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黃昏,血色的夕陽下回蕩著燃燒的爆響聲,陸源村在衝天大火中熊熊燃燒著。屠城,這是連宗人的殘忍習俗。
大火包圍了茅草房,草房主人米斯安德和他的妻子孩子眼中充滿了絕望,外麵充斥著喊殺聲、尖叫聲,以及房屋不堪重負倒下的聲音。
“再見了,兒子,我不能讓你落在敵人手裏。”米斯安德含著眼淚把兒子推進了火海中,一聲燃燒的爆響後,火海中那個熟悉的身影倒下了。米斯安德跪在地上,任淚水將地麵浸濕。就在此時一隻利箭刺穿了他的喉嚨。隨即,連宗人衝了進來,刀光下,他可憐的妻子也倒在了火海中。
“哈哈,你今天殺了幾個?”一個連宗人喝著烈酒,大聲問道。
“23個,怎麼樣?不少了吧。”另一個連宗人回答道。
“23?我可是殺了39個。”
火海中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一個身影在熊熊火焰中站了起來,顯得如此渺小。他,伊摩什那,今年隻有十歲,此時的他比正常的八歲兒童還要顯得小不少,恐懼充滿了他的內心,他的本能使他走出了火焰,走出火焰時他的衣服和身體幾乎完好無損。
“哈哈,這裏還有個小孩,留給我吧。”連宗人拔出了已經缺了口的鋼刀,獰笑著向他走來。
伊摩什那的身體變得更小了,手無寸鐵的他沒有任何辦法戰勝這個殺人惡魔。突然,他的目光轉向另一端,看到了他的父母,父親被一箭貫喉,母親死在刀光下。他的眼睛紅了,比火光更紅數倍,他的肩膀一陣劇痛,一雙紅色的翅膀長了出來,頭上長出了三隻尖角,手腳變成了利爪,還有一條長滿尖刺的尾巴,一股來自靈魂的瘋狂和憤怒充滿了整個身體,他幾乎失去了意識。隱隱約約中,他看到自己抓起兩個連宗人,騰空而起,然後把他們扔了下去,在他們的慘叫聲中在天空盤旋,隨即,他墜落在村莊裏,一陣龍求國的號角聲是他昏睡前最後的記憶。
“醒醒,孩子,醒醒。”一個白衣白甲的士兵正在搖晃伊摩那什的胳膊。
伊摩什那睜開了眼睛,發現是自己祖國龍求國的士兵,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正常。
“唉,我們還是來遲了,百姓死傷慘重,他們幾天前就受到攻擊,為何一天前才發出求救信,要是早幾天接到求救就不會這樣了。”士兵歎了口氣,“孩子,你的父母呢?”
“他們已經不在了。”伊摩什那沒有流淚,稚嫩的聲音中卻透著成熟與堅定。
“我派退伍的戰友送你回我的家鄉吧,你可以在那裏過平靜的生活,那裏遠離邊境,不會再有戰爭的侵擾,我的妻子會照顧你的,她會把當做親生兒子的。我叫密頓,你叫什麼?”
“我叫伊摩什那。”伊摩什那的眼中充滿了渴望,他多麼希望過上平靜的日子,遠離戰爭。但是當他看到近處的一片焦土和遠處的縷縷青煙後,立刻改變了主意,他站起來,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走的,我要和你們一起戰鬥,直到攻入連宗人的都城,為我的父母,為我的人民報仇!”
“可是孩子,這雖然是每個人的希望,但你看起來隻有十歲左右吧,這不是你的任務,不是你的戰爭。”
伊摩什那撿起一把短劍,輕易的在空中揮劈著,顯得輕快自如,他說:“我雖然隻有十歲,可我有報國的壯誌,當然,還有說的過去的劍法,不信來試試。”
“還像是那麼回事,我可以試試你的劍法,我會注意分寸的,不會傷到你。”
“好,看劍。”一道淩厲的劍光襲來,密頓竟被攻擊得連連後退。
“好小子,真沒看出來。”密頓笑了,“不過,我也隻是兩年的軍齡,應招入伍前我還是個農夫,劍法自然不會特別強,要入伍還要問我們的千夫長。”
兩人走向村外,到了營帳前,密頓對守門軍士說:“勞煩引薦,有人要當兵,是村莊的幸存者。”
“在哪了?”守門軍士問,“你說的想當兵的在哪了?不會就是這個小家夥吧?”
“沒錯,就是他。”
“他?他有十歲嗎?我看沒戲,你們進去吧,看千夫長怎麼把你們轟出來。”守衛嗤笑著說。
進了帳篷,兩人單膝跪下,密頓說:“千夫長,這孩子要當兵,他的劍法比我強,請您考慮。”
“胡鬧!”千夫長冷哼一聲“孩子怎麼能當兵?”
“我要挑戰你!”千夫長沒有聽清對麵者個稚嫩卻堅定的聲音。
“你說什麼?”
“我要挑戰你,如果我贏你,就讓我入伍。”
“哈哈哈,口氣不小,我當兵十年了,而且,你以為我這千夫長是怎麼來的?那是一仗仗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