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揭開憂慮的麵紗 1
若能讀遍世界上大哲學家所寫有關憂慮的一切,你就不會再去讀比“船到橋頭自然直”和“往者不諫”更深奧的東西。(卡耐基語錄)
我知道,人們若能改變自己的思想,便能去除憂慮、恐懼,以及各式各樣的疾病,並使他們的生命改觀。(卡耐基語錄)
切勿憂慮已成過去的事,把它歸於經驗,並忘記困擾。前麵總會有許多困擾,因此切勿再回顧身後的任何因擾。(卡耐基語錄)
我相信隻要我們能涵養出一種個人的黃金準則——以我們的生活而言,什麼是值得的一種黃金準則——我們百分之五十的憂慮都會一掃而光。(卡耐基語錄)
坦然活在“今天的隔倉中”
唯有小事才會使人憂慮不堪。假如大象衝過來的話,你可以回避它;而奢靡浮華則無法回避。(卡耐基語錄)
假如我有了煩惱,更象隻埃及駱駝找尋泉水般踱來踱去,一方麵可使我的身體充分運動,另一方麵也使我滿懷的憂慮,化為烏有。(卡耐基語錄)
你與我正站立於兩個永恒交叉的這樣一個瞬間——浩翰無邊的過去與無窮無盡的未來。我們無法在任何一個永恒中生存,哪怕短短一瞬也不行。(卡耐基語錄)
就在1871年的陽春時節 ,一位小夥子順手拿起一本書來,讀到了其中的二十多個字,這些字對他的前途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此時,他作為蒙特利爾總醫院的醫科學生,正在為畢業考試能否順利通過、畢業後去做哪科的醫生、去何處為好、怎樣開辦診所、怎樣更好地謀生等諸多問題而煩惱不堪。
這位年輕的醫科學生讀到的這二十多個字,助他一舉成為當時聲譽最為卓著的一代名醫。他後來創建了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並且當上了牛津大學的欽定醫學教授,這是大英帝國授予醫學界人士的最高榮譽。英國國王還賜予他爵士爵位。在他辭世之後,洋洋數百萬字共計1466頁的專著敘述了他輝煌的一生。他就是威廉·奧斯勒爵士。
他在1871年之春讀到的那二十多個字就是曆史學家托馬斯·卡萊爾曾說過的:“別去展望那些遙不可及的前景。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應對眼前的事務。”
42年之後,在一個和煦的春夜,鬱金香正豔麗地怒放,此時,奧斯勒爵士正在向耶魯大學的莘莘學子們發表演說。他對學生們坦言,像他這樣在四所大學授課的著名教授,著作又很暢銷,世人會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具有“過人的天賦”,這完全足一種誤解。他說他的親密夥伴們都很清楚,他其實是個生性平庸之輩。
那麼,他功成名就的奧秘何在呢?他聲稱,這一切都是由於他坦然地生活在“今天的隔倉中”。他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在向耶魯的學子們發表演說的幾個月前,奧斯勒搭乘一艘海輪橫渡大西洋,他注視著挺立在駕駛台上的船長,隻見他按下一個按鍵,同時下令道:“急速前進!”機器叮當作響,船上的每一扇倉門迅即封閉,成為防水的一間間隔倉。奧斯勒教授對這些耶魯大學的學生們說道:
在座的諸位都是比這艘海輪神奇得多的有機體,而且航程更為漫長。我給你們的忠告是:要學會駕馭自己的有機體,以便坦然地活在“今天的隔倉中”,以最適宜的方式來確保航行中能安然無恙。站在駕駛台上,你至少要查看一下隔倉門是否能有效使用。按下控製鍵,然後傾聽,你人生中的每一個時段都要關上鐵門,隔斷過去——與逝去的昨日隔斷;再按下另一個控製鍵,關上鐵門,與將來隔斷——與未知的將來隔斷;現在你平安了——今天你平安無事了!將過去隔在倉門之外,讓逝去的昨日自行埋葬吧,讓傻瓜去料理昨日的塵埃。明天的重負再加上昨日的重負,要全都在今天承擔,再強健的人也會步履蹣跚。要像隔斷過去一樣隔斷將來——將來就是今天,沒有什麼明天。拯救人類的時日就在今天。為將來而耗費心血、精神苦悶、內心焦慮,隻會折磨自己。那麼緊閉上前後的隔倉門吧。要養成坦然活在“今天的隔倉中”的生活習性。
奧斯勒爵士的意思是說我們不應當為明天作什麼打算嗎?不,完全不是。他在演說中強調,為明天所作的最好打算就是對今天的工作投入你全身心的才智和熱情。這才是謀劃將來的惟一可行的方式。
奧斯勒忠告耶魯的學子,要以耶穌的禱詞來開始每天的人生:“我們日用的飲食,今天賜給我們。”
請牢記這句禱詞,它隻是在祈求今日之糧,但並沒有抱怨我們昨天食用的陳糧,也沒說:“啊,主啊!近來麥地裏幹旱嚴重,幹旱還會持續下去——明年秋天我們拿什麼去做麵包吃呢?或許我會失業了。啊,主啊,那時我上哪去弄麵包吃呢?”
是的,這句禱詞隻教導我們去祈求“今天的麵包”,“今天的麵包”才是我們可能吃到口的惟一食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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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一位身無分文的哲人在窮鄉僻壤漫遊。某一天,他與一群人聚集在一個小山坡上,他對眾人說出了後人在各種時間與場合都引用得最為頻繁的箴言。這句箴言從古流傳至今:“不要為明天憂慮,因為明天自有明天的憂慮;一天的難處一天擔當就夠了。”
許多世人都不太篤信耶穌的這句箴言:“不要為明天憂慮。”他們聽不進這句完美的忠告,認為耶穌說的太不現實了。他們說,“我必須為明天早作打算,我必須給家人投保,我必須為養老而存上一筆錢,我必須周密計劃才能取得成功。”
沒錯!我們當然要未雨綢繆。耶穌的這句箴言是三百年前的譯文,它在今天的意思當然與英國詹姆斯王朝時的理解是大不相同的,現代人對這句箴言的準確釋義是:別為明天而焦慮不安。
是的,無論如何都要為明天早作打算,深思熟慮,但別焦慮不安。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盟軍的軍事領袖們都在為明天製訂計劃,但他們卻無暇去為明天擔憂。指揮美國海軍的恩斯特·金海軍上將曾說過:“我已調遣了最精幹的人員,並給他們配備了最精良的武器裝備,讓他們去執行精心策劃的任務。我已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金上將又說道:“如果有艦船被擊沉,我也無可奈何。如果眼看著艦船就要沉沒,我也隻能聽之任之。我得花時間去考慮明天的棘手事情,不能為昨天的事情煩惱不已,否則,我肯定會成了短命鬼。”
不論是戰爭時期還是和平年代,思維得當與否的主要差別在於:適宜的思考,使人能夠合乎邏輯地處理因果關係,製訂合理的計劃;失當的思考,卻常常使人產生巨大的精神壓力,導致精神崩潰。
我曾特別榮幸地訪問過阿瑟·海茲·索爾茲伯格,他是世界名報之一《紐約時報》的總負責人(1935~1961)。索爾茲伯格先生對我談到,二戰期間,當戰火在整個歐洲肆虐時,他驚恐萬分,對前途憂心忡忡,幾乎夜不能寐。他時常在午夜起床,備好畫布和顏料,麵對鏡子做自畫像。他對繪畫一竅不通,但還是信筆塗鴉,借以平息心中的焦慮。索爾茲伯格對我說,他從未停止過憂慮而靜下心來,直到某天,一段讚美詩令他頓時有了柳暗花明之感:
懇請慈光領我前行
沿途遍灑光輝
令我無需望斷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