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成再次回到自己的住所,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夕陽西下,在天空中勾勒出了片片殘影,如血紅色的畫布上,用筆描繪出的漆黑的線條。而幾隻白鷺卻在此時一飛衝天,就像嶽成的人生一樣的起伏。
當嶽成再次見到自己那氣勢磅礴的家門時,不禁從心裏感到了快慰與高興,因為這裏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以前,他可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能有這樣好的運氣。
於是嶽成又揉了揉酸的小腿,邁開大步走了進去。此時的嶽成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而那王六,原本是正看著這美景的,結果一見到嶽成回來了,就立刻笑臉相迎。
隻見這王六笑著走到嶽成正坐著的床前,然後笑嗬嗬地問道:“老爺,你今天辛苦啦——有沒有抓到陳佑賢那呀?”然後就是恭恭敬敬地點頭哈腰。
嶽成白了他一眼,然後卻說道:“老爺我今天的工作才剛剛開始,哪兒那麼容易就抓到呀——快叫人來給我按摸按摸,老爺我這腿——可真酸呀!”說著就去揉自己的腿,然後又大叫道:“這陳佑賢——******竟然還要我去抓!他就不能乖乖地在牢裏等死嗎?真是一個沒骨氣的死囚——”
這王六剛剛還在那兒看風景,但是此時的他又要開始張羅這嶽成的事情了。隻見他此時一聽嶽成的抱怨,就馬上跟風,說道:“老爺你說的是——那陳佑賢可真不是個東西!你說他逃便逃了嘛——為什麼還要逃到我們這裏來,簡直是莫名其妙嘛——”
聽了王六對陳佑賢的一頓訓斥,嶽成心裏好愛了些,心想自己也算是有所得吧。於是他欣慰一笑。然而那嶽成的腿卻還真酸著呢。所以他又叫道:“嘿嘿嘿——怎麼還沒叫人來?老爺我的腿可酸死了!”
這王六立刻回道:“哦哦——對不起老爺,我剛剛一聽老爺您抱怨就把這事給忘了。現在馬上去,馬上去!”一說完這句,他就一轉身,然後弓著腰,離開了這間寢室。
嶽成這時就有了一陣欣喜與自豪,自己以前可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做到今天的這一步呀。這下子他可以在這塊土地上為所欲為了。於是此時的嶽成內心當中的欲望又開始膨脹了起來,此時的他卻又開始虛無飄渺地想像起了自己的未來——可以為所欲為的未來。
但是就在這時,嶽成卻被王六叫來的人給拉回了現實中。隻見一個其貌不揚但衣著得體的姑娘怯生生地走了進來,然後就在嶽成的腳下邊跪下了。緊接著她就開始用她那雙為官老爺揉捏的雙手,開始了為嶽成揉捏他的雙腳。
而這時的王六方才走了進來,笑咪咪地對著嶽成說道:“老爺,您對這個姑娘的手藝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我那兒還有呀——”說著就指向了身後,仿佛有很多的人都等著給嶽成按摩一樣。
這時的嶽成顯然已經是正在安然享樂,隻聽他半閉著自己的眼睛,然後輕晃著自己的腦袋,接著說道:“還可以吧!算了——不用換了!”一幅養尊處優的樣子,仿佛他生來就是過這種生活的。此時的嶽成把那些自己曾經受過的苦,挨過的罪全都忘得一幹二淨,就像是脫離了凡塵的仙子一樣——可惜他並不是什麼仙子,而是一個惡勢力。
這王六一聽老爺這麼說,就是開心地一笑,然後說道:“那就好!那就好——”然後沒命似的在原地搖尾乞憐一樣,做著一個奴才應有的姿態。
嶽成半閉的眼珠跟著他的行為一轉,然後卻又轉了回去,最後才問道:“叫你辦的事——辦好了嗎?”原來這嶽成在得知了陳佑賢的下落以後,就興奮不已,於是叫這王六又要派人去給張天武送信,讓他派人過來。而這時他想:人也應該到了。可是自己回到家中,卻全然沒有任何人來,於是心中頓生疑慮。
而那王六卻在此時隻顧著搖頭擺尾,竟然把這事給全忘了,於是他又陪笑著問道:“什麼事呀?老爺——”
這時的嶽成卻一下子坐不住了,立馬起身道:“混蛋!我不是叫你去給國王陛下送信嗎?你怎麼能把這事兒給忘了!”這一激動,把那個按摩的給嚇著了,忙收手躲到一旁,然後像是走鋼絲地抬眼望著嶽成。嶽成再次回到自己的住所,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夕陽西下,在天空中勾勒出了片片殘影,如血紅色的畫布上,用筆描繪出的漆黑的線條。而幾隻白鷺卻在此時一飛衝天,就像嶽成的人生一樣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