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三排就是農舍主人的家了。

每排農舍都很大,其內的廣袤程度,怕是能容下數萬人。

即便如此……

他們這一大波人來了,也不會真去農舍裏吃肉。

要一碗一碗的下來……

農舍主人也要有那麼多的碗才行啊!

“李大哥!”走到小溪畔,就聽前麵將士各種沸騰的吆喝聲。“十頭烤全羊!”

“二十頭烤乳豬!”

“烤全牛!三十頭!”

“還有兔子!”

“燒烤燒烤!老子要吃燒烤!”

……

“哎哎哎!”伴隨著各種吆喝聲,最後一排農舍裏,急急忙忙的跑出一個青年男子。“各位軍爺咋一大清早的就過來吃肉了啊?!”

“一個清早個屁啊!老子們從昨晚就開始朝你這奔騰!”

“那麼多廢話幹嘛啊!肉肉肉!老子要肉!”

“烤全羊!”

“烤乳豬!”

“烤全牛!”

“鹵全兔!”

“還有燒烤燒烤!將軍弄得燒烤最好吃了!”

……

“你們都是餓死鬼嘛?”穿過小溪,封湉和太叔謨澤慢慢走到人群,好生無語的喊了一嗓子。

“啊啊……將軍。”眾人齊刷刷的給封湉和太叔謨澤讓開了一條道。

穿過這條,太叔謨澤拉著封湉走到農舍主人的兒子麵前,“李大哥,不好意思,大清早就在打攪你們。”

“沒事沒事。”李大哥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農舍本就是在將軍的鍥機下修葺的。您能過來,我們歡迎都來不及呢,哪裏能是打攪啊。”

“沒錯!”與此,李大哥身後忽地響起一道粗獷之聲,“將軍能夠平安回來,再到草民這來吃肉,草民全家都高興的不得了。”

“李叔早啊。”封湉笑著說了聲。

綠洲上的農舍。

卻是她十年前的傑作。

而這農舍主人李叔,原本並不姓李。好像姓耶律什麼的……時間太久也記不清了。

再加上現在李叔一直以李叔據稱。

他原本的名字,還有現在的名字,都沒多少人能真正憶起了。

而她,差不多徹底忘幹淨了。

她隻記得李叔是來自關外的遊曆民族,自小都已放養牛羊為生。

十年前,她初入軍營,有次訓練,自己一人跑到了綠洲這來。

當時的綠洲和現在的綠洲還是有些差距的。

那時的綠洲,有些草地上的草,都有一個成人那麼高。

起初看到這裏時,她沒任何心奇感。

直到後來又一次,她忽地看到那高高的草叢之內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當即就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可等她扒拉開草叢,除了看到一些被啃嚼的青草以外,就沒其他東西了。

隨後的幾次,都是這種情況。

然。

越是這樣,她的好奇心就越濃烈!

最後實在抵不住了,她便拉著太叔謨澤,偷偷的在綠洲這地守了一天一夜。

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發現李叔時,他正想逃。

可他的牛羊還在吃草,也不能放著“身家性命”獨自逃走不是?

最後隻得經受她和太叔謨澤的各種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