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的管家應聲走了進來,行禮道:“老爺有何吩咐?”
陸依天道:“你帶人將老夫多年前的那支靈芝拿出來,切片,加水,溫火煎熬三到四次,熬好了就端上來。”
“是。”管家領命退了下去。
柳文絮在一旁感激涕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連連相謝。陸依天手掌一揮,說道:“柳公子再這樣客氣,老夫可就要無地自容了。天色已晚,不如老夫先命人帶柳公子回房歇息,一切都交由老夫來辦,不知柳公子意下如何?”
柳文絮拱手一揖道:“陸莊主大恩,在下感激不盡,日後定當全力以報。”說罷,抱起冷月,帶著秋林隨山莊仆人走了下去。
陸子鳴望著柳文絮的背影,說道:“義父何以將千年靈芝都搭上?豈不是賠本的買賣?”
陸依天笑道:“子鳴啊,義父剛剛說過,靈芝不過是身外之物,再是貴重,也是有處可尋的,然而這柳文絮身上的東西,卻是世間隻此一件,義父又怎麼會虧本了呢!”
陸子鳴應道:“義父所言極是,可是那月姑娘實屬不相幹的人,子鳴隻是不明白義父為何要施救於她?”
陸依天搖了搖頭,眼角的笑意越發深沉:“你認為柳文絮剛剛的話有幾分虛實?”
陸子鳴道:“義父是說……那個月姑娘的真實身份?”陸依天點了點頭,陸子鳴凝眉揣道:“雖然對她的底細還沒有摸清楚,但是她也絕對不會是柳文絮的妹妹。”
陸依天道:“子喧怎麼說?”
陸子鳴道:“這一趟山路走的實在匆忙,與子喧還未有機會說話。”
陸依天點點頭:“是應當謹慎一些,尤其現在在山莊之內,別露出了馬腳才好。”
陸子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義父放心,一早都已經布置好了。隻是……”
陸依天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隻是什麼?”
陸子鳴想了想道:“隻是義父為何對那位月姑娘如此關心?可是她的身上有什麼端倪?”
陸依天笑了笑,說道:“這位姑娘的來頭是肯定有的,區別隻是這來頭會有多大而已。隻怕那柳文絮心如明鏡,卻故做不懂罷了!”
陸子鳴疑惑道:“義父的意思是柳文絮故布疑陣?”
陸依天並不讚同地怒了怒嘴,說道:“那倒未必。依老夫所看,他不過是動了情念罷了,若真是這樣,我們就必須要把握好那位姑娘的性命!”
陸子鳴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義父果然英明!子鳴這就去找子喧,將一切都探個明白。”
陸依天擺了擺手,說道:“如今身在山莊,不急這一時半刻,凡事都當小心謹慎。”
“子鳴謹遵守義父教誨。”陸子鳴恭敬地行禮,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