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和幽若爭論不休,雙方各持己見,誰也不肯退讓半步,也不知是怎的,春桃和幾個姐妹突然也加入了罵戰,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會兒幾個女人吵得麵紅耳赤,周燕大罵幽若不義氣,幽若罵周燕是累贅。
好在戊林晨已經聽不到了,否則必定是一個頭兩個大,此時此刻,他已經找了家客棧,泡著舒坦的熱水澡,哼著不知名的的調子,那愜意的模樣,好比當了皇帝。
明日就得和賈道士一戰,雖說賈道士誌在活著了戊林晨,可既然是鬥法,難免會產生意外,此戰之凶險,必定也是九死一生了。
所以,戊林晨覺得有必要讓生命更加完整,就算是死,也得享受一番,泡完澡,他便又叫了幾個小菜,外加了一壺上好的燒刀子,打算喝醉了,美美的睡到明日。
酒是好酒,菜也是佳肴,可戊林晨幾杯酒下肚,雙目裏卻有些悲切之意,自言說道:“哎,也不足何時能倒頭,這樣的生活著實累得很”
與此同時,賈道士,婉容皇後,馬炎三人也在密謀著。
華麗的套間裏,輕紗幔帳,壁爐裏燒著金色的火焰,陳鬆泰緩緩的加入了些香料進去,而後站在婉容皇後身邊低下頭,默不作聲的警惕的賈道士和馬炎。
婉容皇後端坐在寬敞的椅子上,一雙美目自始至終沒有離開賈道士的臉,此時,賈道士打扮得十分時髦,貂皮的大衣,軍統的靴子,漂亮的臉蛋兒讓壁爐裏跳動的火光照得紅彤彤的,煞是好看。
“戊林晨必須死,若你沒那本事,我可以讓我的人去”婉容皇後冷冰冰的,絕豔的臉上瞧不出任何表情,說話之時,盡是天下臣服之勢。
賈道士很是不屑婉容皇後這種自欺欺人的姿態,半依在梳妝台上,伸手撚著自己滑溜溜的白色發梢,瞧也不瞧婉容皇後說道:“可以,我可以答應你,可你有什麼資格提這要求,或者來說,你有什麼資本來換戊林晨的性命”
婉容皇後甚是氣憤,抬起氣得發顫的右手,指著賈道士的鼻子,臉上掛著殺氣,霸氣的說道:“你可別忘了,若不是我派人請他,你能有這機會?”
“什麼,你這妖婆子,不殺他卻讓我得罪他,這不是害我嗎”馬炎激動起來,有些憤怒的看著賈道士說道,繼而看著婉容皇後,諂媚道:“皇後娘娘,我站你這邊,義和團三百好漢,雖說為皇後宰了這姓戊的”
“哈哈……”賈道士忽然大笑,臉樓慍色的瞧了瞧馬炎和婉容皇後,不屑的說道:“米粒之光。也敢和日月爭輝,不是大佐說留著你們有用,弄死你們,就跟捏死臭蟲一樣簡單”
說完,一道寒光急速迎麵飛來,她一歪,飛刀擦著臉皮,鐺的一聲插在梳妝櫃上,斜了一眼,隻見那飛刀直入到了把子,不由得瞧向陳鬆泰,警惕的說道:“你這死太監,活膩歪了嗎,膽敢對我放暗器”
“哼,你敢藐視我朝皇後,已經犯了大不敬之罪,這裏不歡迎你們,快滾”陳鬆泰伸手自懷裏一掏出,每手上豁然多了五把喂了劇毒的飛刀,殺氣騰騰的瞧著賈道士。
賈道士連槍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一個佝僂的老太監嗎?
若是尋常飛刀,她自是不屑一顧,但陳鬆泰手中的飛刀上藍光閃閃,瞧上去就知道劇毒無比,中華大地,地大物博,毒物多得不勝枚舉,她可不想被鶴頂紅之類的劇毒見血封了吼。
伸出手指,咬著嘴唇,指了指陳鬆泰和婉容皇後,冷哼一聲,轉身便走,口中更是說道:“馬炎,我們走”
馬炎望著她搖頭而笑,邁步走到婉容皇後身邊說道:“不好意思,我改變主意了,你還是一個人走吧”
“有種”賈道士都也不回的說道,蹭蹭蹭三步便豁然消失了。
婉容皇後側臉瞧了瞧馬炎,伸手拖著半個臉蛋兒,靠在椅子上,笑嗬嗬的說道:“如此甚好,明日就看你了,若是姓戊的死了,重賞,要錢給錢,要女人給你女人”
馬炎蹲下來,仰視著婉容皇後絕美的臉,笑眯眯的說:“皇後娘娘,我視錢財為糞土,又怎會為了區區幾個錢賣命呢,這尋常女子嘛,卻也不入我眼,倒不如……”
說到這裏,馬炎忽然停下不敢說了,婉容皇後見他兩眼放光,色眯眯的瞧著自己,頓時心中明了,伸手輕輕的搭在馬炎的手背上,有意無意的劃拉了幾下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有這份膽色,我很賞識,雖然瞧上去沒有戊小子俊朗,卻也是男人味兒十足,好,你提他人頭來,我便應了你”