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2
有一種愛情叫犯賤
我這裏的所說的愛,不是墨子先生那種博愛的愛,而是專指男女之愛,唯有這種愛可以被稱作愛情。
愛是不求回報的,這是我們常說的話,用在男女關係上也一樣。我們常常為此而沾沾自喜過,可是轉而一想,果真如此嗎?
如果探究一下,不用太深,就能看得出,沒有不求回報的愛,如果說你真的沒有,即使不是在騙人,也是在騙自己。
當你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容易進而發展到愛?我想一定是的,因為這往往是你鍥而不舍追求來的結果。結果,你由喜歡到愛,可是,你未必真的有所獲。我這裏所說的獲,當然是指某種明確的結果。如果你不在意那些普通的獲得,比方,即使對方並沒有愛上你,或者即使表麵上看上去像是愛上你的,可並沒有你預想的那樣,那麼,你會不會對此結果仍不滿足而希望走得更遠一些?當然。可事實往往並不如此,可如果你仍偏執地往下走,那麼,走得越遠,感覺越累,尤其當愛或喜歡真的成為泡影之後,那累,就成了一種絕對的心累,會後悔一輩子。
一個待嫁的女孩子說過這樣一句話,我不知是不是所有女孩子共同的心聲哪怕隻是看法,她說,如果你喜歡上某一個人而明確在追逐他(她)已經超過了半年而對方仍沒有給你明確的答複,那麼,請收手吧!因為,它是在等一個更好的,在沒有更好的出現之前,隻是拿你當替代品。在這種情況下,你的這種愛已不叫愛,叫犯賤。
犯賤?這可不是怎麼好聽的詞兒,似乎跟愛更是扯不上邊兒。可是,細細琢磨一下,還真就是這麼會事兒。曾經,我們把單相思也做為一種愛的形式,現在想來,那真是賤的夠戧。我們為什麼對一個未曾謀麵的人產生愛情而對經常麵對的人卻視而不見?大抵是因為我們看到了那個並不了解的人的更多的好處。而這單相思的生發,總是有因由的,更多的是男女自然生發的那玩藝兒。不是帥哥,定是美女了。所以,我們對帥哥或美女易於產生愛情,其實,從嚴格的意義來講,那不叫愛情,隻是一種愛美之心。愛美既然是人的天性,那麼,條子好的成為香餑餑也就情理中事。因為美生愛,本沒什麼錯,但還應關心的地,這份愛,真的屬於你嗎?其實,看到對方美的,不隻你一個,而對方,有著更廣闊的選擇餘地。
也當然,有些個追窮不舍也給帶來理想的結果,或與帥哥相攜,或摟美人在抱,但更多的,隻是一廂情願,鬧不好,別人正借著這一點,玩你於投掌之上。那這愛,就不是賤不賤的問題,至少是什麼,每個遭遇過的人,都會有自己的體會。
有人可能會說:如果這也叫做賤,那麼,我寧可犯一回賤。這,我就無話可說的,畢竟,愛是自己的事,賤也是一種個人行為。因為一個人一生,僅從男女而言,也不會隻有一次愛情,說得更容易理解些,不可能隻有一次愛。那張紙即使能拴住你的人,也還是拴不住你的心。這其實是正常的,也因為正常,才為了維護那張紙,搞出了一種叫精神家園的東西。這仿佛也是一種結果。不過我想,這定不是一種理解的結果,至少,於我,我是不會停滯在這結果上的,如果這也叫結果的話。如果僅止於此,我寧願連這過程也不要。因為那個女孩的話給了我一種啟發,愛,是需要回報的,當你需要這種回報的時候,就享受著吧,如果你需要的另一種回報,還是不要過於沉溺於此才好。
我不否認,精神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方麵,我也常常迷醉於這樣的感覺中,但總不會太久。如果說還能持續的話,那是因為我得到了我希望對方也希望的結果,而精神,便又成了一種新的過程,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精神家園。
我也一樣犯過賤,而且不厭其煩地犯相同的錯誤。因為人的本性就是一個賤體,不犯賤不是真正的人了。但這賤,還達不到那位女孩子所定的標準,我為此感到遺憾。因為,當我喜歡一個女孩子的時候,那追逐的過程從來也不會超過她定的數字。不是我徹悟了那樣子就是犯賤,而是我的確不具備那耐性。當我用了半年時間仍沒獲取她的芳心,我就知道我是一個失敗者了。我能坦然地接受這失敗,但我不想一敗塗地,那種慘烈,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我就是說,不隻那個女孩,連我也在下意識裏明白了,愛是需要回報的。可能以前嘴裏從來沒說,而且連心裏也不願意承認。當我用心反思的時候,還真就是這樣子的,我的心並非純白,我不想隻是付出,別說付出的過程本身也是一種回報。
我這樣子是不是太自私了?肯定是。可以前並沒有意識到這自私,因為我總覺得那是在付出而沒有什麼回報。但,當真的回味的時候,才知道,那付出,其實是在等待某種回報,當意識到那回報不可能到來的時候,這付出也就停止了。
還好,我的這種自私拯救了我。不然,按那個女孩子的標準來看,我真是犯賤,一個大老爺人成了賤人,那會成什麼樣子呢!
不過,小賤人這三個字我還是喜歡的,過去那是貶低人的意思,而今,隻有對寵愛的人才舍得說呢!
那可不是因為她犯賤,而是因為我喜歡,當我開心地這麼叫著她的時候,感覺自己是犯賤。
是真的犯賤,不知怎麼,說來說去,我愛上這犯賤了。
緘默一生所謂愛恨不過紅塵!
題記:一臉淒涼滿目哀傷幾近惆悵!
緘默一生所謂愛恨不過紅塵!
明光靜謐,歲月靜好!
總喜歡這樣的姿勢——抱著膝蓋,蹲在角落裏。把自己縮成一顆小小的花苞的模樣。
埋下頭,閉上眼。整理一些淩亂的思緒,或選擇。或放棄。
也許,隻有這樣,才能感覺那些煩悶的鎖碎小事,它與我無關。
才能恍惚著,幻想著,自己是異次空間的一隻小小幽靈。飄渺於無限的,廣闊的異界裏。
沒有情感,沒有思想,沒有生命。
如同一粒塵埃。風,將我吹落至何地,我便留守於何地。
就那樣靜靜地幻想,靜靜地等待。
或者,我隻是滿心滿心地等待,等待失去知覺。等待一輩子的長眠。
亦或者,我活著,隻為等待死亡……
今年的冬季,我可不可以冬眠?
今年的秋,格外的冷,冷入骨髓,僅僅輕輕呼吸,就已遍體生寒。
冰冷了指尖。冰冷了臉頰。冰冷了那顆早已麻木的心。
嘴唇,由紅潤變為烏紫色。頭發,被風輕輕的吹起,柔柔地打在臉上,卻生疼生疼的。
不知,這一切是怎麼了。我開始漸漸變得敏感又憂愁。
愁?我在愁什麼呢?
似乎又想笑自己了,笑自己無病呻吟。笑自己對事物敏感到有點神經質。
笑自己真的很可笑。連想要什麼都不知道。
我莫名的走在大街上,遇見擦身而過的嫵媚女子。
她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香水味。
時光漸散,風吹漫卷。原地仍留有餘香。
這一襲馨香,已沒了時才的濃意。
隻是淡淡的,浸蝕著周圍的空氣,周圍的一切。
這香。似曾相識。
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一個疼痛的記憶片段中,匆匆散發過那麼一瞬間。
那個我極力想要忘掉的片段…
我調轉頭,眼神黯淡。望著這個身形妖嬈的女子。
她的背影。也帶有一種叫做落寞的氣質。
幽幽走進一家,有著大大落地窗。蕾絲花邊的白色窗簾。懶懶散發出粉紅燈光的屋子裏。
那光,用兩個字形容:曖昧。
突然有種想要大聲叫住她的衝動。然後對她說一句話:
女子啊,你身上的香水——有毒!
她也許會無奈一笑。亦或許,會大罵我這女子,是神經病。
當然,事實。兩者皆不可能。我選擇繼續前行,因為,我從來,從來,不會主動和陌生人說話。
我那麼膽小,那麼懦弱。怎麼可能。
如同行屍走肉般,在這燈火輝煌的夜裏遊蕩。
身體,不自覺地停駐在一家影樓。
隨意看了一眼,裏麵的裝飾、擺設、燈光、鮮花……
處處散發著溫馨的氣息。
而我,竟望而卻步。那裏麵,留住過萬千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