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查理再沒有回過身來。
……
“有多久了,查理?”
終於脫去了束縛的我坐了起來,看到查理的手在顫抖,結合先前他找阿司匹林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點。
查理猛地把頭抬了恰裏,借著喝水掩飾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離你上次磕藥有多久了?”
我依然篤定的問他。
“快要一天半了。”
見實在是瞞我不過,查理才擺了一下頭,說出了實話。
“戒斷後有什麼症狀?你有看到幻覺嗎?”
“嗬嗬!除了我一小時前向你發飆以外,沒有什麼其他的症狀。”
查理自嘲的笑了笑,我也陪著他一起笑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可以幫你熬過來的!”
“是啊,好讓你認為我是一個沒有用的毒蟲。”
“沒有用?你怎麼會沒有用?爬進來救我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我也拿起水瓶灌了一口。我說的並不完全是安慰查理的,那也確實是實話,一個人,在這樣的危急時刻能夠挺身而出、不顧自身安危去救一個自己並不是很熟識的人,那確實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直到我們死為止嗎?”
查理見我並沒有因為他是癮君子而輕視他,笑著問我道。
“嗬!以我們現在消耗氧氣的速度來看的話,我們很快就會沒命的。”
“這地方讓我想起了告解室!讓人有幽閉恐懼症的小亭子。”
查理看了四下裏的黑暗一眼。
“哦?我倒是看不出你還是個教徒。”
“我以前是。對了,你想聽我的告解嗎?”
“嗬嗬!”
我被他的話逗笑了起來。
“可能會很長哦。”
查理繼續笑著神侃。
“嗬嗬!我也不是聖人!”
查理的苦中作樂似乎也感染了我,我也陪著他全然不去想正被困住的事實,與他說笑了起來。
“怎麼了?”
查理的忽然安靜讓我感覺很詫異。
“那是一隻飛蛾!”
查理眼睛直愣愣望著我的頭頂。
“一隻什麼?”
“就在你的後麵,那兒有一隻飛蛾,你快看!”
查理手指著我的腦後。
我轉過頭來,確實看到了一隻飛蛾在翩翩起舞。
“嘿!查理,你在幹嗎?”
看著查理忽然“謔!”的一下站了起來,用手指摳著飛蛾飛過的牆壁,我驚異地問他。查理並沒有理會我,而是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洞口外麵的凱特他們還在不知疲憊的展開著救援。
“嘿!凱特,你得休息一下!”
看著已經汗流浹背的凱特,麥可勸說道。
“我沒事!”
凱特回過頭來,抹了一下臉上流下來的汗水,說完之後,又把頭轉了回去,繼續搬著堵住洞口的石塊。
“我們有足夠的人手,你一直這麼拚命,遲早也會送命的!”
麥可試圖說服凱特去休息一下,可是凱特這次卻沒有答話,依然悶聲不響的搬運著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