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連續四周沒有休息的朱時陸本以為這個周末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心裏一時計較著這個周末得好好陪陪女友小佳了。
這一個月來,朱時陸都快被她叨叨死了。
每此見麵,女友跟他叨叨的最多的話就是她有眼無珠,找了個不靠譜的男朋友。別人每逢周末都是成雙入對、雙宿雙飛,她卻隻能對鏡自戀,對影成雙。每個月掙得工資不多不說,竟然還總是日理萬機,連個周末都不得休息,整天神神秘秘,高裏來、遠裏去的,好似比這帝都的總理還忙。總是吵吵著說:“如果不是看在他人還算虎背熊腰、人模狗樣,大多時候對她疼愛有加、百依百順的份上,早就一腳把他蹬到南天門外去了。”
每到這時,朱時陸總得打起萬分精神,使出渾身解數,百煉鋼化成繞指柔,經過一番死纏爛打、軟磨硬泡加上無數的甜言蜜語才能換得女友的諒解。
按照昨晚的約定,朱時陸今天本來打算是要陪女友小佳逛一逛王府井,買幾件衣服,順便打打牙祭的。
按照以往的經驗,朱時陸知道,為了討女友的歡心,今天不“割點肉”是不行了。畢竟這是他所熟知的辦法中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了。
同往常一樣,朱時陸按時六點起床,下樓圍著小區跑了幾圈,回來簡單衝洗了一下,穿好衣服,打算去女友小佳的住處去接她。就在他打開房門,一隻腳剛邁出去的當口,褲兜裏的手機就不失時機地“歡快”地叫了起來。
朱時陸暗暗發笑,心道:“肯定是這丫頭片子等不及了!”
朱時陸本想掏出電話,對小佳調劑一番。不過等他看見那來電顯示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了那兒。“頭兒又來電話了!”
朱時陸很不情願地接通了電話,那邊就傳來了頭兒那永遠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京片子:“十六,嗬嗬,這個周末又泡湯了!來局裏一趟吧,上頭剛又派了一個十萬火急的任務。”
朱時陸心情一時沮喪到極點,“頭兒,我這……”
沒等朱時陸講完,那邊就打斷了他的話語,“行了,你的事我知道!好長時間沒放你假了,不過這次是上頭指明點姓要你,我也沒有辦法推脫。要不這樣,這次回來我給你放個長假,算是補償你一下,總行了吧?!”
朱時陸知道這是沒法更改的事,隻好點頭道:“頭兒,你說話可得算數!”
那邊嗬嗬一笑道:“小子,我還誑你?行了,快來吧!”說完,掛斷了電話。
朱時陸隻好下樓來發動車子,開車直奔單位而去。一路上,朱時陸播了幾次小佳的電話,卻是都沒開機。朱時陸心道:“看來這個懶丫頭還在夢周公呢!唉,算了,現今隻能給她發個短信解釋一下了。隻是這次自己放了她這麼大一個鴿子,回來後自己該怎麼收拾這爛攤子呢?”
到了局裏,按照規定,朱時陸首先把他的私人通信物品封存了起來,然後就來見他們的頭兒了。
頭兒屋裏,同出任務的四個人已經先到一步。見他到來,頭兒龍川笑道:“這次就辛苦你們了。”說完一努嘴,道:“拿著自己的清單領裝備去吧,我們一刻鍾後後院集合。”
等到了目的地之後,他們才知道這次的任務,竟然隻是押送一件文物——從劉伯溫墓葬裏剛出土的文物。朱時陸及另外四個兄弟,也包括他們的頭兒,都對這次任務啼笑皆非,都感覺有點大材小用了。
在從墓葬返程去杭州的路上,伴著直升機發動機巨大的嗡嗡聲,大家有說有笑,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就連一向機警的頭兒龍川也在閉幕養神。但是隨後事態的進展,卻完全出乎了大家的預料。
他們六人之中竟然出現了叛徒,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兩個同在一個機艙對麵而坐的兄弟,兩個多年與大家出生入死、榮辱與共的好兄弟——方宏和萬寶良。狹窄的機艙距離是如此接近,根本躲無可躲,等到聽見槍響的那一刻,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