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五的山,壞了多少件衣裳,又廢了幾雙鞋,被釋決和尚這個無賴師父拍下幾十次。那卷殺氣騰騰的譯本被唐太保反複研讀,也算是看出一些門路來,但畢竟唐太保從修內力再到內力化外力都是自己來的,所以也才勉強得上入門罷了,不過隻是堪堪入門,若這無賴師父再不教自己些真東西,估計以後找人打架就得帶上十幾條板凳過去了。幾的修行,功夫見沒見長倒是看不出來,可是這胃口卻一比一好,身上被荊棘劃開的新舊傷口,再塗抹了釋決和尚那瓶不可思議的藥膏後,竟然都結成疤掉落,雖隻是一些口子,但那密密麻麻的數量看起來著實有些滲人。
唐太保與釋決和尚麵對麵而坐,釋決和尚依舊是做沒坐姿,破舊袈裟墊在屁股下,那本既可以拿來蓋臉又可以拿來墊屁股的《道德經》被墊在袈裟下麵,也算是一種有些另類的佛壓道。釋決和尚問道:“那卷譯本看了嗎?”
唐太保點點頭,“都看了,殺氣很重。”
釋決和尚並沒有因為唐太保能感覺出那卷譯本上招式殺氣重而驚訝,畢竟氣運加身之人。怎麼也跟尋常人有些不一樣。釋決和尚點點頭,“那確實是一招殺招,不?過以你現在的境界,還做不到為師能做到的那威力,但是拿來防身堪堪夠用,至於具體能學到幾成,就得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師父,能多問一句嗎?”
“快放!”釋決和尚沒有出那個“屁”字,可是唐太保哪裏會不知道,隻見他摸了摸鼻尖,嘻嘻笑道:“這學到幾成能夠得上太師府的家丁?”
釋決和尚睥睨地看了唐太保一眼,搖頭道:“你就這點誌氣?”
唐太保笑了笑,“這人比人氣死人,若是整拿些老怪物與自己比較,估計徒弟我老早就給氣死了!”把胸無大誌得這也振振有詞,釋決和尚也對這個無賴起來絲毫不比自己差到哪裏去的弟子搖搖頭,他道:“學到三成即可!”
唐太保瞪大眼珠子,“三成?隻要三成?”
釋決和尚哼了一聲,道:“你以為三成很容易?就你這德行,能學到兩成就算不錯,還想學到三成?”
唐太保厚著臉皮道:“師父,你就沒有什麼一日便可以學會又可以一招製敵的招式嗎?”唐太保完這句話就有些後悔了,他在被收為徒弟不久才問過這個問題,果不其然,釋決和尚好不吝嗇地在唐太保額頭上種了一個板栗。
唐太保揉了揉紅印,釋決和尚沒好氣道:“看清楚了!”完隻見他伸出一隻手,在青石板上用手指劃出一道半寸深的溝壑來。唐太保瞪大了眼珠子,嘴巴更是張大了許多,此前細雨流花的紅絲線把青石板切成幾個塊的事他不是沒見過,但是與師父這樣輕輕一劃便可以在堅硬的石板上劃出半寸深的溝壑相比,那細雨流花高手所做的事就有些巫見大巫了,畢竟釋決和尚可是徒手。
“學會了嗎?”釋決和尚問道。
“你玩我呢!”唐太保雖然很想這樣,但是迫於現在還幹不過這無賴師父,所以才苦著臉道:“這也太難了,我唐太保資也不聰慧,哪能一下子就給學會?”
釋決和尚搖搖頭,罵道:“笨徒弟,為師都領到這裏了你還看不明白?”
唐太保有些愕然,正如華太師的那樣,這個無賴師父還真的不會教徒弟。唐太保舔著臉道:“師父,您就別為難徒弟了,這未學走就先學飛的事徒弟實在做不來,您就給我講講這裏麵的一些技巧來,好歹也讓徒弟我有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