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於樹葉上環繞,卻也在冥冥中消失…
無憂山上,有一朵紫色的花,花隻有四瓣,卻並不對稱。它在自然的山林中,成年的沐浴著大地對它的恩賜。花莖隻有兩個小草的高度。
但在這山林中,卻隻有這一株。
她是人間競相爭取的一株花。看似普通,實則藥物價值極高。每年都會有大批的人馬為她而來。然而他們卻看不到她,隻因她可以身處於幻境中,淡淡的望著他們的紛爭。直到…
今天晚上,她遇到了他。他從她身邊走過,月色籠罩在他的身上,夜涼如水…
習慣夜晚將花苞緊緊閉合的她,卻張開了雙眼,依舊淡淡的望著,他從她身邊走過,雪白的衣衫輕拂過她的花瓣,她將一顆紫色的莖淚滴在他的身上。
夜晚的無憂山,黑蒙蒙,唯有月光,鋪撒在山林中的小徑上。
她記得她在遠方有個家,那裏是成片的紫荊花。
在那裏,她們不受人們的幹擾。自成一脈。直到那年的狂風,將幼小的她襲走。從此她們便地域相隔。而她也再回不去。
………
“公子!”一小廝模樣的灰衣男子,將手中的銀白披風披在了男子身上。男子渾身氣息冰冷,深邃的雙眸宛若深海,嘴角輕輕矜起。
“慕白,你可尋得紫荊?”
“還未。”男子聲音清冷。
“已經四年了。鬼穀子說她隻有一年的壽命了。唯獨它,才能救她一命。這可,如何是好?”說話的是一名藍衣男子,一雙桃花眼,本應眸光流轉,顧盼生姿,此時卻飽含悲傷。
慕白聽後,一直強挺著的脊背有了一絲坍塌,他對著身邊的小廝說道“憑聽軒,確保消息無誤嗎?”那聲音不再是冷清,而是寒冽。還帶著一絲絲顫抖。
“回公子,憑聽軒的泗人皆說此處山林深處,定有公子所求的。”
“回吧!”慕白聲音略顯沙啞,回身望了望身後的大片森林。鬱鬱蔥蔥。
通身黝黑的馬車載著三人,離開了無憂山。而就在他們離開的刹那,那片森林的上方卻有著刹那的紫色芳華!映著月光,交相輝映…
………
涕泗閣內…
慕白坐在椅子上,想著今天所發生的,手指輕輕的磕在茶桌上,驚起了茶的漣漪,陣陣清香襲來,卻帶不回眼前人的思緒。
“扣扣。”門外敲門聲響起。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鬼穀子求見!”
慕白並未回話,將衣袖輕輕一揮,潔白的衣袖口繡著淺紅的梅花。空中亦彌漫著淡淡的梅香。
隻見一陣風拂過門簾,朱紅色的門扇紛紛打開,鬼穀子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他看了看他,嘴角有著淡淡的嘲諷。一身黑袍,身上充滿了草藥的味道,唯獨目光分外陰冷。
“怎麼,還是沒有找到?”鬼穀子陰陽怪氣的說道。目光如刺的望著慕白。
“鬼穀子,本尊隻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才沒有對你懲處。如你下次再如此與本尊說話,便叫你有來無回。”說罷,一根銀針從慕白衣袖口飛出,在離鬼穀子喉嚨皮膚處停下,銀針針尖泛著冷光,在燭光的照耀下,也並未柔和半分!
鬼穀子一見他來真的,便憤恨的用手將銀針拿去,一甩衣袍,怒火中燒的離開。
慕白坐在椅子上,不禁想起了那個人。
那年,也有個同他一般的人,一襲白衣,眉目如畫,和他一個模樣。
“將軍,大敵壓境,城門將要被攻破!”士兵站在城牆上,對著同是一襲白衣的他說道。
他身為一軍之統帥,並未身披鎧甲,而是依舊一襲白衣,宛若仙人。
慕家有一秘密,那便是,用慕家之人的血肉之軀,能平定所有與之對敵的人。當今皇上,也是無意中知道了這點,才對慕家大力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