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他這父親做的太失敗了,竟沒看懂自家閨女的動作。

“寫字。”太叔謨澤說。

“是嘛?”封父封母又盯著封湉的手看了好半晌。

……

為毛他們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現在又在畫畫了。”與此,太叔謨澤冷不丁又來了一句。

“嗯?”封父封母瞪眼。

……

好吧。

就當湉兒現在確實在畫畫吧。

“又在寫字了。”隻要封湉筆鋒微變,太叔謨澤的解釋聲就會猝然響起。

“嗯。”封父封母頷首。

就當是又變成寫字了吧。

……

如此反複,也不知過了多久……

就在封父封母好似掌握其中玄機的時候,太叔謨澤輕輕呼了一口氣,“成了。”

“好了。”太叔謨澤話音剛落,封湉仰手一提,好不瀟灑的收了尾。

聞此,封父封母滿目驚恐的回望著太叔謨澤。

講真……

他們剛才不止一次猜想,這孩子是不是瞎話!

現在看來……

他是真正看懂了湉兒在做什麼!

“怎麼了?”太叔謨轉眸很不解的看向身旁二老。

“沒事。”封父封母趕忙搖頭,立刻扭頭注視著封湉那方。

台上的文人雅士聽到封湉的聲音,亦是迫不及待的走到封湉身邊。

其實,從封湉起筆時,他們就像過來觀望。

可骨子裏的氣節,還是讓他們忍不住了。

林穎竹見著,同樣忙不迭地的跑了過來。

等見到書案上的作品,一雙好看的細長鳳眸,愣是被她瞪成了圓目杏眼,“你……你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猜。”封湉挑眉,而後自顧自的伸手將自己的作品放到了一旁的展示架上。

“畫?”跟著封湉,圍在四周的文人雅士都麵色深沉的思索道。

“好像是。”有人頷首,“看著宛如水墨蓮池。”

“不不不。”一人搖頭,“應該是字。”

“我看著也像字。”又一人說,“你們瞧這……”那人指著宣紙上一處墨跡,“是不是個老字?”

“好像是誒。”有人答。

“還有這。”隨之又見一人指一處,好不激動的說道:“像不像個童字。”

“嗯。如此說來,畫中右上方的那個墨蓮,也是一個童字。”

“還有左下角的蓮葉,似不似一個考字?”

……

如此這般,本是鑒賞作品的時間,愣是被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弄成了猜字遊戲。

就連林穎竹,還有戲台之下圍觀的眾人,也不知在何時,竟走了上來,自主自得加入了這個猜字遊戲中。

封湉在一旁看了片刻,挑了挑眉,勾唇一笑,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而後漫步走到戲台右側的一處棋盤桌前,伸手在棋盤旁的棋笥中抓了一把黝黑棋子。

照這形勢發展,那些人怕是沒個大半天也歇不下來了。

就此,還不如趁著這個空檔,把接下來的坑挖好呢。

“湉兒。”就在封湉一顆一顆擺置棋子的時候,太叔謨澤悄然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