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種冷笑著說道:“大王,請以江山社稷為重啊,朝堂議事本是大臣們決策國家大事的,豈容一個女流之輩在此躁舌。來人啊,拉出去。”
群臣們紛紛跪地,大聲說道:“請大王以江山社稷為重!”
老宮女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她滿臉怨恨的看著文種,大笑起來。
然後向勾踐長鞠一躬,顫抖的說道:“大王,老奴此生侍奉三代越君,從未見有如此駁逆之臣,恕老奴不能再伺候大王了。”
說完,老宮女又對著文種冷笑幾聲道:“文相國,不勞煩您請侍衛來抓我了,老身自己走!”
接著一道身影直撞向宮廷內的擎天巨柱。
“噗——”
鮮血四濺!
老宮女已然橫死殿前。
朝堂裏頓時又安靜下來。
勾踐的心被老宮女的鮮血激醒了。當初,作為亡國之君,自己是多麼謙和,朝堂之中到處是獻言提諫的錚錚之臣,大家齊心協力,一心對外,終於複國雪恥。可是一旦得到了霸主的地位,自己就整日酒色,與佞臣為伍,不聽忠賢之言,誅殺有功之人,今天的局麵錯在何處呢?
他頹然的坐在龍塌上,一言不發。
文種不屑的看了看老宮女的屍體,示意衛士抬出去,撇撇嘴,對著周圍的官員說道:“死有餘辜。”
大家立刻隨聲符合道:“活該。”
現在越國的朝堂上那裏有越王?分明是文種在做主了。
文相國並不想就此罷休,他要一次性的把勾踐這位越王的所有優越感擊的粉碎,讓他永遠在不能站起來。
文種向勾踐躬身一禮道:“大王,此宮女今日有如此張狂之態,老臣以為其身後必有人唆使,肯請大王由老臣領銜深究此事,必定要給在座的大臣們一個交代。”
明眼人一看既知,文種想借這件事大力排除異己,今後的越國恐怕隻有一個聲音了,那就是他文種的話。
勾踐也不傻,他絕對不能給此人這個口實,雖說都城內現在是他說了算,可是外官中還有自己的親信啊,更何況那個子張已然倒戈相向了。
他隻能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便點討好的說道:“文相國,人既然已經死了,我看就不必再追究了吧。”
文種顯的咄咄逼人的說道:“如此叛國之人,死不足惜,隻是身後之人若不挖出來,將來恐怕還要有失國之痛啊。”
勾踐此時是如此厭惡這個老頭,他真的不想再僵持下去了,可是地上的斑斑血跡難道也是自己將來的下場嗎?他急於結束這場革自己命的朝會。
想到這裏,他厭惡的揮揮手,說道:“全憑相國處置了。”
文種滿足的笑道:“恭送大王。”
朝堂裏山呼之聲又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