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三十六·孤“星”夜天》
人從出生到死亡隻不過是一個過程,但在這個過程裏,有兩個字是人們從生到死也無法擺脫掉的,那就是孤獨……每個人都不可避免的不能逃脫這兩個字,但在這兩個字裏能讓人看清很多,學會很多,知道很多,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你是不是常常在想我好孤獨,好孤單,好寂寞,嗬,也許我們都一樣,每個人都這樣,想在黑夜裏尋找一個安慰。這是人心所在,但一旦失去了這個,那麼你的世界隻剩下了黑暗,老一輩常說,星是夜的眼睛,需要經常眨眨眼才能更清楚的照亮夜空,才能更清楚的看清夜的黑,而那滿天的繁星卻有那麼幾顆閃閃發亮,耀眼無比,餘下的隻能成為陪伴,襯托著那耀眼的光芒。隻有處在黑暗的深處,那一點微弱的光芒,才會耀眼無比……
在黑夜孤單的一點微光,不在乎誰看到我在發亮,風吹起滿天雲有不同方向。再多苦,再多累,我仍要飛翔,多年後,回望那遠去的風景,那些歌,那些夢,仍在風中飄蕩……(這是一首兒歌,《追尋》歌詞寫的很好,或許小小的歌裏訴說著兒時無邪的夢。)
何以秋風蕭瑟,何以無風蒼涼。何以嚴寒冷暖,何以孤影隨行……
何以話滄桑,何以知炎涼,何以道夜天,何以說孤星……
看盡人世冷暖,何以見得繁星(凡心)。許盡天地滄海,何以見得孤星(孤心)。你道孤獨,何以見得?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空放光明,好像千萬小眼睛。爹,娘,我想你們了,”一首兒歌在天空飄蕩著淡淡的思念,一個柔弱的身影蹲坐在山頂微微顫抖著,他雙手緊抱著雙膝,柔弱的身子微微彎曲著,頭緊緊的枕在膝蓋骨上,嘴裏有著不停叫喚的聲音,在這黑夜裏顯得有一絲淒涼,旁邊卷曲著一團黑影,像是一塊圓圓的大石頭,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雙耳耷拉著腦袋,腦袋壓著匍匐的雙腿,彎曲的後腿壓在身子底下,卷曲著的尾巴圍繞著身體包裹著雙腿的一隻小黑狗,不仔細看,在黑夜裏還真以為是一塊大石頭而已,在這黑夜裏如果不用心點看還真是傻傻分不清,因為它黑的是那麼難以想象……“嗚嗚~嗚~”幾聲哀怨聲傳出,似乎在這黑夜裏,小狗也被這夜的淒涼所感染發出幾聲嗚嗚的哀叫……“爹,娘,你們在哪?”“爹,你看,我會唱小星星了,我們一起唱小星星,一起數小星星好嗎?”“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卻是那小男孩在自言自語的夢囈,深夜秋涼,一陣微風拂過,小男孩堅毅的臉龐,皺緊的眉頭鎖的更緊了,抱著雙膝的手也緊緊得抓住不放,枕著膝蓋的腦袋也輕輕的晃動了幾下,摩擦著陷的有些深了。一抹黑夜,滿天的繁星,一個山頂,一個人影和一塊黝黑的“石頭”就這樣安靜的靜立在這黑夜裏。幾許微風拂過,或許沒人知道在這樣黑夜裏承載著有多重的黑暗……
一個月前。“爹,等你回來了,我們就一起到山頂去數著數不清的星星,唱著你教我的小星星。”卻是一個小男孩對著遠去行軍的隊伍招著手大聲的呼喊道。可惜行軍的隊伍早已排的長長的,那坐在汗血寶馬,行進在軍隊前麵的魁梧將軍,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回頭的忘了一眼,眼裏流露出一絲不舍,滿是滄桑的麵孔在這一刻也顯得有些憔悴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此戰後,便缷甲隱居,與我兒平凡渡過一生,”隻見那將軍剛還是一副不舍,轉眼便戰意驚天,一股血殺之氣在天空彌漫,久久不散……
公眾章節無風三十六&
一個月後。一個人影孤立在千萬大軍包圍之中,四處滿是殘屍骸體,塵埃的土地早已積成一層厚厚的黑血,旁邊有著三五幾個的小坑,沉澱在裏麵的黑血四處飛濺,但卻不時有些鮮紅的血液流進,隻見一人提著通體黑紅色的劍雙眼冷漠的看著四周,那兩柄劍眉微微得緊皺著,臉上一副早已看透生死的表情,身上一股驚人的煞氣驚煞四周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地上也不知躺了多少屍體,竟然看不到腳掌,滿是殘破不堪的鎧甲半掛在他的身上,血紅的披風在空中飄蕩不已,“歐陽大將軍,我敬佩你是條漢子,你還是歸降吧,這等英雄豪傑豈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埋沒黃泉呢?”隻見,從四周的人群中,一人騎著馬走了出來,慢慢的走到歐陽將軍的麵前,那人下了馬,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歐陽將軍像是沒聽到似的,抬起頭的雙眼微微的向遠處看了一眼,“怎麼?還想在等援軍,你們等了一個月可曾見有一兵一卒,朝廷中早已有我的人了,此戰就是為你而戰,隻要你一死,朝廷中還有何人與我抗衡,歐陽少恭,識英雄敬英雄,我敬佩你是條好漢,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哼,”那敵軍首將見對方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有些惱怒的道,“哈~哈~,想我歐陽少恭,一生征戰沙場無數,從來不知降為何物,”隻見那歐陽少恭仰天長笑,看著敵軍首將有些譏諷道,“如今卻受朝中奸人所害,陷入敵軍詭計之中,你叫我歸降?我歐陽少恭上對的起天,下對的起地,一生為國鞠躬盡瘁,精忠報國,你叫我歸降?我歐陽少恭征戰沙場,曆經百戰,與家聚少離多,守護邊疆,隻為保家衛國,你叫我歸降?現落的如此地步,我歐陽少恭隻知戰,戰死沙場,一戰足以……來吧,哈哈~哈~哈,何以飄零去,何以少團欒,何以別離久,何以不得安,指雲問天道,聲盡血斑斕。”那豪邁的笑聲震耳欲聾,驚天動地,那悲憤的詩聲怨動人心,淒涼無比。那右手握緊的劍用力向後一甩,“此劍,名“焚寂”,當年無意落入我手,劍上煞氣突然融進我身體,像是此劍本身就是屬於我的一樣,如今我就解開此煞氣,來與你們一戰個痛快……”隻見,歐陽少恭的身體在這一刻湧出無盡的煞氣加上先前的血殺之意在這血紅的大地上那麼驚天,可惜旁人卻看不到那種煞氣,隻知道他身上有股氣勢驚人,“好一個歐陽將軍,好一首詩詞,也不枉我敬佩你多時,也罷,送歐陽將軍上路,”那敵軍首將有些歎息的擺了一下手,突然四周出現一個包圍圈向著歐陽少恭靠近,一場血雨廝殺,歐陽少恭依然提劍獨立著,就這樣,一輪又一輪的廝殺,不知道是第幾輪後,在殺完最後一人時,歐陽少恭挺立的站在屍體堆上,一個不知道堆滿了多少人的屍體堆在了歐陽少恭腳下。他的身上也不知道布滿了多少傷口,有些武器竟然還插在他的身上,他慢慢的移動背後的一隻長槍用長槍固定著身體,那依然孤立的身影在人們心中留下深深的一刻,他血紅的雙眼看著天空失去了色彩漸漸的空洞著,“孩子,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沒有好好看你長大成人,沒有陪你渡過幾天美好的時光,還有對不起你娘,就連那天夜天裏你的誕生你娘的逝去我這個做爹的都沒能出現,孩子,我還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你說,好多好多東西想要教你,你叫歐陽夜天,你要做個夜天裏的孩子,堅強的麵對黑暗的一切……對不起,我的孩子,我會去黃泉乞求你娘的原諒……再~見~了~……”一代英雄就這樣帶著悔恨離開了人世。“一將功成萬骨枯,莫以成敗論英雄,黃泉路上一路好走,血海屍骨堆成山,想來你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哎~”隻見那離去的敵軍首將騎著馬有些敬佩的幽幽說道。滿目瘡痍的戰場,屍骸遍地,但卻有一點微光在這戰場上微微閃爍著,正是那歐陽少恭手裏的劍上有一點微光,此光忽明忽暗不注意看,很難看到的,在這寂靜的戰場,這點微光微微閃爍著似乎有些淒涼。就像那黑夜裏的星光,它想閃爍耀眼的光芒,可終究隻能在黑暗裏掙紮不已……
五天前。一個柔弱的小孩正堅強的努力提著半人多高的水桶艱難的行走著,小孩正是那一個月前還在豪門大院外與歐陽少恭招手的小男孩,他叫歐陽夜天,小名小天。五天前的一個夜晚,一夜之間,從富貴一身轉眼到一夜貧窮,這一切,隻是一個夜晚,那個夜晚裏,小天拽著她二娘的手躲在身後,看著陌生人從家裏一點一點搬出那早已習慣熟悉無比的東西,他隻知道在那搬出去的一刻,這些東西就將再也看不到了,他的心裏似乎也隨著這些搬走的心裏漸漸的落的空蕩蕩的,就像是小孩子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人搶走了,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眼錚錚的看著,他緊緊的拽著他二娘的手生怕連這個非親非故的“後娘”也會離自己而去,小孩子不懂什麼人言可畏,看著家裏有些家奴罵罵咧咧的離去,有些家奴一臉歎息,有些家奴甚至還滿是怨恨的瞪了他這一眼,小孩子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但他隻聽到了一句,歐陽少恭通敵叛國,念在幾次護國有功,判其抄家之罪,家屬奴仆發配邊疆,永世不的進入皇城,小孩子不懂通敵叛國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從這一刻,一切都變了
他和他二娘來到了這個小村莊,可是世事無常誰能預料呢,他二娘名叫翠花,是個風塵女子,生在風塵,長於風塵,風塵中一朵翠花,那一天,或許是風塵女子別樣美,她被歐陽少恭一見之下帶進了家,從此他便多了個二娘,或許是在歐陽少恭的體貼入微下,她擺脫了風塵的習俗,也或許是她自己想要有個家了,於是她便開使以二娘的身份待在了小天的身邊,或許風塵女子始終是風塵女子吧,這不,自從來到這,每天對小天都是非打及罵,說什麼都是他爹的錯,可憐啊,小小的一個孩子,能懂些什麼呢?知道什麼是對與錯?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就連自己最親的人也變了,但是小天他從不怨恨什麼,因為他還在等他爹回來一起到山頂唱那首小星星,每天做完家務活,小天都是一個人蹲坐在山頂,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空,有時候他也會莫名緊緊的抱緊雙膝,他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天空很藍,白白得雲在下麵飄蕩著,就像棉花糖一樣,微風一拂,那一片片白白的雲變幻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有獅子,老虎,葫蘆,冰糖葫蘆,等等,……每當變幻成自己喜歡的東西時,小天稚嫩的臉上就會浮現天真無邪的笑容,那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使他笑著的臉上憑添一份可愛,但是,有時候他也會莫名的皺著眉頭,嘟著嘴巴像是在思索什麼事似的,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可總會有暴雨來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