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花開爛漫, 春光正好, 洞內兩情洽洽, 旖旎非常。
江苒在他的動作下漸漸沉淪, 神思蕩蕩, 不知身在何處, 隻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以及兩人融合在一起的甜蜜與快樂。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從恍惚中驚覺,驟然全身一僵, 惹得衛襄一聲低喘:“苒苒,放鬆!”
她心中惶惶,躲在他的胸膛下一動都不敢動, 顫聲道:“十一, 外麵是不是有人?”
他低頭親了親她,眼神氤氳, 玉白的臉上一片潮紅, 啞聲哄她道:“別怕, 他們發現不了這裏。”動作絲毫不停, 反而更加迅猛。
他怎麼……江苒很快說不出任何話來, 在他的攻擊下潰不成軍, 隻得緊緊捂住自己的唇,膽戰心驚,害怕有聲音泄露出去。
外麵的腳步聲更加近了, 在離他們不遠處停下,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究竟想做什麼?”
江苒心頭一震:這聲音,縱然相隔了數年,她還是一下子認了出來,這是蒙衝的聲音。他怎麼會到這裏來?
“專心些!”衛襄湊到她耳邊,不滿地嘟囔著,舌尖沿著她的耳廓遊走。
她又癢又麻,難耐得想要避開他,他卻猛地發力,讓她差點驚叫出聲。衛襄在她耳邊低聲笑道:“叫出來可就被人聽到了。”
她又羞又急,一口咬住他肩膀,手摸索過去,忍不住狠狠掐了他一把。這下換衛襄一下子控製不住了。
他伏在她身上半晌,平息下來,這才咬牙捉住她手,含著她耳垂道:“苒苒,你學壞了!”
她紅著臉推了推他,他卻伏在她身上一動不動,也沒有退出。她皺眉,正要再用力,他忽地低聲道:“別動,讓我抱一會兒。”摟住她一個翻身,兩個人變作側躺姿勢,將她牢牢鎖住懷中,低下頭,細細地親吻她的眉眼。
洞外的聲音陸陸續續傳入。另一個聲音響起:“蒙守之,你明知道我想做什麼?”卻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聲音入耳,竟有幾分熟悉,她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我不知道。”蒙衝的聲音響起,透出幾分淡漠,“你一個大家小姐,貿然跑到這裏來見我,實在不妥,還是早些回去吧。”
年輕女子冷笑道:“你現在說不妥了?我在北域救你時,我們倆共乘一騎,共杯喝水,共碗進餐,同榻而眠,你怎麼不說不妥了?”
蒙衝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聲音有些焦躁:“那時我不知你是女子。”
“現在你知道了?”
蒙衝道:“季小姐,你當年年紀還小,如今你身份高貴,一家有女百家求,你又何必……。”
這一瞬間,江苒忽然想起這個年輕女子是誰了,季閣老的孫女,昔日和她有過一麵之緣的季小姐季燕雙。想起這位季小姐當年神乎其神的投壺技藝,她心中一動,莫非竟和蒙衝有關?
季燕雙的聲音驀地淩厲:“蒙守之,你是什麼意思?這些年,為等你,我苦心傳出孤傲之名,嚇退無數親事,就換來你這一句嗎?”
蒙衝澀然道:“季小姐,你不該等我。當年是我不好,並不知你是女子,冒犯了你。時至今日,我常年駐守邊關,生死難定,早已斷了娶妻之念。”
季燕雙冷笑道:“你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願娶我嗎?”
蒙衝沒有說話。
季燕雙道:“蒙守之,你自己清楚你是為了誰。你休要糊塗了,她已嫁人,丈夫位高權重,不是你能肖想的。”
山洞中,江苒聽得心頭一突,正自不知是何滋味,衛襄忽然一口咬上她紅潤柔嫩的櫻唇,扶著她柔軟腰肢的手劃著圈向下遊走,本已偃旗息鼓之處又鬥誌昂揚起來。
她身子一僵,心頭大驚:剛剛不是已經好了嗎,他該不會又要……偏偏害怕外麵聽到動靜,她不敢開口,隻是羞窘地想要推開他。
觸手卻是肌膚絲絨般的觸感,哪能推動他分毫。他已趁機抬高她一條腿,又開始動作起來。
這混蛋,外麵有人,還是認識的人,他居然又……江苒渾身都繃緊了,羞惱地看向他,卻正好捕捉到他眼睛中的暗色。
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明白過來:這醋壇子是故意的。她又好氣又好笑,有心想悄悄安撫他幾句,他的動作卻驟然激烈起來。她哪是他的對手,很快在他諸般手段下無力抵擋,漸漸神誌昏昏,身子柔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