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索伊爾的帳篷後不久,在海灘上看見了麵向大海站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凱特。
“你是在找人?還是在欣賞風景?”
我走到了凱特的身邊。
“薩伊德已經離開有兩天了,我一直以為我會看到他。”
凱特的眼睛依然看著遠方。
“他找到他要找的就會回來!那個法國女人的求救信號!”
“他才沒有找什麼,他是因為那件事情才離開的。”
凱特搖了搖頭。
“那是個意外!”
“是的,確實是個意外,可是在你動刑的時候就一定會發生意外,王!”
“薩伊德是個軍人,凱特。他可以照顧自己的。”
凱特的話讓我沒有辦法反駁。其實那件事情我也很後悔,當時的我確實是衝動了一點。說完這些之後,我感覺再也沒有什麼好說道了,隻能無奈地轉身離開。
此時的薩伊德正一個人坐在海灘上,麵對著大海的他手裏正拿著幾天前克萊兒幫他找到的那封信件。拆開信箋,裏麵赫然是一張照片,一張伊拉克婦女打扮的照片,在照片的背麵還有一段伊拉克文字。薩伊德怔怔地看著照片上的女人發呆。忽然,他若有所覺的偏過了頭,在沙灘上,正有一小段鋼絲露出了沙子。薩伊德把照片放在了背包裏,向那截鋼絲走了過去。
走到了近前,薩伊德蹲了下來,把那截鋼絲拿在了手了,用力地把它提出了沙子,那赫然是一條長長的電纜,隻見電纜的一頭埋在了海裏,另一頭則直通向了身後的葉林裏。
薩伊德站了起來,順著通向葉林那頭的電纜走了下去。
電纜很長,薩伊德順著它,不知不覺地便走到了葉林的深處。
忽然,薩伊德停了下來,並趴在了地上,原來,離地麵大約十五公分的地方,有一條細得幾乎肉眼都很難發覺的細小鋼絲。在部隊裏待過幾年的薩伊德知道,這顯然就是一個機關。在伸手輕輕地觸摸了一下細小鋼絲之後,薩伊德站了起來,從鋼絲的上麵跨了過去。就在薩伊德腳落地的一瞬間,異變突起。
隻見一條繩索迅速的纏在了薩伊德剛剛落地的右腳上,把他拉得倒立了起來,懸吊在了空中,不但如此,那股巨大的力量還把他的身體蕩向了一棵大樹,薩伊德隻來得及護住自己的麵門,“碰!”的一聲,他整個人撞在了大樹之上,纏繞在大樹上的藤蔓植物也“啪!”的一聲折斷,插進了他的大腿上,薩伊德發出了“啊!”的一聲痛叫,又來回的蕩了幾下之後才終於停了的下來。
薩伊德費力地把上半身向上努力的挺起,才總算用手夠著了插於腿上的樹枝,他忍著痛,一把把樹枝從自己的大腿上給拔了下來,人也跟著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薩伊德隻知道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大腿上的傷口早就已經因為血液凝固而止住了。
薩伊德搖了搖因為長時間的倒吊著而使得全身的血液因重力的緣故全部集中到腦部,已經有點迷糊的頭,略微的清醒了點後試著向上仰起上半身去解緊綁在自己右腿上的繩索,忽然,一陣響動傳來。
“哈嘍!”
薩伊德停下列手裏的動作,倒著看了一下四周,在沒有什麼發現之後,對著無人的空處叫喚了一聲,卻沒有人應答,正要繼續去解繩索的時候,忽然整個人從空中重重地摔了下來,落在了草地上,毫無防備的他這一下著實的摔得不輕,勉強地睜開眼睛,隻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在向自己接近,跟著,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大夫,你覺得我的這些……這些疹子怎麼樣?挺嚴重的,對吧?這是熱帶性疾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