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一、偷梁換柱（2）
海門市的一家二級醫院，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正躺在病床上輸液，他眼窩深陷、形如枯骨，昏迷不醒。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守在老人身邊，哽咽地說：“爹，你一定要活下去啊！”主治大夫推門走了進來，年輕人急忙上前問：“請您和我說句實話，俺爹還有救嗎？”大夫說：“唯一希望是等月底的全國專家會診，大家研討出一個具體手術方案，或許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就算百分之一我也做！”“那可需要很多錢，你有嗎？這個月的治療費你還沒交呢，再不交上就要停止一切治療。”“我。。。”年輕人頓時語塞，隻得跪在地上給大夫磕頭。大夫不耐地說：“你這樣又不是第一次了，有用嗎？醫院也不是我開的，還是想辦法籌錢吧。”說罷轉身出門，年輕人以頭搶地痛哭不已。
幾分鍾後，又有一個人走了進來，輕聲說：“家興，我是來看望伯父的。”馬家興抬起頭見是唐飛，站起身麻木地說：“坐吧。”唐飛說：“大夫的話我在門口都聽見了，伯父的病還有希望，但需要一大筆錢。我剛才去問過大夫，他說大約需要十萬元。”馬家興頹廢地說：“十萬？我現在連一千都沒有了！”“我可以幫你。”唐飛簡單的一句話，馬家興就像在波濤中抓住一根浮木，癡癡地說：“十萬元啊！你肯幫我？”“但我有條件。”“什麼我都答應。”“嗬嗬，先別這麼容易答應，估計你難以接受。”“你快說，隻要能救活俺爹，就是要了我這條命也行！”“你猜對了。”唐飛很平靜地說。馬家興做夢也想不到的是，唐飛早已買通了醫院大夫，癌症晚期還能治好？恐怕隻有馬家興這種鄉下人肯信。
海門市公安局林場分局，已萬念俱灰的姚佳欣驚訝地見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竟然是自己的情敵唐飛。“你他媽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姚佳欣咬牙切齒地問，在他認為這一切都拜唐飛所害。唐飛含笑說：“別太激動，你還沒這麼容易死。記得多年前在天港市的遊泳館見到你時，就知道你是個長命的。”“我，我還能活？你騙人！連我舅舅都沒辦法了。你是我的仇人，會有這麼好心？”“我當然不會無緣無故救你，所以這一切都是有條件的。我已經和令尊談妥，你不必知道得太多，隻要相信我就可以了。”唐飛指向身旁一個穿西裝的男人，“這是我為你請的律師，你隻需把一切如實告訴他，他會交你怎麼做的。”“我不相信你！”姚佳欣嘶聲喊道。“別吵！”唐飛厲聲喝止，拿出一個小型錄音機遞給姚佳欣說：“這是你舅舅也是你父親的錄音，你聽後就相信我了。”
唐飛留下律師和姚佳欣密談，自己獨自走出刑訊室，碰上王叔正與幾個警察海聊。王叔招呼唐飛過來逐個介紹說：“這幾位都不是外人，今後大家要多親多近。”唐飛麵帶微笑地和警察同誌們親切握手。王叔拉著唐飛說：“走，和我去見見褚局長。”褚局長是個光頭大胖子，一臉橫絲肉，怎麼看也像個屠夫，但他的確就是警察，還是警察的領導。褚局長說：“憑我和老王的關係，這件事怎麼說也得托你們一把。但姓姚的小子太沒出息，什麼都禿嚕了，還造成那麼大的社會影響。如果再翻供不太好向公眾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