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羅沒想到,在齊越的心中,她居然是這樣的存在,一個丫鬟而已?可是,是自己陪著他一同長大,以前陸茵那麼氣他的時候,是自己一直在陪著他,多少年了,她以為即使齊越不喜歡自己,也不會這麼看待自己,卻沒想到,原來在齊越的心裏,她居然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
全是陸茵的錯,秋羅的眼神已經變得有些癲狂,如果不是陸茵,齊越會不理她,如果不是陸茵用美貌來迷住齊越,他怎麼會眼裏看不見自己?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得不到一個人,反而會恨那個能得到他的人,可這世界上哪裏會有這麼能得償所願的事?
椿萱堂內。
顧太夫人一把將茶杯摔到興安的腳邊,“你把事情編造成那個樣子,你意欲何為!居心何在?!”
興安跪在地上,作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連連磕頭道,“太夫人,我沒有啊,當時表小姐一直喊著夫人讓侍女打了她,我又隔得遠,就聽到這幾句,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啊!是奴才的錯,沒把事情聽完!”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興安在地上把頭磕得砰砰響。
顧太夫人看著他這樣,也不好說些什麼,手一揮就把人轟下去了。
興安走出椿萱堂,剛剛臉上的哭喪一掃而光,本來那日他以為這樣告訴太夫人,太夫人就會責罰陸茵,卻沒想到太夫人不僅責罰了陸茵,還把事情弄得這樣大,最讓興安寒心的是,秋羅明知道是他把這件事告訴顧太夫人,還故意去把齊越找來,難道她不知道齊越隻要知道了,自己也可能被敗露?隻有一種可能,秋羅想借著這件事,除掉他。
這邊剛剛撒完氣的秋羅正準備睡了,忽然聽到房簷那邊傳來一陣熟悉的布穀聲,心裏一怔,半晌,無可奈何,輕輕穿上衣服,出了門。
出了門,黑漆漆的轉角處,秋羅一眼就看見了似笑非笑盯著她的興安,鼓起勇氣走上前,秋羅心裏其實非常心虛,今天她的舉動,就相當於是把興安往火坑裏推,但為了除掉興安,她不得不這樣做,但看樣子興安是自己察覺到了,不過他察覺到了又能如何?
興安看著秋羅一步步向他走來的表情變化,心裏不由得一陣悲涼,他用心守候,竭盡全力助她完成心願,結果她卻想要除掉他,她的心,到底是暖的還是冷的?
其實,沒人的心天生是冷的,除非他暖的不是你。
秋羅走近,興安黑黝黝的眼睛就這麼盯著秋羅,秋羅心虛想低下頭,卻突然被一隻手捏住了下巴,下一秒,就有一雙溫熱的嘴唇貼了上了,秋羅掙脫不得,那人卻更加得寸進尺,趁她驚呼,將舌頭都伸進來,與她唇舌交纏,秋羅手上用力,想將他用力推開。
興安卻更加用力,甚至一隻手伸進了她的裏衣,秋羅驚呼出聲,更加用力的推他,可是女人的力氣哪裏會有男人的力氣大?秋羅撇開興安的頭,急急道,“別這樣,我和他還沒有……”
秋羅話還沒說完,興安一把將秋羅推開,眼裏的情yu降下去,慢慢盛上一股嘲笑與心痛,“你這樣,值得嗎?!”
這話正好戳在她的心頭,這個問題也是她不願意麵對的,秋羅不看他的眼睛,“那我問你,你這樣又值得嗎?”
興安聲音沙啞,“是啊,我們都一樣,求而不得卻不死心。”
秋羅抬頭盯著他,“不,我不一樣,我要得到的,就一定能得到。”
興安眼裏閃過嘲諷,“那如果我也像你一樣呢?”秋羅明白他的意思,推開他道,“你不能像我一樣,我和你沒有可能!”
興安突然發狂,“沒有可能你就想除掉我嗎?你當我什麼人,有用就留著,沒用就除掉嗎!”
他還是知道了,秋羅卻不能反駁什麼,畢竟他說的,她確實做了,所以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