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深夜。
徐一陽一人睡在空蕩石床上,心裏卻在想怎麼化解眼前的困境。
現在,很明顯,他跟掌門密談的事情被劉宸知道了,徐一陽威脅到他的掌門之位,所以,劉宸才會故意嫁禍徐一陽,讓他在茅山宗內的名譽盡毀。
這樣,徐一陽在茅山宗內無法樹立威信。
事到如今,徐一陽唯一希望的就是,茅山宗的長老會能給他一個公正的判決。
想到這裏,徐一陽不由得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
也就在這時,石牢的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聽到那腳步聲,徐一陽的心裏忍不住警惕起來。
深更半夜,誰會跑到這石牢這裏,看他呢?
正當徐一陽疑惑之際,石牢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一個人影從石牢的大門走了進來。
徐一陽猛地坐起身子來,抬頭看眼前的這個人。
那個人蒙著麵,徐一陽看不清他的長相,隻是從大概的身形上判斷,這個人是一個熟人。
徐一陽非常肯定,他見過這個人。
果然,他悄悄地進了石牢內,直奔徐一陽的牢房。
也不知道他從哪得來的鑰匙,打開了石牢的鐵門。
那個人進來後,看到徐一陽沒有睡,他神情焦急地對徐一陽道:“徐師侄,你快隨我走!他們明天就要帶你去長老會,審判你!”
徐一陽聽著那人聲音,立刻就猜到這個人是誰。
“歐陽師叔,怎麼是你?我我怕他們審判,我坐得端,行得正,不怕他們誤會我。”
這個前來搭救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炎。
“你不要固執了,劉宸已經知道你和掌門密談的內容,他想把你逐出茅山宗呀!”歐陽炎苦口婆心地勸道。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這個事情,遲早要會被人知道,隻是,這麼早、泄密,我有點想不明白!”徐一陽說出自己心裏的疑惑。
歐陽炎繼續道:“徐師侄,你才來茅山宗,根本不了解這裏的情況。劉宸仗著自己的掌門的大弟子,到處拉攏茅山宗內的中層弟子,甚至,連長老會裏都有他的黨羽。你與他鬥,鐵定要吃虧的呀!”
“好哇!既然他那麼有勢力,這個茅山掌門,我不當也就罷了!”
歐陽炎沒想到徐一陽如此闊達,這讓他感覺有些始料未及了。
“好!徐師侄,既然你已經想通了,那我就帶你離開這裏。”
徐一陽並不是迂腐的人,他知道,現在茅山宗內的形勢對他不利,他隻能避其鋒芒,等到合適的機會,再到茅山討個公道。
劉宸和白長生聯合在一起的意圖非常明顯,劉宸要想穩坐茅山宗掌門的位置,就必須聯合散落各地的在野茅山道門和世家。
而白家在嶺南一帶,頗有勢力,這也就是劉宸找上白長生的主要原因。
既然惹不起,那徐一陽隻能躲!
“歐陽師叔,如果我走了,會不會連累你?”徐一陽打定主意後,便擔心起歐陽炎來。
“不會有事的,石牢外的兩個看守,我都已經下了迷藥,沒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是不會醒來的。等他們一個小時後醒來,你已經下山了,到時候他們想追也追不上了!”
歐陽炎分析道。
說到這裏,徐一陽才想起,自己的隨身帆布包還在那間房間裏,他必須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