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點的太陽溫柔的照射著大地,一間公寓二樓的陽台上,一位中年婦女迎著太陽正在為陽台上的盆栽澆水,柔柔的陽光映襯著那被時光刻下痕跡的臉龐,顯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溫柔起來。
婦女轉頭對著屋內道:“棗兒,好了沒有,好了就去把粥裝起來,你姑姑他們應該醒了.”“來了”,拐角的房門被打開,一個活潑的身影打破了一室的溫柔,一雙淨白的帆布鞋,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一件帽子上有倆兔子耳朵的白色衛衣,將那張帶點嬰兒肥的娃娃臉顯得更加可愛,蹦跳的身影讓空氣都仿佛活躍了起來。
中年婦女放下灑水壺,轉身回到客廳,邊走邊搖頭道:“都多大的人了,走路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埋怨的語氣卻配著滿臉的寵溺顯得口不對心。張棗兒一邊將粥盛在保溫壺桶中,一邊吐著舌頭說道:“什麼呀媽,你女兒我永遠年輕,永遠十八歲,您說的我好像我已經三十歲了一樣。”
“行行行,你永遠年輕,永遠是媽媽的乖寶寶,小棉襖。”李靜淑無奈的笑笑,道:“媽媽的小棉襖,好了沒”。“嗯嗯,好了。”張棗兒從廚房出來親昵的挽著李靜淑的胳膊,調皮地說:“媽,我們快走吧,爸和小姑肯定想我們了,不能讓他們等急了。”李靜淑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子。
醫院的病房內,一女子正收拾著東西,從側麵看去女子生的很美,精致的側臉,微微翹起天生帶笑的粉紅色薄唇,小巧挺翹的鼻子,被長長的睫毛半遮的眼睛以及似柳葉一般的眉毛。即使眼角帶有絲絲細紋,也絲毫不破壞整體的美感,反到是整張臉更添韻味。女子的身材更是體現出時光的眷顧,即使已到中年女子的身材依舊令許多人讚歎不已,完全不能從身材上看出她已是芳鄰四十五了。
一雙手從女子的背後伸出,抱住了正在收拾東西的女子,聽見從身後傳出的笑聲,女子因受驚而睜大的雙眼盈出濃濃的笑意和寵溺。“小姑”,張棗兒露出頭,與女子一模一樣的大眼睛裏亦是笑意滿滿,“你這個小調皮啊”,張文秀捏了捏張棗兒的臉無奈道。張棗兒的五官極像張文秀,而那帶著嬰兒肥的臉很明顯是遺傳自身後的媽媽。
“秀秀,你怎麼自己就在著收拾東西啊,這些事情我來就可以了,你身體才剛剛好,還是應該好好休息”,李靜淑溫柔的聲音傳來。張文秀笑笑道:“沒事兒嫂子,也不是什麼重活,而且醫生不都說了嗎,我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問題了,隻要慢慢修養就可以了。”李靜淑接道:“那就是說你現在應該休息,所以呢東西放下,過來吃早餐,我來收拾,對了你哥呢?”“哦,他出去幫我辦出院手續了。”張文秀放下東西去衛生間裏洗手。隨著水聲漸小,張文秀走出來,“來,小姑,嚐嚐我為你盛的愛心粥。”張棗兒端著粥說道。張文秀溫柔的笑著說:“謝謝我的寶貝兒,”又轉頭對著李靜淑說:“嫂子,過來今天棗兒就二十了對吧。”“對啊,都二十了性子還是這麼跳脫”,李靜淑無奈道。“你們在說什麼呢?”一個溫柔的男聲傳來。“爸!”張棗兒叫道。一個身材修長的中年男子走進來,摸了摸張棗兒的頭。“我們在說棗兒已經是成年人了,也該找個男朋友了。”張文秀說道,李靜淑說:“對啊,也該找一個了,省的天天像個小孩子一樣。”張文遠說:“那我們的小棗兒怎麼說啊,你們學校有沒有棗兒喜歡的男孩子啊。”“爸,你們說什麼呢,我不找男朋友,就這樣陪著你們不好嗎?我要有了男朋友就沒時間陪你們了”,張棗兒嘟著嘴道。看老媽張嘴,張棗兒驚呼:“啊!我忘了,貞子說她今天要回來了,叫我今早去機場接她。哎爸媽,小姑,我走了啊,一會兒遲到了。”邊說邊跑出了病房。“這孩子,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李靜淑無奈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