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麵著實有些可樂。
鄭氏哭笑不得,出去叫人打了水進來,金媽媽親自幫著陸夏梳洗。
兩雙一模一樣的兔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陸夏噗嗤一聲就笑了,她拉著沈妙珠的手認真地說道:“要不是大哥太老了,你當我嫂子就好了。”
沈妙珠頓時漲得臉紅。
陸夏忙道歉說道:“我不是故意的,隻是真心的,可惜我另一個弟弟還沒到我腿根呢。”
“陸姑娘不是還有個哥哥嗎?”沈嘉和同鄭氏對視一眼,問。
陸夏擺手:“我能坑珠珠兒嗎?二哥前兩年就成婚了,也就是大哥一直拖著不給個消息,要說這一次我娘的病有三分是被這樣氣出來的。”至於剩下的自然是作假的。
安國公府的夫人病了,總不能請個不入流的郎中。
宮裏是派了太醫過來的,索性家中早有準備。陸夫人為了逼真,更是不停地想著陸瑜這個不孝子拖了這麼多年還沒給她帶個兒媳婦回來,別說還真的急火攻心,病了。
鄭氏卻是知道,急火攻心是對的,更多的是做母親的擔憂在外頭受傷的孩子。
“不說這個了。”想也知道不可能了,陸夏有些喪氣,難得碰上一個對脾性家裏也讚同來往的同齡人,隻怪兄長年紀一大把了。
她不說了,沈家人自然更不可能說起。
隻是好幾次,鄭氏和沈家的目光在空中交會。
沈嘉和沒多時離開,沒了他,陸夏就更自在了。
鄭氏讓人上了茶點水果,視線就一直落在陸夏身上,見她和珠珠兒交談甚歡,心裏又更滿意了幾分。
“中人?是王家的姑娘?這簡單啊,讓我娘來啊。”陸夏的聲音突然大了些。
鄭氏眼前一亮,就聽沈妙珠為難地說道:“這不太好吧,伯母不是才病好些了嗎?”
“那倒也是,有些人家是會介意的。”陸夏點頭說道,倒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沈妙珠隻好說道:“那就麻煩陸夏妹妹了。”說完還看向鄭氏,見母親並沒有反對,又跟了一句:“隻要不累到陸伯母,這儼然是件錦上添花的喜事。”
有安國公夫人這個招牌,誰還看不起鄭程雲,敢說他癩□□想吃天鵝肉?
陸夏回到家,就去見了安國公夫人。
“鄭家人怎麼說?可有道歉?”對安國公夫人來說,沈家三房這是救命之恩,原本應該她親自前去。
隻是陸瑜的事情,不宜聲張。
這才讓陸夏過去。
這一下午,安國公夫人就沒有安下心來過,生怕讓沈家誤會他們不誠心。
“珠珠兒可好了,沈家伯母和哥哥都是好人。娘放寬心就是。 ”陸夏覺得她娘實在想太多了。
陸夫人看著陸夏,一時竟不知該不該信了?
陸夏見狀就說起鄭程雲的婚事。
“中人?這自然好?”雖說她覺得嫁娶一事還是應門當戶對,可兩家既然都有意,外人實在沒必要去摻和。
“是哪家?”
“鬆山書院的王姐姐。”陸夏是見過王若梅幾次的,陸夫人也是見過,的確是一個通透的姑娘家。
“這王可是一個大姓啊。”陸夫人想著這鄭氏的侄子還真是有些幸運。既然兩家都有意了,她心裏又覺得欠著沈家恩情,自然是一口就答應了。
陸夏得了準話,心裏高興,立時讓人去沈家傳話。
而送了陸夏剛回來的沈嘉和被後知後覺想起來的沈妙珠拉到書房裏,嘰裏咕嚕地就說了白天在梅林裏的事。
姓王嗎?排行十五?
沈嘉和眯了眯眼睛,打發走好奇的沈妙珠,一個人又出去了。
沈妙珠正好在二門處碰見帶著陸家下人的翡翠。
鄭氏知道沈嘉和出去後,按下心中的擔憂,等知道陸夫人的回府,眉宇間頓時舒展開來。
這樣就不用去找上胡氏了。
然胡氏借著沈若畫嫁妝的事情找上了她。
看著陸家下人離開,想到之前來過的陸夏,胡氏若有所思地看著地麵。
鄭氏出來迎接。
胡氏就笑盈盈地說道:“三弟妹,府裏是不是要辦喜事了?”說著促狹地往陸家下人離開的方向努了努嘴巴。
鄭氏隻是微笑,同胡氏一前一後進了屋裏,就直入話題說道:“三姑娘的嫁妝既是交給嫂子,我隻有放心的。等到了日子,我自然會親自去添妝。”
這態度是完全把沈若畫劃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