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伊爾?這是怎麼回事?事情不是這樣子的,你說過我們要……”
潔絲一時情急之下,把不該說的話也說了出來。
“他說?他說什麼,潔絲?”
大衛再笨,到了此時,他也聽出了自己的妻子和這個叫作索伊爾的男子之間的不同尋常。
“啪!”的一聲,急著欲走的索伊爾把自己的錢也扔在了地板上,從愣了一下的大衛身邊走了過去,不理會大衛夫婦追在自己身後的叫喊聲,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
索伊爾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發覺正赤裸著上身,躺在自己的帳篷裏,手臂上的傷口早已經包紮妥當。當索伊爾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腿,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凱特的聲音從一邊傳了過來:
“你能夠活下來算你走運!”
“王呢?”
身體上的虛弱讓索伊爾終止了想要站起來的想法,轉頭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其他人在場,便問坐在帳篷口的椅子上的凱特道。
“他回山洞去看蘇珊了!”
凱特手裏拿著索伊爾的那封信,搬了個小凳子,在索伊爾的身邊坐了下來。
“這封信我仔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麼要打波恩而不是直接地告訴他,你並沒有拿他妹妹的哮喘藥?你為什麼要讓所有的人都認為哮喘藥在你那裏?我所得到的結論是:你想要被人痛恨!”
說到這裏的凱特頓了頓,又接著往下說:
“然後我看著這封信,發現了這個!”
凱特把手裏的信在索伊爾的麵前晃了晃,手指著信封上麵的郵戳繼續說道:
“美國建國兩百周年紀念,納什韋爾市,田納西州(美國南部的一個州,納什韋爾為其首府)。從這個郵戳上麵的日期上看來,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孩子,八歲,最多九歲。所以,這封信並不是寫給你的,而是你自己寫的。”
索伊爾沒有作聲,而是和凱特對視著。
“你的名字並不是索伊爾,對吧?”
和凱特的目光對視了良久,索伊爾才緩緩地偏過了頭,把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大海,說出了這封信的來曆以及自己的經曆:
“這是他的名字!他是一個騙徒,為了騙取我爸的錢財而勾引了我媽,他把我爸的全部財產都騙光,把我們家害得很慘!所以,我才寫了這封信,因為我知道,我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他的。不過,這並不是最可悲的事。在我十九歲那年,由於惹上了一些狠角色,必須付給他們六千塊錢,於是,我釣上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她的老公又蠢又有錢,我把他們的錢給騙光。”
“嗬嗬!這真是諷刺,也很可悲,對吧?我變成了我要找的報複對象,我變成了索伊爾!”
索伊爾自嘲的笑了笑,笑容裏帶著一絲絲的悲哀。
凱特被這個故事深深地觸動了,一瞬不瞬地盯著索伊爾。
“你不要可憐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給我滾出去!離開我的帳篷!”
看著凱特憐憫的眼神,索伊爾忽然發起了脾氣,一把抓過了凱特手裏的信,大聲地對凱特吼道。
當凱特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之後,無奈地起身,離開了帳篷,索伊爾也緊緊地握住了手裏的那封信,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