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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珠雖心疼,然兩邊已徹底分家,父親的傷,李氏焉能不知情?她同情貞姐,可也隻是僅此而已。

而沈家二房,想來也是因著李氏的死,打算避開一陣子,以免殃及池魚,惹禍上身,隻可惜卓家不能去,因著兩家定了親,卓氏也不好這樣過去,這才來了沈家二房。鄭氏雖不歡迎,但人來了還是好好招待著,如此一來,雖說沈妙珠出嫁了,沈家仍舊是極其熱鬧的。

馬車上,沈妙珠就說起李氏的事。

陸瑜想了想說道:“戶部侍郎於大人長女大歸,年歲上比沈嘉坤大上三歲。”

女大三抱金磚,戶部侍郎的長女哪怕是二嫁,配沈嘉坤一個鰥夫,也說不上誰委屈了,隻能說是各取所需吧。

“你果然讓人盯著沈家?”或者說是定遠侯府吧。若隻是為了自己,沈妙珠雖高興但也覺得還不至於到這個份上。

或者其實是定遠侯府吧。

那裏有什麼是陸瑜想要的嗎?

沈妙珠倒沒有懷疑陸瑜娶她的目的,要真因此產生不好的想法,那她這個榆木腦袋幹脆撞牆去好了。

隻是就比如上一次的事情,兄長即便同她說了,但在沈妙珠看來還是隱瞞了一部分,這讓她覺得沈家有什麼東西讓人惦記。

現在還加上一個陸瑜……

這讓她很不安,怕生命中重要的男人都卷入可怕的事情中。

“不用怕。”陸瑜看到她眼裏的害怕,把人抱在懷裏,幾近低喃地說道:“我會保護好你的。”

沈妙珠心髒一抽,腦袋卻點了點。

回到安國公府的時候,底下的下人們都縮著脖子做事。

陸瑜二人對視一眼,一起去見了陸夫人。

陸夫人一見到他們,先看了看陸瑜,說道:“宋正來了有一會兒,你先過去吧。”

陸瑜點了點頭,轉身的時候趁母親沒注意悄悄拍了拍沈妙珠的胳膊。

而陸夫人沒等人走出院子,已經拉著沈妙珠埋怨起來了。“這是不信任我,聯合起來騙我呢。起初隻說留下陸雪,現在連當娘的都留下。說好聽是不放心女兒,那怎麼就不帶走呢?現在人袖子一甩,問也不問一聲就跑了。指望著你公公把人追回來是不可能了,我還得讓人多安排一個住處。”

可那隻是多一個住處的問題嗎?安國公府爐石當家,陸二夫人留下來,吃喝住行還不都得府裏準備著。

這些都不是小事,也不是幾句話功夫就能落定的,特別是這個妯娌還不是什麼省心的人。當然陸夫人最氣的是安國公明明有機會在二房離開京都城門前把消息傳過來,偏等人走了,她才知道。

沈妙珠乖巧地坐在一旁,手裏是不是塞一杯茶水過去。婆婆埋怨公公的話,隻當做一陣風,聽過就忘。

陸夫人意猶未盡地說完後,這才雙手一擊,道:“瞧我都忘記了,你這是才回來呢?親家公如何了?有空叫你母親出來坐坐。”

鄭氏在京都能一道說話的人不多,這個提議,沈妙珠是讚同的,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婆婆,是以笑著說道:“父親已經好很多了,母親讓我給您和公公帶了些禮物回來,說是喜歡,回頭還讓塘棲鎮那邊送來。”又道家中都好。

聽聞鄭大太太也上京了,陸夫人就知道那禮物應該同鄭家有關,鄭家行商,不過想來應該是真的好,才能被鄭氏做了禮物送來。若是果真如此,陸夫人並不介意在這些小事上給沈家乃至鄭家做臉。

等沈妙珠把李氏的事情也說了,陸夫人心裏就更高興了。

誠然李氏的事情她總會知道,但沈妙珠未曾隱瞞,顯然也是把她這個婆母放在心裏了。隻是那定遠侯府,烏煙瘴氣地,幸好沈家三房早一步分出來。

寶華公主是幾日後才回到宮裏,幾個皇子陸續要辦婚事了,即便有治病這個皇帝都默認的借口,也要出現在大眾麵前露一露臉。

在前一頁,她要求見一見沈妙珠。

沈妙珠有些意外。

若說她和寶華公主有交情是虛的,她幾次幫過自己,但卻是話也沒說上幾句的關係。就是那一天晚上,兩個人也沒有說上幾句話。

除了沈妙珠說了一句。

“活著不可怕,死了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

尋死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