑，“你們要不下去一個人試試深度？”
“這一望不就可以見到底嘛？”有一龍麒軍說。
“有時候，眼見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太叔謨澤從地上撿了一顆石頭，往水潭內一拋……
久久不聽回響。
可看著水麵，他們清晰見著石頭瞬間砸落泉底。
“有時候……”太叔謨澤又從地上撿了一顆石頭，又往水潭了一拋……“耳聽，不一定為虛。”
石頭砸落泉底，依舊沒有回響。
圍著水潭的將士，皆連露出詫異之色。
就連玄一和嶽嶸，也不忍滿目疑惑的眨了眨眼，回眸看著太叔謨澤，玄一輕聲問著：“為什麼？”
“真假虛實。”太叔謨澤拍了拍手，“誰知道呢。”
“將軍？”嶽嶸看向封湉。
封湉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還沒褪去夜色的天空。
昨晚十六，圓滿皓潔的銀月，還在天上掛著。
此刻正映著玉泉穀的玉泉潭。
“什麼意思？”嶽嶸順著封湉的指尖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沒明白。
“這口泉眼。”封湉走到潭水邊緣，低眸望著清澈見底的泉水，“據古書記載，確在兩州大陸存有千年以上的曆史。”
“真的？！”眾人驚呼。
“古書上是這麼說的。”封湉盤膝坐下，伸手碰了碰潭中的泉水。很涼……“相傳，這口泉眼，其實深不見底，我們看到的一切，不過都是虛假幻境罷了。”
“而且這個幻境，隻有在滿月映照這潭泉水的時候，才會出現。”
“等過了時間，這潭泉水就會消失。”
“消失？！”有人詫然。
“嗯。”舒怡頷首，“還有一則傳言，說能有幸見得玉泉潭的人，就是上天選中的人，此生必有大作為。”
此話一出，四周瞬間響起一陣又一陣，止都止不住的笑聲。
封湉聽得那叫一個嘴角直抽。
不過，她也沒再多說什麼。
而是慢慢站起身，拍了怕身上的灰土，回身走到太叔謨澤身邊。
其實……
關於玉泉潭，還有一個傳言。
這個傳言，還是她上輩子，偶然路過這，聽一位老者說的。
“玉泉現，天下亂。玉泉不消，大劫難逃。”
那時，她過玉泉穀，並非十五十六這樣的滿月之日，但也看到了玉泉潭。
還喝了玉泉潭的水。
喝完，那位老者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了。
跟她講了玉泉潭的傳說後，人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上輩子，她一度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
並沒太過在意。
可現在想想……
不止那次，曾經每每路過玉泉穀，前往川淮桔域去救災的時候，總會看到有方潭水在不遠處閃爍。
時間不限。
清早，午後，傍晚，夜間……
隻要那段時間路過這裏，她都會看到這方泉眼。
但……
隻有她一人看到。
今天……
這些人，居然都能看到。
“阿澤。”封湉突然輕喚了太叔謨澤一聲。
“嗯？”太叔謨澤低眸回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