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對女子的表現,從心底讚賞,他看的出,她眼中一閃即逝的恐懼緊張,卻沒有因為這恐懼影響她的絲毫行動,這樣沉靜的女子,甚至不能用優秀來形容了,或者隻能用恐怖來形容吧。這樣沉靜的表現,若是出在一個久經訓練的將士身上,也許並不為過,但現在卻僅僅隻是一個不大的女孩,又怎麼能不被她的表現所驚訝。淩風知道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他從這女子的表現看得出,隻要他不動,這女孩也絕不會先動手,她此時就像和更凶狠的老虎對視的野狼一般,明知道不能逃避,就隻有靜靜的等待力挽狂瀾的機會。
果然,淩風一動,僅僅隻是抬動了下胳膊,就仿佛放出一個總攻的信號,對麵的女子,猛然移動身體。但讓淩風驚訝異常的是,他絕想不到眼前的女子,竟仿佛一束光線一般,讓他驚訝之間來不及絲毫移動,僅僅隻是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一步,胸口就感覺被什麼東西碰觸,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女孩子的力氣較小,還是她手中的匕首太過遲鈍,或者是他那個倒退的動作減緩了刺來匕首的衝擊,那女子退回原位後,淩風的胸口竟沒有絲毫的傷口,唯有那麵八卦緩緩轉動,但即使沒有傷口,也讓淩風吃驚不已,他怎麼能夠想到,居然遇到速度這樣變態的玩家,甚至隻有小玉能夠比擬的速度,居然出現在一個柔弱女子的身上。淩風被剛剛驚得心跳不止。
那女子也明顯吃驚不已,看著手中的匕首,一臉的不可置信,仿佛不相信自己的動作,自己的攻擊攻擊在對方身上,就仿佛撓癢一般。但無論她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但是也是因為這樣的事實,更讓她激動,剛剛表現出來的沉靜,也因為她這一招看似成功的攻擊,卻沒有絲毫實際效果的攻擊,打擊的完全崩潰。她就像化成一道黑色的影子,向著依舊吃驚不已的淩風衝去。
淩風曾經已經算得上難以相信的速度,現在幾乎成了玩笑,根本沒有絲毫可能和這個追憶悠月的速度想比擬,無數次的攻擊落在他狼狽逃避的身上,不過幸運的是,這個玩家的速度雖然足夠迅捷,但是她的力氣仿佛弱小的難以相信,而且他身上這套盔甲也完全彰顯出它強大的防禦實力,任憑追憶悠月仿佛暴風驟雨的攻擊,攻擊到淩風身上,竟沒有絲毫效果。但是淩風卻也不能對這個如鬼似魅女孩有絲毫的反擊。
尷尬的戰局一直延續,淩風一開始隻是慣性的躲避,但一直不能躲避的開,也就想著依靠自己盔甲的堅硬,任追憶悠月攻擊自己,自己給她來一個致命反擊,但奈何他的如意算盤打的雖好,但是這女子的反應速度也絕不是一般,任憑淩風怎麼樣反擊,竟不能沾到女子一片衣角。女子也是越來越焦急,因為任憑她怎麼樣的攻擊,竟不能給淩風任何傷害。現在她真的後悔,為什麼第一次攻擊是攻擊到淩風的胸口,而不是他的頭部,現在他那身奇怪的盔甲已經讓他幾乎覆蓋了身體所有的部位,甚至透出紅光的眼睛位置,也仿佛有著奇怪的隔閡,竟也不能讓她的匕首攻擊成功。
時間仿佛已經過了許久,淩風幾乎麻木在這樣的誰也不能奈何誰的攻擊之中。但是一想到,他的目的,就仿佛被鞭子在心中狠狠的抽了一下,若是現在就平局,僅僅比賽的剛剛開始,就讓他束手束腳的話,那他的目標又從何談起?羽翼,他找了許久的影子,也許在明天比賽結束以後,就能看到他吧?這也是他一直努力的目標,目標馬上要實現的時刻,他又怎能輕易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