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聽了,思考了一會道,“這個琴師又不認識那人,怎麼會用那人的桌子呢?”
陸茵沒想到他那麼認真,自己隨口一想的笑話而已,那裏來得及想那麼多,還沒來得及回答,齊越又道,“我記得你親藝頗佳,可惜沒聽你彈過幾次。”
的確,陸茵琴技舞技都很不錯,不過算起來還真的沒為齊越彈過幾次,想到這裏,陸茵淡淡道,“越哥要是想聽,隨時來雲蘿苑,我隨時都能為越哥彈。”
齊越一聽就知道,她是在變著法的讓自己回雲蘿苑,便意味深長的看了陸茵一眼,陸茵被他看得心虛,又道,“當然了,越哥要是想聽,我去紫蘭苑也是可以的。”
兩人坐在位置上絮絮叨叨,陸茵心裏倒是開心,要不是今天的宮宴,她還沒有什麼機會能和齊越這樣對著好好說說話,在府裏,兩人總是一天見一麵,說幾句話就又離開了。
好不容易,宮宴終於完了,陸茵拖著僵酸的身體和齊越離開座位,走向府裏的馬車,陸茵一上轎子,就靠著閉上了眼睛,齊越也是感覺極累,比他練武還要累,所以兩人也算是默契,一上轎子就閉上眼,陸茵的頭一歪一歪的,不一會就垂倒在齊越肩膀上,齊越立馬察覺到,不過沒說話,而是立即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眉宇間也多了份柔情。
一路睡到府門口,馬車下的春梔春茶等了半天沒見自家夫人下來,正要開口,隻見齊越把睡著的夫人抱下來,兩人的表情如同見了鬼一樣,國公爺手上的人一定不是自家夫人,她們一定是看錯了。
齊越把人抱下馬車,正準備示意兩個侍女一同回雲蘿苑,就看見呆若木雞的兩人,示意她們兩個別出聲,便拔腿走向了雲蘿苑。
春梔春茶兩人急忙跟上,在齊越的身後暗喜,國公爺居然這麼疼愛自家夫人,看來今晚是要留在雲蘿苑的樣子,可以夫人睡得想昏過去一樣,不然要是知道了的話該有多開心,哎等等,夫人不會是裝睡吧?
兩人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同時看向陸茵的眼神也是越發可疑了,而睡的迷迷糊糊的陸茵還不知道,她的兩個侍女居然如此的想象力豐富,隻覺得有一個溫暖又寬大的懷抱,實在是太舒服了,於是越睡越沉,直接睡死過去。
春梔春梔兩人跟在後麵,越想越覺得國公爺今晚會留在雲蘿苑,還可能會和夫人發生點什麼,但木頭一樣的齊越並不知道身後兩個侍女的想法,其實他隻是單純的送陸茵回來而已啊。
兩個多疑的侍女和一個單純的齊越以及一個睡死的陸茵,四人回到了雲蘿苑,到了內室,春梔春茶直覺的停了下來站在門外,齊越也沒多想,隻覺得她們是覺得現在和自己一起進去不適合,等自己出來了再去服侍。
把陸茵輕輕放在床上,齊越輕手輕腳退了出去,到了門口,春茶春梔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國公爺又出來了?難道要回紫蘭苑?可是這不是都來到雲蘿苑了嘛,看著齊越離去的背影,兩人是一肚子火氣,這國公爺還真就是個木頭,都到這裏了,還什麼行動都沒有。
齊越倒是毫無知覺的走了,兩人在背後,隻恨不得把齊越在抓回來,丟上自家夫人的床,而陸茵,仍然睡得迷迷糊糊,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
其實齊越倒不是那麼不願意留在雲蘿苑,隻是他看著陸茵睡著了,懶得打擾她,才幹脆回了紫蘭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