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長輩在老宅隻待了一天便同蔣奕和岑惜之辭行,秦岷川仍舊外出遊曆,秦紹這回要跟著秦岷川同去,秦婧則留在西明山。臨走時,秦婧給了岑惜之一小瓶凝露,告訴她每晚塗在後背的傷口上,堅持用上一年,傷口的皮膚會光滑如初,看不出什麼痕跡。還囑咐蔣奕每個月都派人往西明山去取新製的凝露回來。蔣奕連忙應了,笑著送了姨母出門,一整晚都翹著嘴角。
於是乎,岑惜之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得安穩又舒心,傷口的印記也在一天比一天淡,蔣奕給她製定的膳方仍舊吃著,花樣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好吃。藥丸基本上已經沒再用了,聽蔣奕的意思,到冬天的時候再吃一段時間膏方就行了。
岑惜之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恢複得很快,尤其是蔣奕嚴格按照秦婧的囑咐,每十日就趁著休沐帶她去泡一次加了藥材的溫泉。雖然蔣奕一直說元氣得慢慢才能養回來,岑惜之卻覺得她的身體已經和受傷前沒什麼兩樣。
時至六月底,鄭勉和劉映蓉大婚的日子到了,岑惜之遵照鄭欣茹的再三囑咐,隻到劉家去送了添箱禮便罷。大婚當日蔣奕自是要去恭賀的,明國公家把筵席排得很大,從早上一直鬧騰到深夜裏,蔣奕將近子時才回到雲景院。
岑惜之按蔣奕的要求每晚都早睡,這天晚上卻在睡夢中被壓醒。岑惜之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蔣奕略帶酒氣的臉龐正在她的頸側逡巡。他側著身壓著她沒受傷的那邊身子,見她睜開眼睛,立時含住了她的嘴唇。
岑惜之完全清醒了過來,她聞到了蔣奕身上皂角的清香之氣,他沐浴洗漱過,卻還是有酒氣,可見喝了不少,難怪會這樣把她弄醒。岑惜之突然就覺得有些心疼,他這些日子肯定忍耐得很辛苦,就象現在,自她受傷以來,他頭一回撬開自己的唇齒,深深地在每個角落攫取她的氣息。
岑惜之被他吻得全身發麻,卻一點也不想推拒,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圈住蔣奕的身軀,微微抬起下頜迎合他的吻。蔣奕仿佛一瞬間被點燃,一邊更加大力地吸吮她的唇舌,一邊用手褪下了兩人單薄的衣衫。
岑惜之隻覺得胸前一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蔣奕倏地離開她的唇畔,抬起微紅的雙眼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飛快地埋首在她的胸前。隨著胸前清晰的酥麻之感襲來,岑惜之終於意識到蔣奕將她的褻衣已經脫了下來,她有些羞赧地看了一眼蔣奕的發頂,還沒來得及想其他,蔣奕在她蓓蕾上的輕咬慢揉讓她全身止不住地顫栗,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岑惜之說不清是難受還是舒服,也不知道蔣奕在她身上遊移了多久,她隻覺得自己之後一直恍若被拋在半空中,隻不過身體一直被焐得暖暖的。直到蔣奕用夾被蓋住她的身體,自己去了耳房,她才漸漸找回清明。
岑惜之掀起夾被看了一眼,蔣奕把她的睡時穿的衣衫搭在她身上,衣衫下頭褻褲穿得好好的,房裏很靜,耳房裏淅淅的水聲尤為清晰。岑惜之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心情很是低落,她其實是有點害怕過那一關的,可是她更不想蔣奕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