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在做什麼?”
看著我和薩伊德架著昏迷過去的索伊爾向樹林裏走去,凱特攔在了我們的麵前。
我們並沒有理會她,繼續架著索伊爾向前行著。
“王!”
凱特見狀追在了我們的身後。
“這是索伊爾自找的,於我無關!”
我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跟她解釋了。
索伊爾是被人用水給潑醒的,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正被雙手反綁的跪於樹下,而他的麵前站著的則正是打昏自己的薩伊德。
“你真是英勇,竟然趁我睡著的時候偷襲我。”
索伊爾恨恨地看著麵前的薩伊德。
薩伊德並沒有理會索伊爾的冷言冷語,而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把丟開了裝水的小瓶後,讓了開去,露出了站於他身後的我。
“哦,我的麻煩大了,對吧?”
看到了我的出現,索伊爾終於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索伊爾,我們給過你機會做出正確的決定,我隻想要那些哮喘藥,你隻要說出吸入器在哪裏,我們就會住手。”
我在索伊爾的身前蹲了下來。
“你們想幹什麼?”
“事情並不需要以這種方法解決的!”
我看了身後正用刀削著一截截竹枝的薩伊德一眼,盡著最後的努力。
“不,一定要!”
索伊爾倔強的說道。
見他如此,我隻好搖了搖頭,轉身走開。
“在我們伊拉克,沒有竹子,不過有類似的東西,蘆葦!用蘆葦插進指甲裏,和竹片一樣的痛。”
見我走開,薩伊德蹲在了索伊爾的身前,把手裏已經削好了尖竹片在索伊爾的麵前展示了一下,對著他說道。
“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我想,你這輩子從來沒有拷打過任何一個人。”
索伊爾到了如此時刻,嘴巴依然不讓。
“對於我們倆來說,不幸的是……你錯了!”
薩伊德的眼神轉冷。說著,薩伊德起身轉到了索伊爾的背後,捉起了索伊爾的一隻反綁在身後的手,用手裏的尖竹片慢慢地刺入了他指甲縫中。
“嗯!哦!就這樣?你就隻有這點料?”
索伊爾悶哼了兩聲,雖然強忍著痛,可是,從他那扭曲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來,他到底承受了多大痛苦。
“嗬嗬!竹片?嗬嗬!怪不得我們在海灣戰爭中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啊……”
這次他沒有忍住,終於大聲地叫了出來。
我不忍心看到這殘酷的一幕,把臉轉了開去。
“啊……噢……”
痛苦地叫聲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淒慘,這種非人的折磨就連我這聽者也是難以忍受,更何況是索伊爾這個當事人了。隻見他額上的青筋暴起,麵容痛苦地扭曲著,汗水早已經濕透了他的衣襟,他不住的聲嘶力竭的大聲慘叫著,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減輕身體上所承受的巨大痛楚。
“薩伊德!薩伊德!停下,快停下來!”
實在是聽著不忍心的我叫住了薩伊德,薩伊德聞聲放下了索伊爾的手,茫然地看著我。此時的索伊爾垂下了頭,隻懂得大口的喘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