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更是哭笑不得地同已經好轉許多的沈則言說道:“好在是皇上賜了婚,隻是他那麼大的人,怎麼就像個孩子似地胡鬧。”
沈則言看著鄭氏深情地說道:“若是真心喜歡上一個人,自然想待她如孩兒,也會像孩兒一樣把所有認為的好東西都給予她。”
鄭氏低著腦袋。
沈則言隻能看到上麵兩個旋,他麵上帶著笑,心裏卻是撲通撲通跳著。
“珠珠兒找我商量明日進宮的服飾,我先過去了。你用了藥,就先躺下謝謝。”話落,鄭氏就迫不及待地跑開了。
一直到站在院門口,鄭氏喧鬧的心情才逐漸歸之平靜。
想到自己剛才的行徑,忍不住自嘲笑道:“可見男色誤人,過去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有長殘呢?”
沈則言養傷的這些日子,常常出言挑逗。
鄭氏覺得有些荒唐,可想著他能這樣做,大抵是心情會好一些。隻是……他們都老了,兒女都這麼大了,再如何也不是從前的樣子了。
許明玉被攔在院外,站了大約有一刻鍾了,才被榮珍郡主身邊的丫鬟請了進去。
迎麵和從裏麵出來的郎中碰上,許明玉微一頷首,朝旁邊避讓了出去。
郎中卻是認出了人,埋著頭腳步慌亂地跑開。
“我不吃藥,不吃,就是不吃。”裏麵的許明珠嚷得外麵的人都聽到了。
許明玉往身後一看,早已經全沒了人影。
先前見到的幾個下人,都是榮珍郡主那邊派來的人,果然是訓練有素。早知如此,為何之前要放縱女兒的任性呢?
“明玉嗎?進來吧。”
許明玉抬起頭挺著胸,微微笑了起來。榮珍郡主又如何?許貴妃又如何?若是她們不擋她的道,麵對長輩她自然會恭恭敬敬地。
許明珠縮在床頭,雙手報膝,離坐在床邊的榮珍郡主遠遠的。在聽到腳步聲後,抬起淚臉,期期艾艾地喊道:“明玉姐,你可來了。”
許明玉小心地瞄了眼麵沉如水的榮珍郡主,心裏頭同時轉了幾個彎,這才拿捏好語氣柔聲問道:“怎麼了?二嬸可都在呢?誰讓你受了委屈?你說?姐姐也給你出氣。”又對榮珍郡主說道:“二嬸心疼妹妹,許家哪個人不心疼?有這麼多人在,二妹原本就該快快樂樂的。”
“本宮示若寶珠的人自然容不得別人去欺負。”榮珍郡主冷哼道。
您若真有這般硬氣。
怎麼就忍下了許明珠的婚事?一個變\\態,能讓許明珠幸福?許明玉可瞧不上這樣的榮珍郡主,她要是有這樣的出身,哪裏會活得這麼窩囊。
許家雖是富貴,出了個貴妃來了個郡主,可因此許明玉想要出人頭地,不受製她們,就得去拚。
“二嬸說得是。”
榮珍郡主瞥了她一眼,這個侄女她心裏麵並不十分喜歡,隻是她的婚事的確就受到女兒的影響,雖不知怎麼就被指給了端王,但府裏人多少對她有些內疚。隻是榮珍郡主眼下也有幾分後悔,當初的選妃宴她就該直接給女兒抱病,而不是縱容她進宮玩的想法。
現在更是不聽勸……
“明玉,若是你珠胎暗結,你是要還是不要?”
許明玉頓時臉色一白。
她是被氣的,也有些慌。
隻是她很快注意力就被許明珠給吸引走,莫非……?許明玉也不知道是說她運氣好還是倒黴了。
隻是看樣子,二嬸是不讚同留下的。
二妹則出乎意料地要留下!
榮珍郡主其實是不願意許明玉過來,隻是母女已經僵持有一會兒了,偏這個女兒像似被洗了腦似地,說要等大侄女過來。
既然把人叫來了,她也沒有避諱的心思。
“你二妹年紀小,自己都沒有長大不錯,怎麼去給人當娘?何況新婚時期,你不好好同夫婿錦瑟和弦,難道還要繼續一個人不成?”那六皇子一看就不是個深情的人,指望他對許明珠好,榮珍郡主是真的不抱希望。
隻是她雖是郡主,母親還是大長公主,可即便再任性也不能這個時候反悔了婚事,那一進不是六皇子和許貴妃以及許家之間的事情,而是打整個皇族的臉。榮珍郡主自己也是皇族人士,自然明白他們的驕傲。
這婚事,她開始沒有拒絕,眼下就更不能去反悔。
但這個孩子?
來得不是好時候。
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處理啊了,榮珍郡主也是不甘心。可不甘心,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