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祥故作嚴肅的說:“對於你呢!我了解的不多,因為直到你今天正式和我接頭以後,我才證實了原來你就是曾經給我寫信的那個人,你能讓我猜一猜嗎?猜對了你可不要怪我!”
常夕美說:“嗬嗬!其實你能混進石公館來,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我的那封信本來是想考考你,但是那封信的破綻很多,如果真的是一個草包偵探的話,可能看到我的那封信就打退堂鼓了,可是你竟然在這麼快的時間就混進了石公館,看來你果然很有膽色。你放心,你盡管把自己調查的結果說出來吧!”
張俊祥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呢,你應該是隸屬於日本警方或者是國際警方的人,我說的對嗎!”
張俊祥此言一出口,當時把常夕美驚得差點就跳了起來,她瞪大眼睛看著張俊祥說:“我果然沒看錯人,我從來沒向你吐過半句口,石新宇也從來沒和你多說過話,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俊祥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後,學著電視裏神探破案的樣子在屋裏來回轉著圈說:“這種說法純粹是我的猜測,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我和你一起上石新宇的臥房的時候,那次是我第一次到他的書房去。”
常夕美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表示記得第一次和他一起到石新宇房間去的經曆,但是還是不明白張俊祥的意思。
張俊祥接著說:“從那一次我剛進去的時候,我有一種隱隱的感覺,我總覺得他的屋子裏有一點古怪,似乎是少了一點什麼?剛開始我始終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不對勁,但是隨著我之後又和你進了幾次之後,我通過不斷的觀察發現,他的屋裏缺少的東西就是“椅子”。或許你會說,那隻是他的臥房,他可以隨意的坐在床上或者躺在床上,但是根據我的觀察,石新宇在家的時候大部分都呆在自己的屋子裏看書、看文件,難道他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床上嗎?這樣他自己不難受嗎?還是說石新宇窮的買不起一把椅子?這都很不合情理,而且他的屋裏的床上,有兩個靠墊,這是兩個很大的靠墊,而且他的書桌很矮,所以我想他在屋裏的時候其實根本就不用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地上,他把兩個靠墊放在地上作為坐墊,他是坐在地上看書批文件的,然而中國人是從來沒有坐在地上的習慣的,可是日本是一個多火山的國家,日本的地表比中國的要熱,所以日本人在家裏的時候是習慣坐在地上的,所以石新宇雖然中國話說的非常好,但他卻忘了中國人從來沒有一天到晚坐在地上的習慣。
常夕美聽了以後,臉上露出了佩服的神色,隨後又發問:“你說的很對,我很佩服你,但是你僅憑一個普通的坐臥習慣就斷定石新宇是日本人嗎?”
張俊祥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笑完後說:“當然不會了,如果我那麼武斷的話可能我就屬於你所說的那種草包偵探了。在這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有一個名叫陳美鳳的人你們認識嗎?”
常夕美點點頭說:“嗯!我知道,她是石新宇的小姨子,我們的人正在跟蹤調查她。”
張俊祥說完從懷裏拿出陳美鳳送給他的日記說:“這本日記是陳美鳳給我的,這是石新宇的亡妻陳美玲的遺物,上麵記述了陳美玲死前在石公館裏所見到的點點滴滴,這裏麵詳細的記述了陳美玲活著的時候石新宇*著她每日裏學習茶道,並且每日裏不得出門,不得與外人說話,甚至一言一行都要按照石新宇的意思辦。根據我所了解的有關日本的知識,茶道是日本女人在結婚前必須要學會的,陳美玲無疑在結婚前沒有學過茶道,所以婚後石新宇便*著陳美玲苦學茶道,而且日本的婦女在家的地位是非常低的,一切都要以家裏的老公為主,老公回家之後必須對他畢恭畢敬的,日本人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之道,可以說是自古有之,而且在現代依然有一些人家沿用這樣的舊習對待自己的妻子,如此吻合的習慣,不是更說明了石新宇是日本人的可能性,而且據我的助手調查,這個石新宇目前能夠查到的有關他的信息,隻有他身懷巨資來到中國經商之後,從前的卻是一點都查不到。將這一切彙聚到一起,你想一想,像日本人一樣坐在地上的習慣,像日本人一樣對待自己的妻子,再加上他來中國前無可查起的身份。這一切證明了這個石新宇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張俊祥一說完,常夕美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