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命運之手,驅使前進(1 / 3)

北方的夜晚,又是冬天,天氣冷得緊,寒風刺骨。連日積雪給地上鋪著厚厚的白毯,讓沒有月光的夜晚也是雪亮。

“少彥,不會有問題吧。”

“不會錯的!村裏那些典籍也說過一點,在遠古之前,五胡入侵,侵擾九州中原,一路強搶,劫走了無許多價值連城的珍寶。”

高崗上,兩個青年緊挨在一起,緩慢前進。他們手上都拿著簡略的武器,板斧、柴刀還有一柄捕獵用的三叉戟。眼睛警惕地在四周瞭望,神色略顯疲憊。這些日子以來,在生與死的徘徊間,他們已經學乖了,明白到危險時刻都存在。

襤褸的衣衫擋不住冰冷的寒風,冷風灌入,凍得兩人瑟瑟發抖,粗糙的手指甚至凍得裂了開來。

臂上則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青筋鼓脹,似是快要裂開迸出鮮血。衣衫上多出都流淌著猩紅的血液,自己的、同伴的、還有那些野獸的。這些都是連日苦戰所留下的痕跡。

手拿柴刀的青年冷然地說道:“拓跋氏鮮卑族就是在這裏萌生地。”看麵貌,說話這位年齡不過二十,臉上還有幾分稚氣。但是,臉龐上卻掛著堅毅,自帶一份超脫:“藏寶圖上寫得再清楚不過。拓跋氏是當年亂華魁首,人丁興旺,賊性也恨大。奪走的珍寶更是珍奇無比。”

“噢...”一頭眼冒綠光的野獸突然從旁邊鬆樹背後竄出,配合著夜色的掩護,直撲拿柴刀的少年,伴隨著駭人的咆哮,尖銳的長爪劃破夜空,閃著陰冷的寒光。

“還來。”青年立馬警覺,揚手橫向把板斧掄出,迅猛地速度在夜空中帶出一道殘影。

“砰!”一斧正中,大如牛犢的野狼在半空被生生砸翻,倒飛在地。透明地唾液順著嘴角流出,預示著這一斧頭並沒能鎮住它。它正要爬起,再逞凶威,眼前又是一道身影高高掠起,宛若碧落天神降世,雙手在前,合握住刀柄,直刺而下。

“噢...”血沫飛濺,毫無鋒利可言的柴刀直接穿透狼腦,猩紅的鮮血混合著熱乎乎地白色腦漿濺得遍地都是。

“阿樂,你力氣的確長進了!”“嘿,能不長麼?這半月來,每天都與這些荒山野獸為伴,要活下去,以前那樣可是不行的…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可不能空手回村。”“嗯!”

原來,二人都是九州西南偏遠地區一處山區村落,梧桐村的居民。終日以打獵砍柴為生。拿板斧的叫林樂,是村長的獨子,今年二十一歲,已經成家立室。另一人叫齊少彥,無父無母,是村長早年外出辦些山貨時在路上撿的孤兒。兩人都長得頗高,瘦削的身形裏隱藏著駭人的爆發力。

在村裏兩人便是出了名的勇猛,上山打獵從不空手而歸,完全和那瘦弱的身子不搭配。

幾日前,兩人隨同村長外出辦貨,以求換些日常用品回村供村民使用。沒想到的是齊少彥無意中得到一張藏寶圖。圖上記載著一個關於數千年鮮卑族某一貴族的墓穴。

二人都是年輕氣盛,兼之梧桐村實在是太過貧困,連基本的口糧都得省著吃,才堪堪維持村民的生計,便一同約定出來探尋寶藏,希望能解除村裏的窘境。

無奈,梧桐村實在太過窮困,根本沒法給兩人湊出路資。從梧桐村到大興安嶺,所過之路何止千裏,兩人也就一路爬山越嶺而來。為了能早日趕回到梧桐村,還得盡挑些捷徑走,避免繞道。九州本就混亂無比,野獸遍處,兩人的危險更是多了些。

幸而,兩人體質都較常人好,意誌力也不弱,才能走到這步。

眼見再翻過一座山頭就能到達目的地,兩人心裏都很激動,也有些畏懼,“前麵,就在前麵!越過前方的山頭,找到寶藏,便不需再日日為村民生計發愁了。但是,山的另一頭真的能有寶藏麼?”

不管地上的狼屍,兩人繼續前進,自進入大興安嶺以來,雖然路好走許多,但野獸也多很多,而且凶猛非常,不是那些平常在山澗小溪打的野味可以比。

大興安嶺本是原始森林這類型的深山老林,從隻要沒人來圍獵,野獸很容易就能繁衍生息。因此,兩人在到這裏後,凶險較之往日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