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封湉不在,太叔謨澤就仰頭望著房梁。

嗯。

跟他王府的房梁頂一樣。

“澤王?”在封湉走了好一會兒後,費殷雯突然來了一句。

太叔謨澤還是望著房梁頂,一根一根數著房梁柱,理都沒理費殷雯。

被無視的費殷雯有些掛不住,起身就打算朝太叔謨澤走去。

太叔謨澤猛地收回視線,冷冷望著費殷雯,森寒嗜血的說道:“你在朝前走一步,本王可不管你誰的側妃。”

費殷雯當場僵持在了座椅旁,一動不敢動,滿目驚恐的看著太叔謨澤。

外麵傳言不都說澤王性情變好了嘛?!

自打太叔謨澤那日在皇宮內笑出一片石化景區,外麵就飄出了其實澤王並非冷漠嗜血,並非冷酷無情,並非殺人不眨眼,並非不食人間煙火的話語。

封湉為這,還笑了太叔謨澤很久。

但在話題中間的某男,依舊隨心所欲,以前咋樣,現在還咋樣。

悲喜糾結,隻因封湉。

在外,冷漠嗜血,冷酷無情,不食人間煙火,一點都沒變。

隻聽了傳言,沒當麵接觸過太叔謨澤的費殷雯,今兒可算將從前對太叔謨澤的傳言給親身體會了一把。

如此僵持了不知多久,封湉回來,費殷雯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座椅旁。

太叔謨澤臉上的冷漠,因封湉的出現,瞬間重回剛才的溫柔。

“這是?”封湉看了看費殷雯,又看了看太叔謨澤。

“不知道。”太叔謨澤搖著折扇,非常隨意的說道:“可能等不住了,想走了吧。”

“嗯?”封湉慢走回了主位,挑眸看向費殷雯。

“沒有沒有。”費殷雯有些驚慌失措的搖了搖頭,“我沒有等不住。”

“是嘛?”太叔謨澤眯了眯眼,“那就是本王冤枉你了?”

費殷雯惶恐瞪眼,這要她怎麼回答?!

想不到應對之策,費殷雯下意識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封湉。

封湉接到視線,很無辜的眨了眨眼。

並沒幫著費殷雯說話的意思。

她是需要費殷雯的第一手消息,但這可不代表,她會一切順著費殷雯的心思來。

如今她沒跟著太叔謨澤一起整她就不錯了。

還幫忙……

開哪門子玩笑。

求助無果,費殷雯可憐巴巴的收了視線。

再垂眸的那一瞬間,封湉準去無誤的捕捉到了費殷雯眼中的狠辣。

這人……

可真能忍啊。

現在怕是恨不得將他們扒皮抽筋了吧?

居然還能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費殷雯要是出生在幾千後,講不準還能那個終生奧斯卡呢!

這演技!

絕了!

我見猶憐的片刻,屋中寂靜的空氣,讓費殷雯突然有些站立不安。

抬著眼皮,悄悄的看了封湉一眼。

發現封湉正在看著她。

這一對視,她想繼續我見猶憐都不行了,隻能硬著頭皮抬起頭來,咬著唇畔,支支吾吾的說著,“澤王……怎會……冤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