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話 較量(1 / 2)

常夕美對此時張俊祥的倔強有點不滿,小嘴一撅走到一邊玩起了手機。張俊祥也沒跟常夕美多說,扭過頭看看所謂的“考古隊”的那幾個人。

此時張子初和黃尚勇陶醉的看著風景,兩個人或許都是城裏的孩子,很少來鄉下,此間的風景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是平時很少見的,兩個人臉上都透出著激動,似乎一點都沒有感受到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眾多離奇古怪的事情。

一旁的孫文釗此時正背著手站在一個小土坡上,背著雙手,任風呼嘯著吹拂著他的那件舊衣服,兩個眼神中充滿了憂鬱,似乎對這個地方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感慨。

張俊祥觀察到了孫文釗臉上怪異的表情,他默默的走了過去,站在了孫文釗的身旁,並沒有對他說話,而是朝著孫文釗眺望的方向望去。

此處看起來地勢很高,站在這個地方,整個海全村一覽無遺,但是映入眼中的卻並不是像鄉村小說中描寫的那樣,竟是綠油油的麥田,錯落有致的房子,和走動在村子裏的勤勞樸實的農民。而是幹旱撕裂的大地,高低大小各不相同的土坯房,以及無精打采、毫無生氣的村民。

張俊祥自從進入了海全村之後,就一直有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這種感覺是貧瘠的海全村帶給他的。或許在中國,即使是對地理和曆史非常精通的學者,都未必知道海全村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似乎已經被整個祖國拋棄在了這個偏遠的地方,在這裏,大人孩子都是那樣的無精打采,就好像對生活完全失去了信心一樣;或許在他們的心中隻有一種想法:“我在這個世界上多活一天就是賺了,隻要我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我就什麼也不想了。”而且不光是人,連這裏的一草一木,似乎也像是失去了根莖一樣,沒有一絲生氣,絲毫看不出綠色植物帶給人的欣欣向榮的感覺。

孫文釗看著這片荒涼的大地,止不住的長歎了一口氣。而張俊祥此時為他遞上了一根香煙,似乎想幫助孫文釗暫時擺脫心中的鬱悶。可是孫文釗擺手表示拒絕了,張俊祥也不多讓,自己給自己點了一支,抽了一口之後吐出一縷冗長的青煙,眯著眼睛看著這縷青煙,張俊祥說:“孫教授!你似乎對這個地方有著頗多的感慨,難道說孫教授曾經和這個地方頗有淵源?”

張俊祥這句話一說,孫文釗竟然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身子,然後苦笑著說:“可以說有淵源,但是我卻從來沒有來過,鄙人隻是與它神交已久,但是卻一直未能如願來到這裏,如今我在垂暮之年能來到這裏,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張俊祥怪笑了幾聲,然後咧著嘴對孫文釗說:“孫教授!我念書少,您這麼說話我聽不懂,但是我大概聽懂了您的意思,您看來對這個地方推崇之至?可是我實在是...,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個地方有什麼能這麼吸引你?這種貧困村在中國不知道有多少?您是搞曆史的,可是您能在這個地方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呢?”

孫文釗扭過頭,突然生氣的看著張俊祥說:“張先生!我不禮貌的問您一句,您是為什麼來海全村的?說實話您的氣質和談吐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一個街邊擺攤的個體戶,我實在是不明白您和海全村能扯上什麼關係?”

張俊祥聽到孫文釗說話如此不顧及他的麵子,當時心頭無名火起,但是看到孫文釗蒼老的模樣,張俊祥壓住了心頭的火,但是他也以此了解了這個孫文釗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認為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見風使舵,過河拆橋的人,因為之前剛見麵的時候孫文釗還誇自己後生可畏,可是此時卻又說自己是個街邊練攤的,可見這個人是個極好麵子,並且反複無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