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巧克力片 7
特殊禮品
天剛放亮,北灣村的村民拉拉溜溜挑著水桶、拉著水車往村東大井走來。水是人們日常生活的必須,村民早起要幹的第一件活兒就是挑水、拉水。可今天反常,村民把水桶灌滿不走,在井台邊聚成一堆吵吵嚷嚷,話題是:村裏上自來水工程停了下來,這可咋辦呀?
正月初六,大寬媳婦的侄子來村看望姑姑,大寬請村長老龔過來陪客。大寬媳婦的侄子叫範曉華,是本行政村鄰村的人。老龔當年在大隊主事,範曉華在大隊辦的學校讀書,老龔看著範曉華長大,相互很是熟悉。範曉華念完大學,分配回縣水利局工作,如今已經當了局長。席間老龔將範局長的軍:“人們常說.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紅薯。.你不知道北灣村吃水有多困難?全村隻有北山坡一眼大口井,人畜共飲,衛生條件差不說,挑一擔水得走二裏地。政府不是有幫助貧困山區上引水工程的項目嗎?能不能把北灣村列入計劃。”範局長是一個爽快人,他說:“看在老村長和我姑姑的麵子上,我也該幫忙。今年引水工程項目下來,我會為你們盡力爭取的。”果然不出三個月,水利局就派來技術員,拉來工程設備,為北灣村上自來水,這可把全村老少高興壞了。上自來水,政府無償提供工程設備,村民自己要出勞力開挖管道。開挖管道成了一件麻煩事,有的人家青壯年都進城打工走了,隻留下七老八十的老人在家,他們那能挖得動管道土方。大家議來議去,達成一致意見,每戶人家均攤300元錢,雇工來幹。 大寬也參加了村裏的一事一議會議,當時沒說什麼,可當水利局拉來了設備,就要動工,老龔上門收300元公攤款時,大寬媳婦說話啦,她說:村裏能上自來水是她侄兒幫助的結果,她家理該免去300元公攤費。老龔不讓,說:村裏人是感謝你和你當局長的侄兒,但你家公攤費不能免,這是政府無償投資,不是你娘家侄兒私人出錢,從根本上來說村民應該感謝的是黨和政府的惠民好政策。你要這樣做,會將你侄子陷於不義,使他有以權謀私的嫌疑。更何況當時村裏舉行一事一議會議時,你家為啥不與大夥說,村民會議上定下來的事,就不能變動。大寬媳婦當時不敢對老龔撒野,隻是拖著不交。待老龔一走,她就在當村人群中氣恨恨地揚言:我家幫了村裏這樣大的忙,理該得到照顧,別不識好歹!我既然能讓村裏上自來水,也能讓工程停了下來。村裏人一向憑信老龔村長拿主意,誰也沒拿大寬媳婦的話太當回事,可二天後,工程真的停了下來,村裏人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眼看到手的鴨子飛走了,誰不著急。 解決問題的關鍵在大寬媳婦和老龔村長。井台上村民議定讓玉鎖媽挑頭帶人去說服大寬媳婦。男人們到老龔家商量拿主意。 玉鎖媽是一個慈眉善目能說會道的老婆婆,村裏威信很高,她領著一班老姊妹好說歹說也沒能說服大寬媳婦。大寬媳婦得意洋洋理直氣壯:“也不看看如今是啥時代?幹啥事不得送禮?咱村上自來水,那是天大的好事,可村裏人花過一分錢表示過心意嗎?全縣有多少個吃水難的山村,政府投資引水工程往哪投不行,非要往北灣投?還不是水利局局長是我侄兒,看在我的麵子上。我不是在乎這300元錢,是要爭口氣,要的是一份應有的尊重。”這個大寬媳婦是個潑辣角色,平時為人辦事好站個上風頭。偏偏北灣是一個民風淳厚的村,爭強好勝的人吃不開,村民平時不願多搭理你,你就厲害不起來。大寬媳婦多年來憋著一口氣,趁為村裏辦成上自來水工程這件大事,就要顯擺一回。 可她遇到了老龔這個強頭。老龔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啦,人民公社時期,就當了二十多年生產隊、大隊幹部,後來成了北灣村村民小組的組長,村裏人感到組長的稱呼別扭,一直叫他老龔村長。老龔當官之道就是一個公平公正,他常說的話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為村民辦事要一碗水端平。老龔辦事公道正派,村民雖然叫好,但他有時候顯得有些迂腐。就拿大寬媳婦不想交公攤費來說,本是一事一樁,讓一讓也就過去啦,可老龔偏要較真。他反駁前來勸說的村民:“大寬媳婦牽線辦成上自來水,是件好事,大夥會記在心裏,但這不能成為免掉公攤費的理由。山區引水工程是政府投資的,不是她侄兒私人出的錢,不能假公濟私。”在城裏見過世麵的小青年明明恥笑:“如今是商品人情社會,不拉關係走後門能辦成啥事?”老龔恨聲說:“別處搞腐敗,我管不著,可在咱村沒給他留地盤。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壞了規矩,狼撞開籬笆,狗也會鑽了進來,敗壞了村風,混淆了是非,動搖了人心,那還了得。”也是,雖然老龔本事不大,但在他的領導下,村民都明禮守法,使北灣村在外有一個好名聲,
多年來村裏沒出過一例治安案件,農家生產、生活水平也比周圍村高一截。明明又陰陽怪氣地說:“為了村長好名聲,大家繼續擔水吃吧。”老龔哼一聲:“共產黨的天下,總有說理的地方,小範局長他敢撤走上自來水工程?我明天就找他論理去。”村長出馬敢情好,大家散去。 第二天,老龔背挎一個過時黃布包走進了範曉華的辦公室。範局長忙站起來迎接,但他臉麵上有些僵硬。前天,他聽了姑姑的訴說,心裏就有些氣惱,心底暗罵,真是活見鬼,有多少個鄉村為了爭取上引水工程,托人來求情,送土特產品來聯絡感情,我都沒動心,力主讓北灣村上,可你們倒好,村裏沒有一點心意表示不說,就連我姑姑家300元公攤費都不能免,你們做的是有些過分了,太不識好歹。正好負責施工的馬技術員老家死了親人要請假奔喪,範局長批準了假,也沒再派人到北灣村。大寬媳婦就揚言是她讓侄兒停了上自來水工程,讓村民著了慌。 老龔開門見山地說:“範局長,我是代表全村人來送禮的。”範曉華回話:“不敢當。”老龔繼續說:“也談不上送禮,這件東西本來就是你們範家人的。”他邊說邊從黃挎包裏掏出一個塑料紙包,解開紙包,又是一個白羊布手巾包裹,再打開手巾,露出一枚紫銅軍功章。老龔把包軍功章的手巾往範曉華身邊推一推,說:“這是你三叔的遺物。”範曉華一下子呆了,當年那個威風凜凜的三叔形象在他腦海裏閃現出來,使他百感交集,說不出一句話。老龔接著說:“你三叔是我們行政村的一條好漢。他解放戰爭中立過大功,複員回鄉後帶領村民建立起全鄉第一個互助合作社。他雖然有軍功,卻從來不搞特殊,事事幹在前,享受在後,所以社員死心塌地跟他幹。可後來他成了人民公社的社長,掙上了國家幹部薪金,講究開享受,逐漸脫離了群眾,.四清.運動下不來樓就上吊自殺了。當時我為他收的屍,我把他胸脯上戴的這枚軍功章保存了下來。唉,榮譽、權利是好東西,可也能要了人的命喲。” 範曉華拿起軍功章撫摩良久,然後站起身,握住老龔的手,深情地說:“感謝龔大爺的教誨,送了我這份珍貴禮品。我下午就去北灣村。”
尋覓被人們遺失在角落裏的愛情
很多人都是因為到了年齡,或者是因為家庭的壓力,或者是因為很多其它諸如無奈的緣因,草草的把自己交給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結果還不是人去樓空。這樣的婚姻到底又有何意義,我隻想說的是我快年邁三十了。但卻沒有急著要把自己嫁出去的想法,不是我不相信感情,隻是覺得緣分沒來,急也是沒有辦法,總不可能上街見了男人就拉來結婚?我對愛情一方麵抱著絕望的態度,但另一方麵卻又希望這種絕望在不久的將來得以死灰複燃。 她是我大學時的校花,名如其人—夏心情。畢業不到半年,她就猴急似的把自己給嫁了。對方是個老板,有著不錯的別墅,不錯的車子,不錯的收入,和不錯的品行,誰都知道這個不錯意味著什麼。 因此,在這個男人的甜言蜜語和用錢堆積起來的愛情進攻下,夏心情畢業不到2個月就把自己給嫁了。我們還在為工作奔波,為一日三餐焦頭爛額的時候。她已經搖身一變為家產數萬的富婆。 嫁給一個好老公,一個多金男似的鑽石王老五,這是絕大多數女孩子夢想的愛情和歸宿。對於夏心情這樣的婚姻,曾讓我們多少女孩子紅了眼。可羨慕歸羨慕,生活總歸要過,別人的幸福已經定局。而我們卻隻能靠自己的雙手換取填飽肚子的食物,誰叫我們父母沒有經過我們的允許就把我們生成芸芸眾生的普通平凡樣,平凡的臉,平凡的身材,平凡的家世。上帝在我們出生時就製造了人人之間的不公平,有的天生貴命,有的人卻為了一日三餐的溫飽而忙於奔波。 經過幾年的打拚,事業雖小有成就,但愛情卻一片空白。看多了愛情的悲歡離合,花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