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何為,實在是難以解開,戊林晨幾個匆忙準備好物資,就開車門外的車望蜀道去了。
戰亂年代,有個車那就是身份的象征,一路上雖說是關卡無數,加上戊林晨又會說日語,真敢查的沒幾個,本想著可以一路開到廣元,不成想才到四川境內就出事了。
都說窮鄉僻壤的地方民風也彪悍,而戊林晨恰好驗證了這個觀點,也不知是哪兒來的一路人,將他們連人帶車都給劫走了。
這些人說的並不是地道的四川話,有點像是廣西的味道,將戊林晨一行人帶到山上以後就將他們關押起來,約莫過了三兩天,山裏來了忽然來了個國名黨的特務,這些山匪殺雞宰豬的招待,熱鬧得很。
戊林晨認為這是個難得的脫身機會,吩咐了幾句後就開始在牢房裏打鬧,喊著說認識這個特務,要求山匪放人。
山匪一聽認識國名黨,那還敢怠慢,急忙就將那特務請了過來,這特務也是個奇葩,見戊林晨身邊的幽若和gretta秀色可餐,於是色膽包天的就打開牢門鑽了進去。
對於軍統的人,道途聽說的消息很多,戊林晨知道他們都喜好阿諛奉承和怕馬溜須,當下也不含糊,瞅著那分頭油麵的小子遞煙說好話,那人嗬嗬一笑倒也欣然接受了。
他瞅著戊林晨和戌道士,心想著這兩個男的可不像什麼**,也不像是尋常的老百姓,等戊林晨開口嘰嘰歪歪說了一通日語之後,他那點色膽頓時就嚇破了,急忙喊過來山大王,劈頭蓋臉一通亂罵。
“你小子吃熊心豹子膽吧,這可是皇軍的人,還不放了,他娘的,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後”
戊林晨瞅著山大王委屈的臉色,憋著笑擺手說:“算了算了,不知者無罪,我們軍務緊急,要去廣元,你們得將東西一分不差的還給我”
那個特務急忙摸出煙來塞給戊林晨,瞅了瞅他身後的戌道士,又摸了一包給他,然後才各種賠不是,嘴裏還巴結著,讓戊林晨有機會幫忙推薦自己。
對於這種人,戊林晨恨不得一刀宰了,但瞅著四周都是凶神惡煞的大漢,他隻好虛與委蛇的點頭應允了,而後便帶著眾人上了車。
這時候,那特務又趕上來,偷偷的塞給戊林晨兩根金條,說是賠罪,戊林晨想也沒想救收下了,而後發動車子對那人說:“有空到廣元走一走,我帶你咪西咪西”
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就嗡鳴而去,這雖說是個插曲,但戊林晨的心裏卻忽然多了諸多顧慮,軍統的人在此,那便說明四川境內軍閥割據,各方勢力參差不齊,這會對這次任務造次不小的障礙。
公路非常顛婆,處處都是被炸彈轟出來的坑,每走上幾裏路總會發現路旁曬著的屍體,這個時間,天氣正熱,樹葉都蔫兒了,那諸多的屍體散發出陣陣的惡臭,他們幾個人憋在車裏難受到了極點。
好在gretta愛美,隨身帶了不少香水,這才遮蓋了腐屍的臭味,但這路途不知還有多遠,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戊林晨隻好在一個有水的小湖邊將車子停下,讓眾人出來透透氣。
戌道士瞅著天色也不早了,耽擱下去,晚上可就無處落腳,這荒郊野外,孤魂野鬼不說,若是來了野獸和強盜,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不等戊林晨喘口氣,他就開始催著上路,正拉扯著,後頭忽然傳來幾聲:“駕駕駕”的騎馬聲,戊林晨急忙摸出槍丟給眾人說道:“防備”
躲在草叢裏,他們大氣不敢出,一夥人騎馬路過車子旁邊的時候見有水,於是吆喝一聲,當即十幾個人都下馬,戊林晨微微看了一眼,頓時吃驚不下,那帶頭的居然是陳鬆泰。
陳鬆泰正奇怪誰把車子停在這裏,尚未來得及喝上一口水,那山路的兩側忽然啪啪的響起槍聲,他臉色一變,急忙招呼手下騎馬奔走了。
戊林晨正納悶這死太監怎會來此,可不想卻被那突然想起的槍聲打斷了思路,抬頭一瞧,卻是剛才的特務帶著十幾個山匪追了過來,他們也不管車子裏有人沒人,抬著槍就打。
不用想,那特務必定是發現戊林晨欺騙他,想來要回兩根金條,若是運氣好能抓著戊林晨身邊的兩個女娃娃,或許還能做個新郎。
當然,這隻是他的想法,戊林晨可不這麼想,他抬起手來瞄準一人就開槍,砰的一聲那人便從馬上跌下,嚇得那特務“籲”的一聲勒住韁繩,左顧右盼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